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亦戈早些時候便覺到暗衛營似乎有些不對勁，隻是那個時候他被宮廷瑣事纏無法，如今看來那個時候他便已經和暗衛營取得了聯係，甚至命令他們去調查萬氏。

“暗衛營終歸是我托在你手上的一支奇兵，他們聽我的命令行事，不難理解。”

商青寒之所以裝傻充愣就是為了降低自己長子的戒心，否則憑著他的聰慧焉能瞧不出自己的報複之心？到時候自己的奇襲之策怕是要以失敗告終。

“阿覽，你當年答應我的事可還記得？”

他知曉自己命不久矣，如今唯一能做得就是將自己後的事妥妥帖帖地代下去，免得兄弟之間出現了無法愈合的傷痕。

“你二弟其實才是最適合的人選，他比你的心思更為縝，為人也更為激進，最適合在這世中生存，可我還是選擇了你，你可明白？”

“兒子明白。”

商亦覽一直都知道商青寒為何要選擇他，因為他最是對那個位置沒有留，最符合他的要求。

——最終將商家宗子的位置歸還嫡脈！

“阿承的媳婦我看到了，那個孩子我也看到了，你做得很好！”

他最近一段時間裝著癡癡傻傻，所以才看到了清醒的時候不會看到的事，那個孩子天庭飽滿，看著就是一個聰明伶俐的主，日後能擔得起商家的未來。

“我怕是見不到娉汀了，你幫我告訴，我這一輩子對得起商家，對得起列祖列宗，卻最對不起！”他角勾起了一淡淡地笑意，那消息好似嘲諷又像是釋然，“因為，我從始至終都知曉陳芳華的算計。”

一句話令整個院的空間瞬時一凝，卻見他依舊帶著淡淡地笑意，好似沒有到來自周遭的惡意。

“世道將，天下一統勢在必然！既然如此，我自然要下注，我從一開始便選擇了靳修。”

他的選擇商家知曉的人寥寥無幾，就算是自己的次子也僅僅是最後的時刻才猜出了前因後果。

“那麽，你當年為何要讓我去追殺妹妹？”

這是商亦戈一直不明白的地方，他既然已經運籌帷幄，甚至已經將人送到了靳修的手中，為何還要平地起波瀾？

“我太清楚那個孩子的秉了，隻有仇恨才能讓活下去，所以我便給遞上了利刃。”

“若是沒有那顆天香豆蔻，或許會死！”

“不會，你們的行蹤一直都在你二兄的掌控之中，靳修若是不折返相救，那麽他便會將你妹妹救下。”

商青寒將這一切都算計在其中，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夫人會以死相挾，最終踏上了不歸路，以至於商家與商雪羨之間形了一座巨大的鴻。

“你為何料定靳修會折返？”

這是王枕問出來的，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婚禮不過是他的一場戲，得虧當年王家與皇室各種補償與妥協，如今看來竟是莫大的諷刺。

“因為，雪羨是他的救命恩人。”

商青寒是為數不多知曉當年商雪羨救人的人，也知曉靳修一直都在尋找當年的倪裳，特別是那城牆一舞之後的邂逅也曾被他親覽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