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林田開著車來到南興市中心地帶。
街頭的人熙熙攘攘,高樓大廈林立,到燈火輝煌,這個城市的夜生活掀開了的麵紗。
剛才林田路過縣裏,找理發店剪了頭發。
雖然這個理發師手法簡單暴,三下兩下就剪好了。但不管效果怎麽樣,林田覺自己煥然一新。
他還去洗了車,將車裏裏外外容了一番。
這段時間他開著車在鄉間跑,車蒙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灰塵。
看著整潔清新的車,林田心大好。
此時,唯咖啡廳。
白靈正在店裏進進出出忙著,服侍著店裏今晚來的貴客。
今天是唯咖啡廳的開業日,這個開業時間選擇得蠻奇怪,選在晚上的時間。
不過,裴蕾說是為了將就大部分朋友的時間,所以才將開業時間放在晚上。
白靈招呼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大部分是裴蕾的朋友,真實來店裏消費的客人倒不是很多。
預計,要等到第二天一早出去發開業傳單,客人才會漸漸多起來。
今晚的開業隻是一個小小的熱場而已,主要給裴蕾招呼的朋友。
白靈看著咖啡廳裏聊得歡快的幾個生,從他們上覺到了巨大的貧富差距。
這些生上穿的服,背的包包,都是白靈隻能在電視上或者明星上才能見到的奢侈品。
更不用說,他們隨便上戴的首飾了,白靈反正看到了有人脖子上戴了碩大的寶石,那是為了搭配他們上昂貴的晚禮服。
參加一個咖啡廳的開業儀式,竟然出晚禮服,實在誇張。
想想看,也很合理。裴蕾本來就是富家的出,從小認識的朋友都是富豪圈子的,這種打扮是標配。
從下午開始,店裏就開始陸續收禮。
來送禮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撥。
一般的,送來禮或者花籃,說幾句話就走了。
有些比較好的,就留得久一些,現在留下來的這幾個,似乎跟裴蕾不錯。
白靈在給他們端茶遞水的時候,聽到有個子指著明的玻璃落地窗外,慢慢悠悠地說話了。
“裴大人,你說的那個朋友,不會就是這個開著灰皮卡車的男人吧?”
說話的這個子,頭上戴著一個寶藍的鑲鑽發箍,閃閃發,非常耀眼。
講話嗲聲嗲氣,語氣裏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
所有人齊刷刷把目投向了門外。
裴蕾臉上有了一小兒的神,笑說道:“是林田的車,他來了。”
眾人打量著那輛皮卡車,議論紛紛。
“好好奇哦,我們倒想看看這個把你爸命救了,還將你們家生意力挽狂瀾的男人,到底是誰。竟然讓我們裴大小姐如此另眼相看。”
另外幾個人附和道:“可不是嘛,我認識裴大人快十年了,還沒見過對哪個男人特別上心的。今天什麽男人都沒請,破天荒隻請了他一個,真是不一樣的待遇!”
“想必我們裴大人春心萌,那可是救人又救生意,英雄級別的人。”
“那麽多富二代排著隊求而不得的裴大小姐,不會栽在這個男人的手上吧?”
“要是真的,富二代圈要哭死了。”
“那男人,應該要做好心理準備啊,要是哪天被找麻煩,就是有人妒忌了。”
這些人說話口無遮攔,各種語氣都有。
發箍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那輛皮卡車,當車門打開的時候,林田從車上走了下來。
“快看!人來了!”
聽到發箍的話,人們齊刷刷地看向了林田,好一陣打量。
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林田之後,他們搖了搖頭,七八舌地對裴蕾說了開來。
“那就是你的英雄?在我看來,最多隻能打五分。不對,五分都嫌多。
你看,他頭發剪得像個二愣子一樣,好像去路邊五元店剪的。
還有啊,他穿的什麽服啊?一整套都是那種沒有版型沒有牌子的地攤貨吧。”
“嘖嘖嘖,你們看他的鞋子,竟然是十幾二十塊的球鞋。便宜也就算了,也不知道一,鞋底好髒哦。”
“他手上抱著的是什麽?所有花中最俗氣的紅玫瑰,跟咖啡廳裏的典雅裝修完全不搭,真是瞎了我的眼睛。”
“笑死人了,你們快看,他用後視鏡照鏡子呢!真丟人,就不能在車裏照好再下來嗎?”
朋友們說了這麽多林田不好的話,聽在裴蕾耳中,十分的刺耳,臉上有了幾分不快之意。
“好了,你們說歸說,別過分。”
帶頭生事的頭箍,笑得一臉諷刺。
“我說裴大人,這不能怪我們。你把他說得那麽厲害,我們以為多牛呢。這一看也不過如此而已嘛,比我哥差遠了。
再說了,我們聚在一起最好玩的事,不就是評論男人嘛,你們八字還沒一撇,現在就這麽護著他了?”
發箍的哥哥喜歡裴蕾,追得很辛苦,然而那麽多年來裴蕾都沒有理會他,在他們的圈子裏是人盡皆知的事。
發箍也是為哥哥抱不平,才會從一開始就煽風點火。
裴蕾無奈地歎了口氣。
“小雅,說幾句吧,現在說說就算,當麵你不要說人家,不是誰都能開得起玩笑的。”
發箍促狹一笑。
“放心吧,我有分寸。裴大人這麽快就護短,看來一顆芳心真的是要淪陷咯。”
裴蕾聽著怪氣的語氣,心裏很不舒服,但這麽多年來,已經習慣了這些人的做派。
白靈把他們的話悉數聽耳,的眉頭越來越皺,真想衝上去懟這群沒口德的人。
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上前來,給發箍快空了的杯子加了點水,聲對說道:“不好意思,我幫你添點水。”
被這麽一打斷,發箍這才停止了說林田。
裴蕾看了一眼白靈,眼神裏有激之。
白靈為人機靈做事很有分寸,這是最欣賞的地方。
咖啡廳裏孩子對他的評頭論足,林田對此茫然不知,他從後貨箱拿出一捧玫瑰,在後視鏡那裏照鏡子整理頭發後,朝著咖啡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