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誰是妖怪

從奈落之鏡回來時已經是半夜，可是皇宮仍有很多人在走。伊夫剛剛重奪皇宮，一方面要安降臣，一方面要重建政綱，最重要的當然是向神之一族招安，就連靜韻和威廉亦忙得團團轉。算起來我也有三十小時沒睡覺了，本來打算回凌宵閣好好休息，卻冷不防上兩個瘟神，一個是卡特親皇，另一個是普察堤。

我和眾好奇的打量著普察堤，凡迪亞戰敗後，這傢伙應該被囚了才對，為什麼可以大搖大擺四走？旋即便想到是萼靈的關係，只有才可以說伊夫。

吃飯的果然有一手！

卡特親王遠遠見到我就立刻從馬背滾了下來，撲上來抓著我手，道：“提督大人，小王很想念你呢！要去哪裡？如果有空，不如等小王相陪如何？”

“好人”這兩個字是無法用在卡特上的，他勢利、卑鄙、貪心、狡猾，可是經歷過多次大風大浪，我們之間確有一份假不了的友誼。

我瞄了一眼普察堤，笑問道：“親王為何跟這個重犯在一起？”

普察堤勉強堆起笑容，說：“提督千萬別誤會，二皇子已經赦免小人。”

春風得意的卡特笑道：“哪來什麼二皇子？你應該改口國皇陛下。”

普察堤連點三次頭，說：“對！是伊夫陛下，陛下金口答應讓小人戴罪立功，現在正要跟親王去辦事呢。”

我問道：“辦事？”

卡特瞪了普察堤一眼，暗怪他多，低聲音說：“陛下已經接小王的歸附，而且任命小王抄梅菲士的家。”

卡特這混蛋一世狗運，他在我們聯軍破皇城的前一陣子，才發封邑兵力暗助伊夫。雖然實際上沒幫什麼大忙，但總算是在爭戰時出手，比起局勢大定才投降高貴得多。再加上他本來就是皇室員，名義上始終是伊夫的長輩，種種因素加起來，當然避過了秋後算帳。

卡特繼續說：“幸虧有提督幫忙穿針引線，否則小王現在是敗兵了，何來這麼風？如果提督不趕時間，我們一起去抄梅菲士的家，這傢伙一定收藏了不好東西。”

我說道：“我先聲明，梅菲士曾經答應把他的咒法卷和虎眼石送我，珍佛明的公主、祭司、提督上將、矮人族大巫師全都可以作證。”

卡特是親王，我是協助伊夫的大功臣，普察堤只是戴罪之，當然不敢跟我們作對。卡特亦不會傻到跟我爭，他笑道：“如果提督有興趣，那我們等會兒商量一下就好。”

百合們已經累了，因此只好讓們四個先回去休息，並且通知佳娜、大沙和雪燕前來會合。卡特和普察堤帶著三十名劍士和四名法師，以及近百名一般士兵，沿著皇城的小路走去。

梅菲士的仇家眾多，當然不會住在大街大巷，只是比較意外的是，他原來住在城郊一所監獄的對面，我愕然道：“他有病呀？那麼多地方不住，偏偏住在監獄對面？”

卡特大笑三聲，說：“他沒有病，只是下流，這所是子監獄啊！”

我訝然道：“這兒是武羅斯特而非迪矣裡，就算是子監獄，也不到他胡作非為。”

普察堤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他跟獄長很，而且獄裡有不死囚，就算發生什麼事也不會走消息。”

我失笑道：“虧這死老鬼想得出來，就算被行刺，也有獄卒可以過來幫手。”

卡特向劍士們發出指示，其中五人下馬向大門一踢，把大門生生給踢開，屋走出三十幾人，有大半都是人，只有十個不到的壯丁拿著短槍出來。其他劍士紛紛搶屋，不消半分鐘已經把所有人制服，卡特道：“我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沒想到這麼輕鬆。”

普察堤道：“梅菲士一向不相信人，所以沒有心腹，他只請一些流浪的武者看門口，當然選不出什麼高手。”

卡特把馬鞭一揚，向跪在地上的男喝道：“聽著！梅菲士助凡迪亞造反，本王奉旨抄他的家，只要你們老老實實配合，本王不會為難你們。”

一名婢向我們叩首道：“大人明鑒，我們家主子向來多疑，豈會把值錢的東西讓我們知道？”

我笑道：“說得有道理啊。”

那婢說：“我們只知道主子每到晚上必進後院，那兒有一個白墳墓，看起來很森。曾經有大膽的奴才接近，但被不知名的怪活活撕碎。”

婢說完後，其他的僕役都忍不住抖，我們三個暗暗點頭，這個墳墓就是梅菲士的實驗室，有很大可能同時是藏寶地。卡特問道：“我們現在就去後院。”

我手道：“且慢，我們先在這兒休息一會，麻煩親王派手下找一個人來。”

卡特問道：“找誰？”

我笑道：“那個人奧克米客，跟蟑螂差不多樣子，很容易認的。”

我們在梅菲士的大屋休息，十分鐘後，上空勁風凜冽，巨龍狀態的佳娜載著大沙和雪燕趕來。那些僕役多是隨梅菲士由迪矣裡逃亡至此，自然認識西瓦巨龍，好幾個婢嚇得尿失，部份人全發，爬也爬不起來，近距離見到佳娜的卡特及普察堤，也忍不住出驚怕的表。

