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傅之餘給足時曼空間和安全,帶著孩子先行離開了墓園。
傅之餘離開後,時曼才蹲在一旁哭了很久。
「媽,孩子是霍世宴的,我不知道我要不要繼續恨他,這一切明明已經過去了,可每當我看到孩子,就會不由的想起他,我有時候在想,我是不是一個朝三暮四的人。
明明傅之餘對我和孩子都很好,心裡卻依舊忘不了另外一個男人。
這段日子,傅之餘對我和孩子非常的好,好到我愧疚,昨天他向我求婚了,我該接,還是不該這麼自私的心裡藏著別人又和他在一起呢?
媽媽,我要怎麼做選擇,我好像答不答應都對不起傅之餘的付出,這輩子,我好像唯獨欠他太多太多了。」
時曼心裡很難過,這一刻,多想有一個人能夠為分析和出謀劃策,多想有媽媽替自己把把關。
在何士的碑前說了很多話,最後離開,往裡走,聽傅之餘說,夏桐也在這裡,帶來了一把茉莉花,邁著沉重的步子往裡走,直到尋到寫著【時曼】兩個字的碑前停下了腳步。
時曼蹲下,將茉莉放在碑前,看著自己的照片,深深的給鞠了三個躬,「夏桐,我是時曼。」
躺在這裡的孩,給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自由,而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能擁有,很慚愧。
的拿出那張照片,放在的碑下的石中,「夏桐,你想開的醫館我開在了江南,識夏醫館,如果可以,你來看看是不是你喜歡的風格,也可以給我託夢,我在做做改善。
你想看的風景,我也去看了,你看這是我給你拍的照片,這是你想看的天空和彩霞嗎?
這會不會是你喜歡的村子呢?
我用你的名字去了很多地方,留下了你的痕跡,我答應你,連同你的那一份努力的好好活著。
對了,我的媽媽也去了你那邊,如果你能遇到,請你幫我照顧,也許你們也會有一種緣分,讓你委屈了,頂著我的名字躺在這裡。」
時曼正要起的時候,發現很多乾枯的茉莉花在石之中,大概知道會是誰經常來這裡,也會同這樣帶來一束茉莉花。
心裡抖,這一排就兩個位置,偏偏這旁邊空著一塊地,時曼就很疑。
這種地方怎麼會留著一塊地不買,並沒多想,親自給夏桐的碑前的衛生做了,離開時道,「有機會的話,我還會來看你,夏桐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
時曼離開後,霍世宴後腳過來,手裡一同往常是一把茉莉,他心裡很,霍老太太說時曼還活著,可他找遍了蛛馬跡也沒能找到一點他想要的結果。
他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來過了,今天經過花店,臨時決定過來。
看著碑前放著一束和他手中同樣的茉莉,他出神,回頭看了看附近。
他以為是蔡來過,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也許只有蔡知道喜歡什麼。
他將花放在那一束花的旁邊,看著碑上的照片,許久也沒說出一句話。
他低頭點燃一煙,眼神充滿了憂鬱的傷神,「時曼,你究竟還要我多麼痛苦?說你還活著,我無數次的想要欺騙自己,躺在這裡的不是你,可為什麼又要給我希,又不給我機會?
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丫頭,但請你告訴我一聲好不好?」
他幾乎著了魔,整天除了想,還是想,明明時間每天都在流逝,他的回憶卻沒有跟著時間流失,反而越發的濃烈,他徹夜徹夜的睡不著,這兩百多天的日子裡,一次都沒來過他的夢裡,狠心的讓他很難過。
竟然連一個夢都不想給他。
「時曼,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樣,才能忘記你?」
他累了。
……
時曼走出墓園,遠遠的看到一輛悉的車,只是瞟了一眼就上了車,心裡想著,不會那麼遇巧,這個時間,他應該在辦公室,開著數不完的會議才對,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
「曼曼,你還好嗎?」
傅之餘見表出神,擔心詢問,怕憂傷過渡,鬱鬱寡歡。
「啊?」時曼反應過來,「我沒事,我去看了下夏桐,覺得對很不公平,躺在那裡,就連擁有自己的名字也不行,我覺得自己才是那個了的人生的人。」
傅之餘知道時曼一直以來對夏桐都抱著愧疚,「時曼,你不要這樣給自己力,並不是你了夏桐的人生,是你替完了的夢想,為了那個,想要為的夏桐。」
「可我一直覺得是自己奪走了的一切,這個世界上就連一個記得的人都沒有,替到惋惜。」
傅之餘抬起手,「怎麼會呢,你不會忘了不是嗎?換個方位想,如果不是遇到你,可以擁有自己的名字躺在那裡,又能如何呢?
這個世界上依然不會有一個人會記得,曾經有個人夏桐,只會為一個這個世界的過客。
是因為你,的名字讓很多人都記得,因為你在,所以你記得是夏桐,因為你,才能擁有那家醫館,所以你真的虧欠嗎?
我並不這麼認為,我覺得你們就像是兩個相視恨晚的兩個人,彼此拯救了彼此。」
傅之餘很懂得怎麼安人,時曼突然笑了,「傅之餘,如果不做總裁了,我建議你去當知心大使,肯定也是行業中的翹楚。」
「噢?看來我又多了一項潛力。」
「墨勵呢?」
時曼從憂傷中回過神,想起孩子。
「了,李阿姨給他沖了,吃了就睡著了,你放心,我可不會拐賣人口。」
時曼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拐賣人口這點錢,可不值得你這百泰總裁親自做,掉價。」
傅之餘也笑了,「有道理。」笑著笑著突然咳了起來,他連忙扯了幾張紙捂住了。
「你怎麼樣?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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