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妧試著坐穩,單手扣住長椅的端沿,笑盈盈地盯著袍坐在對面的男子,有種言又止的竊喜。
醉酒的小娘子不掩慧黠,眼睛亮亮的,像在等待被夸獎。
捻起小幾上的桂圓,裴衍淺嘗一顆,裝作沒察覺到秦妧的小得意。
秦妧不樂意了,蹬了蹬腳,像只披著狐貍皮的兔子。
裴衍拿出帕子拭手指上的,“嗯,說吧,你今兒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終于問了,秦妧重重點頭,雙手一撐站起,卻因馬車顛簸差點倒在地上。
裴衍向前一撈,將人撈進懷里,松開的發髻查看起后枕部的傷口,完全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想炫耀的事上。
秦妧急了,避開他的手,雙膝跪在他的上,暈暈乎乎道:“我今夜可威風了。”
擔心落下去,裴衍環住的腰,自己靠在了車壁上,“嗯,怎麼威風了?”
同僚夜聚,推杯換盞,他今夜喝了不,且是烈酒,這會兒也有些頭暈,但還是顧及著秦妧的,放任嘚瑟到底。
拽住男人的襟,秦妧穩住自己,醉紅著臉蛋,本打算將宴上的事講述一遍,可潛意識里溢出一道心聲,似在提醒不要犯迷糊。那句“我把陳氏氣得夠嗆”噎在了嗓子眼。
看言又止,裴衍猜出了幾分,好笑地掐了掐的鼻尖。
沒有追問。
秦妧摟住男人的肩,歪頭靠在上面喃喃,“我好壞啊,一點兒也不賢良,兄長不要嫌棄我......”
裴衍一下下著單薄的背,沒有替辯白,也跟著喃喃道:“那趕巧,我們壞到一了。妧兒日后知道真相,能原諒我嗎?”
“嗯?”
裴衍凝著紅撲撲的臉蛋,閉眼吻了吻的額頭。
許是男子的涼涼的、的,秦妧更眩暈了,本聽不懂他的暗示,撐起子盯著他如玉的面龐,像是在黑夜中遇到一束溫暖的。
在孤一人來京尋父卻被拒之門外時,唯一能帶給溫暖的就是日,而夜里的月太稀薄,令不到被。
此刻,長夜黑沉,竟然到了暖,獨屬于的。
不甘讓這束暖遠離自己,撇開雙膝,結結實實坐在裴衍的上,用力抱住他,抱住了“”。
此地距離侯府較遠,裴衍單手摟著哼哼唧唧的人兒,只覺是種煎熬。
他抬手,熄滅車中的風燈,卷起窗上疏簾,想要口氣,卻是愈發焦熱。
鵝梨配上桃花酒釀的味道,在星夜中縷縷生香。裴衍扯了扯常服的襟口,用另一只手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飲下時,結滾,有種破的野。
流暢的線條呈現在秦妧面前,令生出好奇,用食指了,到結的起伏后,生起了濃厚的興趣,竟用自己的鼻尖來回蹭了蹭,聞到一冷調的酒香,更是醉上加了醉。
嘬。
與裴衍喜歡咬人的癖好大同小異,秦妧在意識不清時喜歡嘬東西。
這次不止是嘬,還像貓一樣練起了磨牙。的牙整齊如編貝,在男子修長的脖子上留下了排排印子。
裴衍輕醉,不愿彈,任由作起來,還配合著后仰,快要仰出窗外。丹素齒的俊男子,呈現出了真正的醉玉頹山之勢。
嘬了一會兒,發覺那結愈發鋒利,秦妧以為是腫了,良心發現,用袖口了,還呼呼地吹了吹涼氣。
許是吹得太用力,腮有些酸。
被嘬得口干舌燥,裴衍又去拿小幾上的杯子,卻被忽然坐起的子撞了一下手肘。
杯子斜翻,落在常服上,暈染開一大片。
見狀,秦妧去他的裳,想讓他下來晾干。
常服莊重,卻被的不樣子。
那點酒意被攪得散了大半,裴衍握住的手,帶著繞到背后,延續了宮宴前的狀況,再次說道:“解開。”
醉酒的秦妧比清醒時大膽許多,按著他所教的,解開了搭扣,還著腰封甩了甩,傲得不行。
酒前酒后兩幅面孔,說的就是。
眼看著腰封橫空被甩到角落,裴衍沒有在意,半耷著眼,被秦妧了上半,于皎皎月中,出健碩的膛。
醉意蒙了一層形的紗,讓視野變得朦朧,秦妧眼睛,盯著男子的膛,“咦”了一聲,帶著疑,怎麼跟自己的不一樣?
上了手,很喜歡這種實的手,還趴在上面蹭了蹭臉,像是尋到了睡床。
裴衍的呼吸被徹底攪,稍微松開手,挪下坐姿,卻見小娘子順著膛了下去,到了腹上。
難言的悶燥席卷而來,他別開頭磨磨牙,將人提溜上來,翻反于窗上。
后腦勺懸空,秦妧試著起,卻聽到“嘶啦”一聲,漂亮的月華了廢品,被裴衍隨手丟在腳邊。
待裳被踢到長椅下面,秦妧漂亮的臉上現紅暈,膩理的也浮現了一層瑰。
無燈的車廂,冷白配皙,皆被月鍍上了皎。
作者有話說:
裴衍:醉前醉后兩幅面孔。
妧妧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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