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眼睛空無,失了神一般地怔愣在那裡。
滿腦子都是祁鴆怎麼會知道孩子是他的?
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祁鴆捧起的臉,在額頭上用手指輕輕地了,「在想怎麼狡辯?還是想讓我失憶?」
理智告訴姜芷,該反駁,可嚨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青梅竹馬?彼此的初?就謝冥對你做的那些事,足夠你想殺了他,你還能跟他發生關係,懷上他的孩子?」
姜芷的手猛地鑽攥了拳頭,「你……」
「我去過雲海第一監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姜芷腦海炸開了鍋,不自地抖,各種複雜的緒猶如海浪一般湧現而來。
地抓著祁鴆的手,力道之大,指尖都在泛白,「你……你……」
「別你了,知道你要問什麼,沒錯,我見到了我未來的岳父大人,他把你和謝冥之間所有的事都告訴了我。」
祁鴆心疼地將人摟進懷裡,「就這樣了,還不打算跟我說實話嗎?」
低啞溫的嗓音傳姜芷耳朵,將近年來,近日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勾了出來。
淚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胡地用手著,不想在祁鴆面前掉眼淚,可就是不住。
祁鴆知道姜芷很難過,他也沒強迫不許哭,只是輕輕地拍著的後背安著,「哭吧哭吧,哭過就好了。」
接著,想到了什麼,他又補了一句,「今天給你時間哭,以後都不許哭了,知道嗎?」
姜芷低聲泣,心臟陣陣發。
祁鴆前的睡都被眼淚打了,姜芷輕輕抬眸,眼眶紅得跟小兔子似的,「我爸爸……還好嗎?」
「放心,他很好,只是很掛念你和月月。」
「是我不孝,這麼多年都沒去看過他。」
是想到這裡,愧疚和自責就能將姜芷淹沒。
「那不怪你,要怪就怪謝冥那個畜生。」
一想起謝冥,祁鴆眼神冰冷可怕,不過,他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裡,不許再回謝冥那兒。」
姜芷搖頭,剛要開口,祁鴆抬起的下,讓看向自己,「之前你留在謝冥邊,是謝冥用你爸爸威脅你,如今,你不用擔心你爸爸的安危。」
「可他不會放過你……」
姜芷的比腦子快,話出口了才反應過來,已經收不回來了。
祁鴆臉上的表有一瞬間的空白,下一秒,他沉著臉不可置信地盯著姜芷,「別告訴我,你不承認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是怕謝冥對付我!」
沒等姜芷開口,祁大鳥要氣噴火了。
「我在你眼裡究竟是個什麼驚天大廢啊!我謝冥想對付我就能對付?需要你一個弱子帶著我的娃委曲求全在謝冥邊來保全我?」
祁二爺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你別忘了帝都可是我的地盤,就算不是在帝都而是在雲海,你覺得我鬥不過他?」
姜芷當時哪裡想得了那麼多,只是不想再有人為傷為死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祁鴆氣炸了,可轉念一想,心裡又有些暗爽。
口口聲聲說不他,不能這麼保護他?
「那你是什麼意思?想生下我的孩子,認賊作父?」
姜芷:「……」
姜芷已經汗流浹背了,「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哼,你當然不是,畢竟在你決定故意讓賀奇峰綁架你的時候,你就沒想活著回來。」
祁鴆對姜芷簡直是又又恨,到骨子裡,又恨不得掐死。
「你倒是會打算,連囑都留好了,可老子稀罕你那三瓜倆棗嗎?」
姜芷一僵,這時才想起自己給蘇繡繡留了一份囑,讓蘇繡繡等自己死後,幫自己理一下。
住院的這幾天,腦海里很多事,完全忘了這回事。
他怎麼知道的?
「就蘇繡繡那個腦子,也只能騙騙謝家兩兄妹,能騙得了我?」
姜芷:「……你……你都看到了?」
祁鴆輕哼一聲,從自己的床頭櫃拿出了一個盒子。
姜芷見他要打開盒子,眉心一跳,按住了他的手,「別……」
「怎麼?怕看到自己留下的囑。」
祁鴆拉開姜芷的手,將裡面的信拿了出來,咬了咬牙,「別……」
「別什麼?姜老師手寫的信那麼好,我得親自給你念念。」
姜芷:「……」
姜芷見他打開信,紅著臉恨不得找個地把自己埋起來。
留囑的時候,很傷心也很痛苦,如今被人當著面兒念出來,簡直恥。
祁鴆剛要張口,姜芷一把捂住他的,「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別念了這個了。」
難得姜芷用了「求」這個字,祁二爺大發善心,「行,我不念,你自己念。」
姜芷:「……」
姜芷看著信上的容,一瞬間思緒萬千。
「繡繡,展信佳。
本來想打電話跟你說,可又怕在電話里說不出來,只能給你寫信。
能夠遇到你,跟你為朋友,我很榮幸也很幸福。
我不知道這次我能不能活著回來,想來想去,能拜託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月月那邊,我已經留了錢給,你有空的時候幫我去看看,要是問起我,你就跟說我去國外演出了。
的病能治好,後面就算知道了真相,我相信也一定能接。
如果的病治不好,那也沒關係,我們姐妹會在地底下團聚,那裡無病無災,我會照顧好。
這張卡里,有十萬塊錢,是我這段時間存下來的,你拿五萬,另外的五萬……麻煩你轉給祁鴆。
我知道他不稀罕這點錢,可仔細想想,我也沒什麼能夠留給他的。
哦對了,我有兩把琴,刻有燕的琴,請你幫我給我妹妹。另外一把是祁鴆送的,我死之後,也該歸原主了。
最重要的一點,等你看完這封信的兩個小時後,你報警告訴警方我失蹤了,綁架我的人是賀奇峰和祁松年——
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們繼續做朋友。
如果我死了,來世我們再做朋友。
——姜芷。」
祁鴆幽暗的眸子地盯著姜芷,步步質問,「僅存的十萬塊,一半留給你最好的朋友,一半留給我,你敢說你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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