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琛問出心一直很疑的問題。

  上次在南疆時，他陪同楠一去了巫族一趟，臨走之前楠一在巫泰的墳墓前站立了許久，那覺就像是去看已故的老朋友。

  當時他心裡就曾懷疑，和巫泰或許有某種聯繫。

  再聯想到那日和巫族現任族長單獨談話時的場景，巫族族長和楠一單獨談話結束之後，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轉變，由最初的冷漠轉變了一種尊敬。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楠一已經和他說了自己的來歷，但關於巫族的事卻並未提起。

  他猜測，或許幾百年前，楠一就和他們認識了，他想了解有關於的所有過去。

  顧楠一微微昂起頭，沉靜睿智的目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易嗎？」

  「不，是信息互換，我們有共同的目標，也許能從彼此口中得到更有價值的線索。」

  顧楠一從男人上爬了起來，緩緩站起走向書桌前，沉默地站立了一會兒後，轉朝傅雲琛看去。

  「五百年前我曾去過南疆，並且在那裡生活過一段時間。」

  「也就是那時候，你認識巫泰和古雲川？」

  因為巫泰和古雲川是同一時期的人，而且兩個人之間還有很深的聯繫，楠一如果認識巫泰，那必然也認識古雲川。

  顧楠一沒有否認，靠在書桌前，雙手撐著桌面，目朝窗外看去。

  外面的樹木被風吹得輕輕搖晃，月亮泛著淡淡的白，一縷縷銀的暈照應的夜景有些淒涼。

  似乎就像此刻的心一般，勾起的回憶依舊會覺到疼痛。

  「是的，他們兩個人都是我的朋友。」

  傅雲琛的目專注地盯著窗前的孩兒，纖細的影籠罩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上的神，卻能覺到周被一淡淡的憂傷籠罩著。

  心莫名有些煩躁，手到兜里出一盒煙，出一夾在手裡，卻始終沒有點燃它。

  「所以齊王陵旁邊那個冠冢是你的？」

  在顧楠一說出認識古雲川時，在南疆想不通的事豁然就明白了。

  冠冢里那幅子的古畫在修繕過程中被古家人盜，等他趕去莽山寨時，古老堅持不肯歸還，甚至連讓他看一眼都不允許。

  齊王墓里的陪葬品古老都無償給了國家，卻唯獨對這幅畫格外珍視，他的行為著實讓人覺得奇怪。

  當時他想不通古老為什麼會拒絕讓他看那幅畫，現在想來，應該是那幅畫上的人會泄一些重要的。

  顧楠一看向眼前的男人，由衷讚嘆，傅雲琛果然聰明，只了一點信息，他就能瞬間聯繫到那個冠冢上面。

  「當時我墜死海靈識被封印了五百年，古雲川以為我死了，所以在他的陵墓前建了那個冠冢，存放的是我生前用過的品。」

  傅雲琛呵呵低笑了兩聲，深沉的眼睛裡卻沒有一笑意。

  「對於一個份尊貴的王來說，在自己的陵墓旁邊建造一座冠冢可謂是用至深，他真的只是你的朋友？」

  五百年前有一個男人曾深，傅雲琛的醋罈子徹底打翻了。

  顧楠一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置可否地盯著某個正在吃飛醋的男人。

  「是不是朋友重要嗎？你不會在和五百年前的古人吃醋吧？」

  某人沒有說話，只是飛來一劑冷眼讓自行會。

  顧楠一擰了擰眉心。

  「今天某人飛回來說的是負荊請罪來的，比起吃一個古人的醋，隔壁那位某人的合法妻子是不是更應該好好算一算呢？」

  傅雲琛道：「芙歲的事我已經解釋過了，我和沒有男，當時結婚也只是趨於形勢，那你和齊王之間的關係呢？也沒有摻雜半分男？」

  顧楠一「撲哧」笑了一聲。

  「那時的我一心想的是儘快將混沌珠送回去，好儘快離開地球，你也是從高緯下來的人，我們帶著高緯的記憶降生下來，最忌諱和人類產生不必要的糾葛。」

  「那我呢？」傅雲琛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地注視著。

  「當時你還不知道我是從高緯下來的人，為什麼會答應和我在一起？」

  顧楠一瞥了他一眼，知道某人想聽什麼，可偏偏不想如他所願。

  「可能是因為這張臉吧。」坦白自己是個外貌協會。

  雖然古雲川也很英俊，但當時滿腦子想的是早點回去，本沒往男上面去想，再者，古雲川居高位，又是巫族的大巫師，兩個人是不允許有兒私的，即便古雲川對有意也多是把藏在心裡。

  如果不是發現那幅畫和那個冠冢，可能至今都不會知道古雲川的心思。

  既然錯過了，那便是無緣。

  傅雲琛愣了兩秒，等明白顧楠一這句話。

  他突然站了起來，緩步朝走來。

  當兩個人幾乎要到一起時，他低下頭看著面前這個狡黠的孩兒。

  「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張臉，不做點什麼是不是太可惜了？」

  那雙漂亮的眸里一簇火苗燃起。

  顧楠一心尖一，孤男寡在深夜獨，不該說那句話挑逗他的。

  「太晚了，你晚上在哪兒睡？」

  問出這句話，顧楠一看到男人清雋的臉上出一抹曖昧的笑意，暗暗咬了下舌頭。

  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細腰被男人勾住，輕輕一帶，被一力量拉到了他的懷裡。

  「我今晚想在這裡。」他俯到耳邊低語，聲音帶著一沙啞。

  溫熱的風吹到耳邊，帶著蠱的意味。

  顧楠一覺自己的在微微發燙，一熱流從腹部蔓延到全。

  保持了一理智。

  「不行，會被舅舅他們發現的。」

  傅雲琛眸深沉，一隻手挑起的下顎，語氣堅定的道：「我就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