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自己的都有些腫了,那個人怎麼還咬呢?真的是不知恥!
的形生的也漂亮,珠嘟嘟的,似同珍珠,他最喜歡含著品嘗。心道自己真是鬼迷心竅,吃起來有甜滋味,像是年的蜂糖,有時候連糖的滋味都比不上。小舌頭也是細,可憐的很,只人想好好疼一番。
那會兒在王府,他就暗地里生出了見不得人的心思,全都是被這張小勾的。說他見起意也不假,瞞著所有人,私自違背禮節,那麼明晃晃的疼。這傻丫頭心思,純的跟白紙似的,跟在他后“世叔、世叔”的,被摁在案幾上雖不好意思但也什麼都不說,怕給別人添麻煩。是個小可憐兒。想著,李邵修稍微收斂了些,憐惜那樣懂事,可里卻沒停。
江安在夢里憤憤不平,恨不得抬起指甲來撓花對方的臉。可是好累,渾沒有力氣,不想彈。
宮里燃燒著青煙,裊裊化霧氣,順著隙飄。朱窗之外,明月孤寂,地上一片皚皚積雪。
新帝新后兩個人濃意,闔宮上下的宮使沒一個人不知道的,新登位的這位新皇和先帝毫不同,先皇是后宮三千,新皇宮中卻只有一人。
前朝舊賬算清楚,太后舊黨一倒,宮里的政事逐漸明了。宮里的眷無數,皇后心地善良,都各自給了出路,并未像從前舊旨一般全都隨先皇陪葬。
宮里還有一個皇子,兩個公主。公主教養在母親旁,最可憐的要屬大皇子,母妃靜妃平常是個寡言語不寵的主兒,可舊帝匍一病逝,竟然跟著上吊去了。可憐大皇子八歲,小小年紀就沒了母親。
連下了三日的積雪終于清明。宮殿無人,玉屏風后幾盞玄墨,江安正提筆寫字。這幾日字練得好看了些,得勤加練習,爭取再寫好一些。
選秀一事始終沒個結尾,李邵修拒絕的直截了當,那些禮部的大臣也就沒說什麼。江安愈發覺得他有些胡攪蠻纏,原來前幾天生氣,全都是因為不吃醋。江安不覺得好笑,世人都喜歡三妻四妾,喜歡自己的妻子大度容人,怕也只有他盼著妻子吃醋善妒,怪死了。
寫著字,江安稍微分神,蘸滿的墨水向后蜿蜒,歪了一筆。覺得有些可惜,正要換一張紙,抬眼瞧見門框邊立著個小男孩兒,沉默的看著。
看那男孩兒八歲左右,上穿著簡單,形消瘦,江安微不解,后反應過來,他應該就是先帝的大皇子。
大皇子李閔書眨著眼睛,看著書桌前漂亮如同天上仙的子。他知道,是皇叔的妻子,自己的皇嬸。
江安第一次見大皇子。仔細打量,見大皇子穿著青裳,右袖口還打著補丁。整個人都是瘦的,含駝背,像沒有長開的豆芽苗。
見江安看他,李閔書的臉紅了半紅,走過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話的時候肩膀都在發:“皇嬸金安。”
看起來倒不像個皇家嫡子,反而更像一個深府里不寵的庶子。
可大皇子明明是先帝唯一的兒子啊。
江安溫聲道:“起來吧。”
李閔書起,局促的站在旁邊。江安問:“你來,有什麼事嗎?”
小孩似乎不愿意開口,可是眼底逐漸蓄滿了淚。最后憋不住了,眼淚才滾滾落下來。李閔書抬了抬袖子,出來手腕,上面有一道青紫痕跡,袖子往上抬,傷痕逐漸變多。
江安詫異:“誰打的?”
李閔書的聲音聲若蚊蠅:“教養嬤嬤。”
奴才敢打主子?真是好大的膽。
江安還沒有見過這般不可理喻的事。先安李令書一番:“一會兒會有太醫來給你上藥。別害怕,有什麼事就和我說。”
又立刻喚來綠瓶耳語幾句,派著幾個手腳麻利的宮使隨江安一起到靜妃原來的宮所。
江安看了大皇子一眼。李閔書點頭,緩緩進去。他們一行人站在宮廊外,聽見兩個嬤嬤在墻另一邊對話。
“這先帝一去,太后被關押,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都沒我們幾個什麼事了。想當初,太后多麼重用我們啊。現在,就連月例銀子都生生了二兩。”
“是啊。喲,你瞧,大皇子回來了。”
“還他大皇子做什麼?雖說他姓李,之前先帝在時就不得寵,現在就更別提了。寡言語,腦子也不機靈,新帝新后能看得上他?”
宮中一向拜高踩低,江安只是略有耳聞,未曾想到今日能夠親眼看見。
這奴婢真是好大的但,連主子是非都敢議論。
朱門緩緩打開。兩個嬤嬤驚訝的看著進來的子。見來人一席鵝黃雙襟對,襯得眉眼明艷如畫,形纖細,氣質端莊秀麗,左邊那嬤嬤眼尖,一眼認出這位是新后,便撲通一聲跪在雪地上:“皇后娘娘金安,您怎得來了…”
嬤嬤話未說完。江安打斷:“怎麼都不去殿里伺候?見主子回來也沒個人上去麼?”
嬤嬤想說著解釋幾句,連忙把手里的瓜子藏起來,江安揚了揚下示意綠瓶開口,綠瓶心領神會,便道:“大皇子雖說年,可也是主子。你們這是想做什麼?在宮里當差不好?非得到刑司去?”
嬤嬤相互對視一眼,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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