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忍不住嘆息,敵方大將武技還可以,如果我的手下大將瑞安道在,十招之定必拿下對手。安德烈過於勇猛,一個人落單被困敵陣,被對方大將糾纏住無法。
這下可激怒了我邊的戰爭狂徒,亞加力左劍右槍,一夾馬腹向安德烈的位置直闖,瑞安道也跟上去助戰。
敵軍怎會輕易讓你闖過,七名敵兵拿高盾牌,刺出長矛,可是亞加力兩手奇異地翻飛,左手長劍使出劍斬,七枝長矛被扯起,他的右手連環點出,長槍刺盾與盾之間挑敵人。
轉眼間又有一堆士兵圍向亞加力,因此安德烈力大減,將敵軍大將殺得左支右黜。我們的騎士們大夥兒殺到,失去陣形的矛盾兵即刻大,防守線瞬即崩潰。
敵兵向後退,那名敵將到牽連,被安德烈一槍刺中大,他將手中武飛擲而出,無奈下負傷逃走。
我們的騎兵全部上灘,數十名人兵一擁而上,沖散對方的矛盾兵,恰巧此時被分開的河水像是倒牆一樣崩潰,剛才中分的道路消失,重新回復一條大河。夜蘭低聲道:「主人,後退之路沒有了!」
我將上的破箭塞到夜蘭手上,說:「去找尤烈特或赫魯斯,找到他們就以破為訊號。」
夜蘭點頭道:「主人自己小心。」
夜蘭獨自從六足豹跳下去,從兩軍戰的局中潛進敵營。亞加力和安德烈終於會合,炎龍騎士團、人牛騎兵、黑龍軍團超過五百名騎士安全齊集。對方的矛盾兵撤退,換了箭塔上來,一共有八座,其中三座到標槍所傷。
過嚴格訓練的軍團,在沙場上就算沒有指揮也能作戰,而炎龍騎士團正是訓練有素的軍團。箭塔推近,我軍進程範圍,炎龍騎兵在短短十秒之間化零為整,列一組半月型陣式,全出圓盾牌。
亞加力冷眼向箭塔,說:「回去的路沒了,現在的況變困鬥,不是敵人死就是我們亡。」
我看看大河,垂死老頭的法不但在河中開出路,更把敵軍的戰艦摧毀,只剩沿岸未出航的數艘運輸艦。我暗暗計算著,說:「這條河只是法製造出來,以究極級魔法計算,維持不會超過兩小時,只要拖著對方,威廉大叔會帶軍過來支持。」
安德烈說:「兩位大人會否覺得那幾座箭塔很礙眼?」
亞加力道:「你說得對,誰去管幾小時之後的事,我現在只想找人出氣。」
本來向我們近的箭塔停下來,對方也是慣戰的軍人,看見炎龍騎兵的陣式就知道,他們的箭塔不會有作用。劍指箭塔,我向騎士們下令道:「目標箭塔!維持隊形直至二百五十步,人兵留在外圍準備支持。」
南方建造的箭塔,程為二百八十至三百五十步之間,比普通的弓箭更遠,跟我們的貫穿箭相仿,放在險要是相當強勁的防守工。可惜這兒是平坦的沙灘,面對速度高的騎兵很容易會被越過程。炎龍騎士們從半月陣變箭矢陣攻向八座箭塔,對方一排箭塔的箭連珠炮發,我方以圓盾強行抗擋。
己方有十多名騎士被擊落馬,亞加力大道:「還有百步!衝!」
炎龍和黑龍騎士發力,當箭塔出第二排箭時,我們堪堪逃過了程範圍。我再下令道:「雙子陣,破箭!」
炎龍騎兵從箭矢陣分開,變兩組直角三角形的陣式,同時收起盾牌取出弩箭。亞加力也不甘示弱,道:「遊龍嬉水陣!」
約八十名黑龍騎士擺出波浪形陣式,並拿起馬袋裡的小金弓,跟在炎龍騎兵之後,隨著我一聲「放箭」,破箭向箭塔,連番炸,如摧枯拉朽把八座箭塔炸毀,其中一座還被了半截上天。
箭塔倒下,對方的步兵和剛退回去的矛盾兵同時殺出,盾兵在前步兵在後,黑龍騎士出長箭定住對方陣腳。我向安德烈使個眼,他向後方一指,百名人策野牛起步,而我們則像剛才的河水般中分,讓人騎兵穿過去,與對方的近戰部隊短兵相接。
可是素質差太遠。
這支在小費本立城訓練的部隊全屬人族英,隨便挑一個都夠頂五個,打近戰簡直一流,更何況他們使用貴價鎧甲搭配大野牛,只要不是兵數差太多,想輸都很難。
人兵彷彿地獄來的惡鬼,一邊前沖一邊發出其族特有的囂,聽上去猶如野奔騰。被人牛騎兵一沖,對方的矛盾兵如湯泡雪,立即崩潰下來,老手如亞加力、瑞安道和黑龍騎兵皆要容、既驚且喜。
為隊長的安德烈得意笑道:「人說南軍訓練純、裝備良,看來是言過其實。」
亞加力說:「不要大意,只因為沒想過我們會這樣渡河反擊,所以敵軍防守才顯得脆弱,但赫魯斯和尤烈特的主力部隊不會是這副德。」
南軍退走,我們則收兵合在一。剛才趕了一大段路,上岸又來一仗,人不累馬也會累,必須掌握這短暫時間回氣和重整。
三百八十名炎龍騎士、八十多黑龍騎兵、一百名人牛騎兵,在功搶灘後短暫休息十分鐘。亞加力問道:「剛才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有凰?分開河海的法師是誰?」
我失笑說:「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那個是垂死老頭。」
瑞安道問道:「他不是掉進火山嗎?為什麼會……」
我說道:「這種連書都沒記載的妖怪,我又怎會知道,你可以自己去問問他。」
其實西瓦龍跌火山都不會死,何況是生命力更強的垂死老頭,虧我還為那混蛋擔心!
