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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踏天下》 第862章:嚴峻的形式

七月的時候,定州還非常涼爽,但在寧州,登州等地已是非常炎熱了,寧王大撤退時的肆意破壞讓寧登等地到了極大的摧殘,糧食幾乎被搜刮一空,長勢本來甚好的青苗破壞嚴重,眼見著秋收是沒有指了,這讓剛剛被調來任寧登總督的李思之異常地頭痛

民以食為天,現在寧登兩地面臨的就是這個重大的問題而李清特地將大伯李思之從蘆州調來擔任寧登總督,看中的正是大伯多年的在地方執政的經驗,眼下這個地區的嚴峻嚴勢,不是一般人能應對得了的

即便李思之經驗富,在面對著這個攤子時也是有些計窮,現在還談不上別的,首先便是要讓百姓能活命,否則,寧登地區必得發狂的民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要讓百姓活下來,就得有糧食,但糧食從那里來呢?

翼州有糧,但翼州要支持過山風十數萬大軍的作戰,同時還還要支援全州,金州兩地,本沒有多余的糧食,而定州本土,亦只能自給自足,即便能從牙出來一些,面對著寧登兩地,也是杯水車薪,而且路途遙遠,運送本極其高昂

雖然如此,但李清還是下令盡可能地向這兩地輸送糧食,眼下,李思之能指的只能是遼沈兩地了遼沈兩地本就是產糧大州,在這次大戰之中,順州,衛州破壞嚴重,但由于曾逸凡亡,曾充攜曾氏宗族投降,這兩地倒是差不多全須全尾地保留了下來

不過遼沈雖然有糧,卻也要等到秋收之后,年前寧王數十萬大軍打進衛州,所需軍糧資便取自遼沈,現在遼沈即便還有剩余,也不會太多

曾氏投降,出于穩定遼沈的考慮,李清仍然起用曾氏族人擔任遼沈兩州的知州,曾充則出任遼沈總督,而順州,衛州兩州則由劉源出任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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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總督,但顯然李思之的地位要遠高于前兩人,李思之給曾充寫了一封措辭嚴利的信件,要求他無論如何,也必須在七月底的時候,籌集一百萬石糧食送往寧登地區,以解燃眉之急

眼下能讓李思之寬的是,呂大臨雖是武將,但在占領寧登地區之后,第一時間便察覺到寧登的危機所在,停止了所有的軍事行,全力員,組織民眾自救,被栽青苗,以期能在秋后多多收獲一點,減輕力,同時又不余力地收繳民間余糧,特別是一些大戶人家的窖藏余糧,將所有的糧食全部集中起來,在兩地進行配給制,雖然經過寧王的掃,余糧不多,但寧登地區原本富庶,寧王由于時間的關系,網之魚也不在數,積多,倒也讓呂大臨籌到了上百萬石的糧食

呂大臨的這兩條措施極大地緩解了李思之上任后的困境,否則等他從蘆州趕來之時,黃花菜都涼了

但留給李思之的仍然還有一大堆難題,呂大臨的措施只能治標而不能治本,緩一時燃眉之急是可以的,但顯然不是一個可以長期執行的政策,寧王逃亡,原寧登地區的員要麼被寧王裹協而去,要麼打包逃跑,棄而去,整個寧登地區幾乎陷了無政府狀態,農村還好一點,特別是一些大城市,如寧州城,登州城,原有員十不存一,政府機構全部停擺,無法進行日常的管理職能,現在兩地還只能實行軍管

李思之到任之后,一邊張榜呼吁原員迅速回到任上,履行職責,并以個人名義擔保,絕不追究這些員以前的罪責,李思之的個人擔保還是有些效力的,以了七月份以后,陸續有員回到衙門開始理事,但這也只限于一些底層吏,高級員們幾乎沒有一個回來在呼吁原有員回任的同時,李思之又四拜訪兩地的一些著名文人,退休員,請他們出來做事,不得不說,李思之的求賢若還是打了不人,寧登兩地的衙門開始慢慢地運轉了起來協助李思之在寧登兩地開始了求災工作而與此同時,李思之又向李清寫信告急,要求李清迅速派遣文到寧登地區充實到各部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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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文集團卻一向是定州的短板,雖然李清一直在努力地培養文,但效果一直不明顯,后來迎回周王,在傳世玉璽的印證作用下,與大楚朝爭奪正統地位,這才稍稍有了起,清流士林也開始分化,不人開始轉向定州,設立于定州的太學經過這一年多的努力,四方招攬人才,培養員,灌輸定州新政,但無奈時間太短,連太學的教授加學生一起,也還不過只有三四百人而已,咬咬牙,李清一氣兒將他們全派了出來到寧登任職,一些只想做學問不愿為的老夫子,李清更是不惜屈尊下訪,曉以大義也好,威也罷,總之是將他們一個個地勸,一時之間,太學是人去樓空偌大的太學只剩下了一些勤雜人員