佳娜在前院降下，大沙隨即從龍背跳到地上，一對豪上下。今天穿了一件黑紅邊的連，上繡了一隻銀凰，這件子相當，領極低，邊開衩，腰又窄，把大沙的健材襯托得展無。

雪燕亦跟著跳了下來，不過跟大沙的氣質完全相反，雖然好幾百歲了，但仍然保持著年輕的貌，而且外表端莊清純，與大沙相映趣。

卡特吞了一下口水，低聲問道：“提督大人收了不好東西呢，那個紅是誰？這種樣貌和材不是院貨。”

普察堤亦暗暗點頭，大沙現在的軀其實是與薩蒙融合而產生的，嚴格來說是一新的，所以卡特對大沙毫無印象，更被半魔族的魅力吸引住。大沙和雪燕雙雙站到我背後，我指指們道：“這個妖是我的忠僕，至於這個大子，只是我家飼養的低等家畜。”

聽到我的話，卡特和普察堤的目更加放肆了，連其他的劍士及法師亦變得大膽，他們不用理會大沙的反應，不是盡欣賞領中的房，就是飽覽下的長。被我當眾揭破份，大沙竟然出害的表，連我也有些訝異。

可是我立刻想到，大沙本來就有重度被和癖，的反應是裝出來的而已，看不但沒有遮掩，反而更加把部了起來，就知道其實很喜歡這玩法。

卡特笑道：“家畜？提督這頭家畜比我家的幾個妾還要棒呢，如果提督不介意，可以借來玩幾晚嗎？”

我看了看大沙的反應，一副由我作主的表，我才笑道：“我會好好考慮的。”

此時兩名劍士從門外進來，他們後還跟著奧克米客，普察堤道：“此人不就是昨天那個……”

我點頭說：“沒錯，他就是引走萼靈公主那輛戰車的傢伙。”

奧克米客看看四周況，道：“兄弟，我昨天差點被那輛怪車輾死呢。”

我笑說：“所以今天你來，就是有好東西要給你。這裡是黑魔導士梅菲士的住宅，他的藏都收在後院。可是有一隻怪把守，只有你一個人可以收伏它。”

卡特、普察堤和奧克米客都一臉不解，我長而起，摟著雪燕和大沙的小蠻腰向後院走，佳娜則留守在前院。正如婢所說，後院果然有一座白的墳墓，不過墓碑上卻連一個字都沒有。

突然一聲凄厲的慘，我們的其中一位法師的頭顱瞬間搬家，在草地上滾了一圈。卡特大吃一驚，普察堤的面轉青，劍士們紛紛出長劍，在我們二十步左右的遠，只有一名白長髮子垂低了頭，面孔藏在長髮之下，皮灰暗，沒有一點氣。

雪燕和大沙首先認出來，面前就是當日襲我們，把雪燕打至重傷的劇毒妖！

這隻妖刀槍魔法均無效，而且生前是謝迪武士，手非同一般，更被梅菲士喂下劇毒，平凡人一下都會出事。此妖是前謝迪武士莊臣的未婚妻，只因莊臣與珊娜戰鬥犧牲，無端把我視為仇敵，為報仇不惜變妖魔。

不用卡特吩咐，四名劍手已經出招，他們當中有三人是高級劍士，其中一個更是劍師級。雪燕曾被妖所傷，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見三名劍士出手，也立刻取出一張短弓。

妖飄上了半空中，雙手指甲倏地增長，化黑中著綠煙的毒甲，與殺過來的劍士們凌空手。雖然勁氣橫空，但我們全都看得清楚，妖的戰鬥手法與人類完全不同，毫不防備的任由四劍砍在上，卡特和普察堤見狀好。

可是四把劍砍進妖後竟然被吸住，四名劍士呆了一剎那，而這一剎那便決定了他們的命運。妖發出骨悚然的聲，揮十道毒甲，同時雪燕發出一箭。

兩名劍士正面吃了一招，口被指甲即時弊命，其餘兩名劍士適時放棄長劍，要不是雪燕的箭及時中妖的手，他們亦無法離開。妖發出狂嚎，上四把劍忽然被出外，兩名劍手已經很機警了，他們雙手叉護著，但仍被回來的劍柄打中，雙雙重創倒在地上。

卡特和普察堤呆若木，沒想到集四名劍士之力，竟仍輸得這麼凄慘，卡特見狀不妙，後退了兩步，道：“撤退！先撤退！”

我笑著拉住他，道：“撤你個頭，我早有準備了。”

其實剛才聽到那婢的描述，我的腦海里就浮現這妖的樣子，也因為這個理由，才會派人找奧克米客過來。所謂糯米治木蝨，蟑螂治，我把奧克米客推出去時，剛才威風凜凜的劇毒妖果然嚇得後退，相反的，奧克米客卻雙眸放，角流下口水，子脹起，道：“是死？我的天啊！”

我說道：“是啊，所以才你過來，而且以前是謝迪武士，份相當高的。”

奧克米客拍了拍我的肩頭，道：“居然留這個好東西給我！果然是好兄弟！”

雪燕說：“可是上有劇毒，你要小心啊！”

奧克米客忽然瀟灑的仰天大笑，道：“普天之下除了殺蟲水，其他毒藥我全不放在眼裡。”

我說道：“那你還等什麼，快上吧。”

這個怪高高興興的衝向劇毒，則轉逃跑，一追一逃，很快消失在荒郊之中。卡特、普察堤和後的劍士、法師等都目瞪口呆，我沒理他們，直接來到白墳頭前。這是一座由蛋白石建的墓，但墓前什麼都沒有。大沙說：“這應該是一個亞空間房的口，可是要如何打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