亞加力道:「我早有聽聞垂死老頭先生是不死奇人,想不到他還是火系魔導士。」
我搖首說:「魔導士?你會不會太小看他,天火焚城、分開洪海,若我沒猜錯他是上代文明被視為神的超魔導士。掩飾得眞好,居然住在公廁旁邊,哈。」
三將同時容,後者問道! 「超魔導士?有這種等級嗎?」
我嘆氣說:「在常識中法師最高等級是魔導士,但超魔導士已經離了常識範圍,一個文明出現一個已經很多。」
安德烈呼吸加快,道:「那他豈非天下無敵?」
我笑說:「如果他可以長時間保持這狀態,肯定是絕對無敵,我相信他是人類史上最強的蘿莉控,如果保持狀態的話……」
驀地一枝破箭從西北方向上半空,我低聲道:「安德烈,帶一百炎龍騎士將沿岸船隻燒。」
安德烈行過軍禮,跳上戰馬帶著兒郎離開,我和亞加力領餘下戰士火速向西北方推進。在三分之一里的距離果然發現敵軍,走最前頭的亞加力猛拉馬韁,戰馬人立而起,後方騎兵分散在兩邊列陣。
眼前一片藍,全是藍白邊鎧甲的士兵,全都神奕奕,只是來不及準備欄柵這類戰,在一片小平原上與我們面。這就證明以快打慢的策略奏效,對方兵力雖然完整,但準備卻不足。
亞加力道:「嘿,兵力超過四千,有趣!」
我觀察對方陣容,道:「應該是從水路運來的,帝中一戰他們損失慘重,仍有機力的就只剩下這支部隊,也是他們最後籌碼。」
亞加力欣喜說:「三弟你果然高明,南方廿萬的大軍應該在邊界等待,火山一旦發將反擊皇城,如果一舉擊垮這支隊伍,生擒赫魯斯和尤烈特,這場仗就可以完結。」
我橫他一眼說:「你好像不會計數,人家兵力是我們幾倍啊!」
亞加力道:「那又如何?只要拖他們一、兩小時,威廉大叔的主力就能趕來。」
瑞安道苦笑道:「但這兩個小時不容易捱呢。」
對方的兩枝主帥旗號搖,從旗下轉出一排戰將,為首一個化了灰我都認得,他就是帝國宰相赫魯斯。赫魯斯手提海神戟,坐一匹暗灰好馬,渾黑配藍鎧甲。
在他左邊是一名穿紅鎖子甲的青年戰將,南方新晉將才,專趁黑狗的「夜鷹」尤烈特。
在另一邊也有一名戰將,見到此人我的心又痛又酸,他是西翠斯現任丈夫,赫魯斯的長子,印像中名字戴維臣。此人行事低調,從來沒有什麼傳言,他的能力完全是個謎。
除了他們一家三口,還有大小戰將八名,其中最搶眼是一個紅巾黑髯巨漢,他的型不輸人多,背掛一柄大西瓜錘,他的座騎也特別強壯。另外還有一個識的老朋友,此前追隨大皇子,叛之後失蹤的「魔鬼戰將」圖勒,以及迪矣裡皇室要員。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赫魯斯一對眼睛似要噴火,圖勒可能新投敵軍急於建功,道:「亞梵堤,你今日自投羅網翼難飛!」
我冷哼一聲道:「敗軍之將,無能之輩,你還不配跟我說話。」
圖勒氣得臉皮通紅,大怒道:「有種出來決一死戰。」
我長笑道:「哈哈哈哈……跟你決一死戰?講眞的我很怕呢。」
敵我雙方意料不到我立即推卻,而且是直接說害怕,藍雁軍們出得意和嘲笑表,圖勒大笑道:「總算你識相!」
我笑著搖頭說:「一劍殺了你,我怕被人說以大欺小,兩劍殺了你,又怕被人說沒有本事,我也很為難啊。」
後的騎士們哄然大笑,士氣顯得高漲,瑞安道跟我出征無數次,早已見怪不怪,亞加力則是失笑搖頭,他雖然是沙場悍將,但格忠直,陣前對罵向來沒他的份。赫魯斯終於按捺不住,怒喝道:「亞梵堤,新仇舊恨我們今日要算清楚!」
我正容道:「哼,正合本提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