宋詩嘉當然是站在姐妹這邊的,微微張口,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這還用問嘛?肯定是他的錯啊。”
餘薑角下垂,心中莫名湧上一陣失落。
隨後嘟嚷著跟了句:“本來就是他的錯。”
“你的世界又不是隻有裴衍時,多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宋詩嘉跟最大的不同就是拿得起放得下,從不耗自己,該放手時就放手。
外麵的世界?
從未想過離開裴衍時。
餘薑指尖微,瞬間心弦一,後知後覺中升起滿腹寒意。
“小魚,你應該多去認識其他人,裴衍時他是商人最懂權衡利弊,你玩不過的。”宋詩嘉走過來拍拍的背。
這些都知道,甚至非常清楚。
“你說的對。”餘薑垂下眸:“我的世界不止有他。”
其實一開始就錯了,不該將安全寄托在裴衍時那的,從他上獲取到的不是能量,而是無端的猜疑和失去自我的價值。
“別想太多了,早點睡吧。”
宋詩嘉歎了口氣,藏在心裏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餘薑點頭。
窗外樹葉輕晃,一切都太安靜了,不安的心愈演愈烈。
穿迷霧,匯巨大的旋渦,直照進室。
餘薑抱被子,眉頭輕撇,下意識哼了聲:“把窗簾拉上。”
“還不起床嗎?今天可是要和溫嶼序去海洋館玩的。”宋詩嘉在臉上塗抹底,餘瞄著床上的人。
“能不去嗎?”餘薑扯起被子蓋到頭上:“我起不來。”
“不行,都已經說好了。”
餘薑:“那我再瞇五分鍾。”
“……”
宋詩嘉沒如意,繼續說:“你覺得溫嶼序怎麽樣?”
“好的呀。”餘薑聲音翁然,沒過腦子的漱一口一答。
“哪方麵好?”
“紳士,有禮貌,長得帥。”餘薑回道。
宋詩嘉:“而且他剛畢業沒多久,這次算是他的畢業旅行。”
餘薑越聽越不對勁,從床上坐起來,被子掀開一節。
“你不會要追他吧?”
宋詩嘉沒答,轉而問:“你覺得姐弟怎麽樣?”
“好的啊,他比你也小不了多吧。”餘薑打了個哈欠,對這件事緒不高。
“我是覺得你和他合適的,而且你不覺得溫嶼序對你有點意思嘛。”宋詩嘉揚起聲音確保聽清。
餘薑怔了下,臉上表慢慢消失,轉而替代的是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我們才認識一天。”說。
宋詩嘉緩緩回著:“我不也是一天就喜歡上了段至寒嘛。”
餘薑還是不信:“你就別撮合了,我最近沒有想的想法。”
“好好好,快起來,別讓人家等著急了。”
餘薑終於從床邊下來,昨晚窗戶上凝結的水珠,早已不見,繚繞半邊天的太,此刻有些刺眼。
抬腳慢悠悠的去了洗漱間,鏡子前,人眼眶泛紅,發掉了白金,整張臉沒有一點氣。
宋詩嘉不停催促,餘薑趕慢趕的就打了個底,因為服在裴衍時那裏,又不想去拿,於是隻能套上宋詩嘉的黑大出門。
酒店頂樓隻有三個房間,剛好被幾人住滿。
“別不高興了,帶你去找男人還不好嗎?”宋詩嘉拉著進電梯。
餘薑提不起興趣,看著電梯門剛要關上,外麵閃過兩道頎長的影子,門又開了。
斜眸抬頭,赤撞進了男人的黑瞳,視線在空中匯兩秒,又驀然離開。
全場沒有任何流。
餘薑退到電梯角落,手指不自覺在兜裏握拳。
“你們要去哪裏玩?”段至寒興許是聽到了剛剛宋詩嘉的那句話。
誰都沒有出聲。
“你們吃飯沒?”他毫不在意尷尬的氛圍。
“不吃。”餘薑隻想安安靜靜地坐個電梯。
裴衍時撇眉,深邃漆黑的眼眸立馬黯然,他掃了眼旁邊的男人。
後者會意:“不吃飯怎麽行?多吃點吧。”
“不想吃。”餘薑突如其來一倔強。
說實話真有點了,起床到現在都沒吃飯。
“那行吧,外麵天涼,你多穿點。”這個你,不知道是對宋詩嘉還是餘薑說的,總之沒一個人理他。
電梯到達一樓。
餘薑想去牽宋詩嘉,胳膊到半空中被一隻大手牢牢握住。
男人拉著往外走。
“你幹什麽?”餘薑扭著手腕,音量加大。
後麵宋詩嘉被段至寒堵著。
裴衍時把帶到休息區,眼神直勾勾的盯著。
“又去找他?”聲音冷得像結了冰。
餘薑臉頰緋紅,低聲道:“我找誰關你什麽事?”
“是要和我鬧嗎?”
空氣凝滯,餘薑眼裏平靜:“我隻是覺得這段不清不楚的關係可以到此為止了。”
“因為他嗎?”裴衍時輕笑,眼神陡然淩厲。
“裴衍時,我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不對等,你可以在外麵跟任何人傳出緋聞,為什麽到我這就不行了呢?”
“我和們沒關係。”
“我相信你又怎樣,你一樣加了們微信,一樣開車送們回家,所以我的位置換們其中一個也都可以。”整個人尤為平靜。
兩人對峙,誰也不想給臺階,氣氛微妙而冷然。
裴衍時歎氣:“一定要這樣想嗎?”
“你不也是這樣想我的嗎?”餘薑搭下腦袋:“我們互相冷靜一下可以嗎?”
“時間。”他嚨發。
“我們做回朋友吧,像以前一樣,誰也不幹涉誰。”
“以前我們算朋友嗎?”
餘薑忘了,他們在沒開始這段關係的時候,連最基本的朋友都不算。
“那就當陌生人吧,反正你邊也不缺朋友。”餘薑烏眸沉了沉。
“別生氣了。”
“沒生氣,我認真的。”餘薑指尖相扣,呼出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今晚是年夜,新年快樂裴衍時。”
“新年快樂,餘薑。”
聲音落地,連帶著這段見不得的一起,之後相視無言,卻也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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