從五月占領寧登,到七月下旬的時候,總算才將形式穩定了下來,員雖然不夠,但各衙門總算能運轉起來,不知曾充想了一些什麼辦法,居然從遼沈地區給李思之弄來了一百二十萬石糧食,經由水師運到寧登地區,竟然是超額完了任務,有了這些糧食,雖然不能說吃飽,但以此度命,捱到秋收之后,總還是行的而李思之在這兩個月間,竟是活活地瘦了二十余斤,已是形銷骨瘦了

嚴峻的經濟形式也拖累了軍事行,呂大臨的十數萬大軍全都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如果不打仗,士兵們一天一斤糧便行了,但一旦開戰,一天消耗兩斤糧那是家常便飯,沒有糧,仗自然也就打不起來,而方面在占領了州之后,也急于穩定當地形式,構建防守系,亦沒有余力向寧州軍發起進攻,雙方一時倒是心照不宣

州的形比起寧登兩地要好上太多, 因為寧王與尚海波的協議,寧王最后的瘋狂并沒有涉及到州地區,尚海波接管的州完好無損,相較起寧登的兵荒馬州要占據相當大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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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軍事方面,到七月份,在尚海波的強力推薦下,沒冷落許多的裘志出任州統帥,讓登前線的形式瞬間便張了起來小規模的磨不斷地開始出現

鑒于此種形式,呂大臨親赴登州前線,督帥全軍,應對裘志的主進攻戰略,而田則在寧州坐鎮,統帥以郭全離營為主的軍隊,進剿十萬大山之中寧王殘部

州,裘志在被天啟雪藏近兩年之后,終于再次復出,與李氏家族說不清也道不明的復雜關系是裘志被冷落的原因,但縱觀這些年來,能在定州的強勢攻擊之下,沒有吃過什麼大虧的裘志是軍方有的人之一,于是在尚海波的一支堅持之下,裘志被派往了

裘志已經快七十歲了,在這個時代,已是有的高齡,遑論還能統領大軍打仗,與他同一個時代的老家伙們要麼已是退在家怡養天年,要麼便已經去了地府與閻羅王打道,所以裘志很是自豪

到了州之后,裘志做了兩件事,第一便是主求戰,龐軍海上兵敗,定州又研發出了極為厲害的武報已經到了,并下發到各位統帥的案頭,在仔細研究了對方的這種武之后,裘志斷定,在這樣凌厲的攻擊武面前,再堅固的堡壘都不可能守住,只有主出擊,與對方在運戰之中找到破綻,才能尋出勝機

職方司已經查出這種武被命名為神威大炮,每架大炮重達數千斤,如此重的份量,便決定了他在戰事之中的局限,那就有機可趁了

其二,在尚海波的授意之下,裘志在州境萊河的海口修建要塞,萊河縱貫數州,一路流經平州,肅州,興州,自海,對于沒有強大水師的朝廷來說,萊河便是懸在頭上的一柄利劍,一旦讓定州水師突萊河,則中原的千里沃野必然為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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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尚海波在寧州必敗之后,不辭辛苦地跑到寧州,想法設法將州搶過去的原因所在了,州如果落寧州李清之手,則朝廷的優勢將然無存

裘志上任之后,多方選點戡測,最后將封堵萊河的要塞選寧在離海口約五十里的青灘青灘水流較急,河道狹窄,兩岸高山林立,占據兩岸高地,修建要塞,便可以將河道完全封死,在修建兩岸要塞的同時,裘志更是在這一段河流之上將數十艘只裝上石料,沉到水底,同時從中原運來無數鐵,在州融化打制的鐵柱,栽水中,從外面看,水道與往年無異,實則上早已是暗礁從生,殺機遍伏,想要從這條水道打進去,無異于癡人說夢

但裘志任是不敢有任何大意,與定州作戰,再小心也不為過,在這樣堅固的要塞之下,他還是在兩岸各駐扎了三千士兵,派心腹大將統領,力求做到萬無一失

七月底的時候,青灘的布署完,裘志的注意力轉向了登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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