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仙領域
我獨自盤膝坐在高墻之巔,閉目思考這天所發生的事。
對靜水月發紅瞳時,竟然連我自己也被催眠,而且兩人的神連鎖在一起,這種事從來沒發生過,更超過了我所知道的範圍。依我推測,應該是靜水月進深眠狀態下,潛藏在的某個人格甦醒,向我拖展出反彈紅瞳的法,才會發生這時的狀況。
這種法絕非現世的靜水月能夠辦到,很大機會就是月夜神,故意將我扯進來,應該是想向我們展示某些訊息。
回到目前我所之地──七界之中的仙靈界,雖然是靜水月的隔世記憶,不過一切都很真實,甚至很多事都超過了我們的知識範疇。在這裡盤坐了一小時,中午的推測果然正確,月加上霧水,讓我的力逐漸回覆,過程雖然慢,不過可以清楚到。
其次是這堵高墻原來真的沒門,此墻與其說是抵抗外敵,倒不如說是給修練者的試煉。六百米高的墻,要爬過它可不容易,強如大力神猴靜水月,現在也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唉,無話可說……
墻的另一面設計得有如一條梯,以三十度角傾斜,比起由外面爬上來,下去就舒服很多了。
居高臨下可以看得更清楚,這堵墻範圍極廣,共分為六個部份,裡面卻沒有多建築,超過九都是高山森林。六個部份由多條大河分隔,與高墻遙遙相對的正中央位置,有一座梯型的巨大神廟,廟上還有一道麗的彩虹。除此之外,森林有些小神殿及祭壇,更不時見到怪鳥飛過。
由此推斷仙靈界的人民,生活模式可能與妖族相似,都是與大自然融為一,他們的神力量也應該很高。
下方的樹林忽然傳來巨響,有兩棵大樹被折斷了。我微微一笑,靜水月終於睡醒了?腰間的馬基??焚以及靴中收藏的弩弓,我縱向墻後下去。
由墻頂向下真的是很爽,要是可以的話,我還想多來一次,可是不能放著靜水月不管,只好向著樹倒下的位置跑。跑了沒多久,果然見到靜水月,而且有兩頭奇怪的左右包圍。
這兩隻一紅一藍,外形有點像斑豹,不過型最大了四倍,而且……呀,六隻腳?
活生生的六足豹?
我叉著手冷看靜水月面對兩隻龐然巨,已經能猜到接下來的結果。兩隻巨發出滔天怒吼,在牠們發攻擊前,竟然有三道影閃出,以品字型背向靜水月。此三人穿奇怪的服飾,像極了上次在蓋亞召喚靈儀式時,那種祭祀的巫師型衫。
當中最為顯眼的是一名年,他帶著橙、紅、白三長羽帽,穿一件領敞開的白麻,頸上有虎牙鏈、珍珠貝鏈、香草繩鏈和熊爪甲鏈。這名年型雖然消瘦,不過強健,兩眼烔烔有神。
與他同行的有一老一,老的長髮,的是位妙齡郎。他們三人皆空手沒有武,但竟把兩隻巨豹的氣勢下了。
那名年道:“奇怪,六足豹很會主攻擊人。”
那名老者看看旁邊倒下的大樹,說:“大概是這位小姐誤闖六足豹的地盤,而且還弄斷大樹,牠們誤以為是前來挑釁的敵人。”
年微笑道:“那就好辦,只要這位小姐跪過去吻一吻那紅豹的腳,牠們就會解除攻擊狀態。”
我幾乎想笑出來了,要靜水月跪過去吻豹腳?這作好辦?
靜水月也聽得清清楚楚,冷笑道:“打不贏最多是戰死,為什麼要跪牠們?”
很明顯他們的想法有很大差異,那三人呆了一呆,正因為他們一時分神,兩隻巨豹已經趁機會撲擊。六足豹以速度和靈活見長,在近距離下無法跟牠們鬥快,靜水月戰鬥經驗富,一眼就判斷出勢,手中紅月刀緩緩揮,以守代攻抵抗六足豹的威脅。
三人當中反應最快的是那名年,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的速度幾乎及得上六足豹,勉強擋住紅豹的攻勢,踢出一腳把紅豹給擊退。雖然是一剎那分勝負,不過我可以看得出那年已經手下留,反而另一隻藍豹沒那麼好運,失去紅豹的支援,靜水月的大刀由守轉攻,刀尖刺向藍豹的額頭。
以靜水月的武技和氣力,這隻藍豹難逃頭命運。
心中長嘆,我發瞬間轉移,下一刻出現在紅月刀的旁邊,以馬基??焚挑起刀尖,同時用劍鞘後敲向藍豹的頭頂。
藍豹還好應付,牠吃痛之下後退了數步,可是靜水月的刀就麻煩很多,我運起八氣力使出劍斬才勉強將刀向上托起,可是手臂已經酸起來。兩隻豹被擊退,牠們會合在一起向我們出仇視的目。
其他兩名祭司打扮的閒人著我,那年亦是充滿好奇,靜水月道:“你這個衰神跑到哪裡去了?居然把楚楚可憐的留在森林裡?要是被牠們吃了,你要怎樣向皇母代?”
