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鈺看向藍,對輕聲道:
“藍兒,我從寧古塔回來時,當地的員奉皇上的旨,給我帶了三千兩銀票,我們路上花了幾百兩,還剩下二千六百兩,不過還是差很多,現在看來我要先回京城一趟,鈺王府有我的品,取來換了銀子,將這里買下可好?”
“不好。”
藍直接打斷他的話,“何必要買,先租下,我們沒必要花大價錢在此購一宅院,能否在此安穩的落腳還不知道呢。”
說到這,突然想到了昨天夜里要殺的劉姓之人。
眉頭瞬間收,從昨天的況來看,他與那些黑人并不是一路人,如果這樣,他一定還會在這里出現的,所以,這里只能為暫時的落腳點。
但是有關于劉威的事沒有對冷鈺直言,因為過幾天他要回京城將大志和小志等人帶出來,若他知道還有個殺手在追殺,一定不會安心回去的。
事定下來了,說干就干,小凌子即刻按照藍的意思,帶了二百兩銀子去了一年的房租,冷鈺和藍帶著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城中那院落前。
這里有寬敞的門楣,只是那匾額上的:于宅,兩個大字已經破碎不堪,看起來像是被人為破壞的。
冷鈺手指著那匾額道:“把這個摘除,新換個匾額,名為?”
說到這,他轉頭看向藍,“藍兒,你說這匾額上該怎麼寫?”
藍思忖一會,半瞇著眼睛挑著角說道:
“不如還回春堂吧,我這技藝不能就此浪費了,我們在這里開個醫館,大家也都有事可做了。”
聽到這話,阿后第一個高興的點頭,“好啊,咱們重舊業,我支持。”
阿彩在那抿著瞪了他一眼,“你支持有屁用,要王爺同意才行。”
冷鈺單手背在后,纖長的影倒映在地面,顯得他整個人更加的修長。
他轉頭看著眾人,面相嚴肅,一字一頓的說道:
“在這里,不要我王爺,我老爺。”
“撲哧……”
他這話剛落,在場的人皆是捂輕笑,藍也揚眉,滿面春的看著他,
“老爺爺,您里面請?”
“你……”
冷鈺被他們笑得有點丈二和尚不到頭腦,小雙子忍不住在那嘻笑道:
“王爺,阿彩們喚王妃為小姐,你要我們喚你為老爺,那你和王妃……”
哦……
經過小雙子的提醒,冷鈺恍然大悟,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漲紅了臉,吱唔著,
“那就……那就喚王妃為夫人。”
“不要。”
藍直接噘拒絕,“們管你老爺,管我夫人,聽著好像老夫人一樣,會把我老的,我才不要,還是老規矩,你們喚我小姐,喚王爺為公子。”
聽到這話,冷鈺眉頭了,然后單手將藍擁進懷里,像哄孩子一樣,溫如水的輕聲道:
“好,一切都聽藍兒的。”
看到這一幕,他后的幾個人頓時驚掉了下,在他們的記憶中,王爺可是不近的,怎麼現在對王妃言聽計從的?
不過他們理解,從小凌子那他們得知,王爺能有今天,全是王妃的功勞,所以,無論王爺多寵王妃,他們都覺得這是正常的。
一行人很快開始忙碌開了,小凌子和小雙子去做匾額,小寧子和小壇子修復有些破敗的門楣,阿彩和阿虹打掃所有室的衛生,阿雨,阿后和章源打掃所有院子外面的衛生。
冷鈺則拉著藍,坐在正堂中,悠閑的喝著茶水。
藍了裳,輕聲道:
“還有一個月過年了,等過了年,春暖花開時,我要在這院子里種上些花草,到時一定會賞心悅目的。”
“都聽藍兒的。”
冷鈺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角含笑的又道:
“以后,這個家里的大小事都由你做主。”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藍抿了抿,佯裝不悅的努著鼻子道:
“過日子哪能由我一個人說了算?要咱們互相商量著來才行。”
“真的嗎?”
冷鈺滿臉不解的看著,“我以為一切由你說了算就好,既然這樣,還聽你的,以后無論什麼事,咱們都商量著來。”
看著他這副神經大條,大智若愚的樣子,藍無奈的苦笑。
揮著手臂,指著院子外說道:
“我剛剛看過了,進門不遠有個耳房,面積夠大,咱們的回春堂就開在那里,你覺得怎麼樣?”
“在這里不好嗎?這里寬敞,而且咱們的臥房在后面,你可以隨時休息。”
藍搖頭,溫的看著他,“不用,那里足夠用了,家就要有個家樣,家里和醫館混淆了,不像個樣子,以前在鈺王府,我是迫于無奈,當時你也不在正堂出現,所以才臨時占用那里的。”
冷鈺一邊聽說一邊點頭,在說完最后一句話時,他重重的點頭,
“你說的對,那就按你說的來。”
說完這話,他看著,鄭重其事的問道:
“剛才,這算過日子嗎?算商量著來嗎?”
這……
對于他的行為,藍表示無語,原來這個家伙在這等著自己呢。
京城
劉威刺殺藍不,鈺王爺卻在寧羅城與水藍相遇,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宮復命,等著皇上示下。
書房
皇上坐在龍案后面,面幽冷,一雙鷹一樣的眼眸變得一片黑。
他看著垂手站在原地的劉威,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你這次真是太讓朕失了,這麼多天,連一個人都殺不掉,朕養你何用?”
聽到這話,劉威忙躬抱拳,低聲回道:
“皇上息怒,臣不想濫殺無辜,所以想著在確定好就是水藍后準備手,誰想到這個時候鈺王爺會突然出現,更為主要的是,鈺王爺出現后,便有一群黑人來刺殺他,臣覺得這不是小事,所以趕忙回來報信。”
“你說什麼?”
皇上的眉突然了,再次厲聲質問,
“你說有人要殺鈺兒?”
“臣認為是的,因為當時那群黑人直奔鈺王爺而去,若不是鈺王爺邊的隨從功夫高,怕是并不能抵擋得住。”
“到底是誰要傷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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