我笑道:“楚楚可憐?你的文法很差勁啊!”
年紀最大的那人道:“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間,牠們要結合了。”
結合?在這裡?
就在我們的面前,兩頭畜牲做出極為搞笑之事,那藍豹突然騎在紅豹上,而且前前後後、擺上擺下,這姿勢毫無疑問是在做那件事。然而牠們的鬥氣以倍數激增,紅和藍閃過,最後出現在我們眼前的竟然是一隻型更大、渾金以及有著長牙的黃金六足豹!
野生的六足豹我是第一次見到,牠的六條流著電,一對瞳孔出奇,所散髮的殺氣足夠嚇死牛。
靜水月驚訝萬分,道:“亞梵堤,這隻……不就是你的……”
我搖頭道:“別問,我也不清楚。”
年的臉亦有些變化,他從剛才的從容變了嚴肅,兩拳一握發鬥氣,與六足豹竟然不分上下。年道:“駿、蓮,你們帶這兩位先走,這兒由我善後。”
靜水月著年的背影,握手中大刀。我悄悄按著的肩膀,那位駿的老者道:“兩位請跟我走,這兒將要發生激戰。”
駿拉起我向後飛退,蓮則拉著靜水月走,他們的力十分充沛,眨眼間已經退到百步以外。那名年竟然渾暴起銀,與發金的六足豹互毆。靜水月跺腳道:“你們拉著我幹什麼?我要跟那隻畜生打啊!”
我忍不住敲了靜水月的頭,道:“太胡來了,你連這世界的水平都不清楚,打什麼打?”
靜水月道:“什麼水平,不過是隻……”
話還沒說完,百步外的勁風居然吹到這裡來,連地面都在震。靜水月面微變,我冷笑道:“這裡好歹是仙靈界,最強的生命可以達到神魔水平,我們本不清楚力量的差距。”
駿問道:“聽兩位的話,似乎是從遙遠地方來的?”
我點頭說:“可以這樣說。”
覺有點奇怪,在我們的世界主要分武者和法師兩大職業,但是這三人的鬥氣和魔力波同樣強勁,難道這世界全都是魔武雙修者?靜水月問道:“那位年是你們的首領?”
蓮道:“他鴻,是四次迴的高手。”
我和靜水月同時愕然道:“迴?”
看見我們的反應,駿和蓮也愕然起來,說:“有什麼問題嗎?”
靜水月只是魯莽,但並非真的蠢,聽到這句話後也嚇傻了。我們人類中亦有迴的傳說,但畢竟只是傳說罷了,從來沒有人可以印證其存在。可是看駿和蓮的反應,似乎迴是很平常的事。
他們的迴是否等同於我們的迴?
那邊已經分出勝負,該四周三丈的泥土被轟得凹陷,六足豹解恢復兩隻,終於膽怯的逃走。鴻收斂鬥氣向我們這邊過來,微笑道:“兩位很面生,是從外地來的修練者?”
靜水月警戒的盯著鴻,我微微一笑,說:“沒錯,我們的國土在遙遠的地方。”
駿說道:“依照我們的慣例,所有進仙都的修練者,都要與三位尊者見面。”
靜水月臉有點異樣,的目投向中央的大廟,我趁機問道:“請問是哪三位尊者?”
鴻說道:“日、月、星三位,他們是累積九世迴的最強修練者。”
靜水月終於忍不住問道:“什麼迴?”
他們三人一臉驚奇,鴻說道:“你們連迴都不知道?迴就是在衰竭之前,將意識、、心結合後重返長生天,再由長生天返回仙都。唉,過程很複雜的,一時間也解釋不了。可是兩位的故鄉在哪兒?沒有迴,你們怎樣延續生命?”
聽鴻的解說雖然只有一半,可是我已經掌握到大概,於是淡然笑道:“在我們的故鄉,延續生命是過男相,孕育出下一代。比起你們的方法會更快速增加人口,但缺點是會讓大量的經驗流失。”
蓮問道:“男相?那是什麼意思?”
我長笑道:“那個很有意思,有空的話教你吧。”
靜水月忍不住狠瞪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