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譯不清楚心里的想法,垂首問要不要喝水。問完起去廚房洗了個杯子接了杯水,看喝。
這一幕實在是給文婧整不會了,甚至還有點忐忑。
喝了幾口,實在憋不住看向林知譯:“你有話就直說。”
“說什麼?”
見水喝完了,接過杯子又接了一杯,手從旁邊拖了只小凳子過來和面對面坐著,狐疑反問。
“我剛才那樣你就沒有什麼要教育的?”文婧翹起二郎,指甲敲著杯壁。
要知道每次爸每次和老媽吵完架都會啰嗦幾句。
文婧不信他不會。
林知譯聞言愕然,隨即搖搖頭說沒有,“誰都有心不好的時候,過了就好了,沒必要翻舊賬。”
“但是文婧離婚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輕易說了好嗎?”他拉過的手放在手心,指腹輕地捻著指關節,溫聲商量,“無論什麼事都可以坐下來慢慢講,不要讓緒主宰。”
語氣帶著令人落淚的溫。
文婧鼻尖又是一酸,眼眶發熱。
他繼續說:“現實不是電視電影,沒有那麼多的轟轟烈烈,有的只是數不清的瑣事。事不大,卻會引發不必要的爭吵。”
“就如此刻的我們,除了傷害,什麼也不會留下。”
看眼中氤氳起來的水汽,林知譯反而笑了,溫依舊,“跟你說這些,不是讓你妥協有氣憋著。相反,我希你可以再任一點,相信我一點。有什麼話就說出來,未來我們還要相伴走很長的路,總憋著怨氣不得氣壞了。”
“人長一張,除了日常流就是要你在了委屈的時候可以大聲喊。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明白嗎?”
文婧不語,只是凝著他,半響才意味不明說了一句,“你別后悔。”
然后就把這段時間以來對林知譯的不滿悉數數了出來。說得他都懵了,打著磕有點難以接,“我平時……有這麼過分?”
文婧點頭,一點兒也沒為自己添油加醋夸大其詞的行為到心虛,“你讓我說的,不許怪我。”
林知譯:“……”
“對不起。”他積極道歉,語氣誠懇,“以后我會注意的,一時半會可能改不過來給我點時間,好嗎?”
文婧自然不會說不行,禮尚往來拉著他也說自己的問題。
這一夜夫妻兩躺在床上,你一條我一條地闡述自己的不滿,也達了許多共識。
自那以后,除了小打小鬧,他們兩幾乎沒再爭過口角。
至于引發了家庭矛盾的洗碗問題,由于林知譯實在看不過堆碗的行為,就主包攬了。
*
“姐夫也太好了吧,簡直是神仙老公啊。”
聽完堂姐講的事,文抱著抱枕微張著,留下了為別人的絕留的艷羨之淚。
邊的朋友,父母甚至是自己談時候吵架,哪次不是面目猙獰恨不得吃了對方?
再不就是冷戰好幾天,哪里會像姐夫這樣好聲好氣告訴,“沒關系,你不高興委屈都可以鬧我,我們是人,這些都我的權利和義務。”
就問哪個的能抗住這樣的溫?!
求求了國家再多些姐夫這樣男的吧!
“姐!”嗷嗷了幾聲,丟開抱枕熊抱過去,“看見你幸福,我也好開心啊。”
“謝謝啊。”文婧笑著拍拍的腦袋,“但是麻煩你松個手,你姐姐我要去揭面了。”
撒不放,又抱了一分鐘才被文婧忍無可忍的強行開。
兩姐妹又看了會兒電視,要看時間不早了文婧才催堂妹去洗漱。
剛關了電視,林知譯的視頻通話就彈了出來。
瞥了眼衛生間里的堂妹還是回臥室接了。
“還沒睡?”他的臉頰有點紅,是飲酒后的反應。
文婧皺眉,“你喝酒了?”
“沒喝多,同事一起的聚會,推不掉。”估計是剛到酒店,他窸窸窣窣搜了一陣開了門進去,坐在床上,問今天都做了什麼。
文婧說了晚上遇到那個奇葩的事,忍不住笑了。
他也跟著笑了笑,才說:“說不定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方可能真的委屈了。”
“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該在大街上犯口角,那麼多人看著難保不會有認識的,生面薄,回頭該多難堪。”
文婧聞言微怔,角的笑意放了下來。
猝然想起一件小事。
高中有一年暑假,從外面回來高高興興跑去冰箱想要吃前一晚買的藍莓蛋糕,結果卻被告知被媽媽拿給來家里的客人吃了的形。
那種委屈到現在回想起來依舊難以釋懷。
也想起有次問林知譯會不會覺得有時候太矯。
他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本就比男要的多,我無法用我的標準去評判你的行為。矯不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自有評論。”
——“作為你的老公,我只管站在你這一邊幫親不幫理就對了。”
——“每道緒都有來由,如果連我都不能由著你,那老公和陌生人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劃等號的。”
——“人之間要的不是我教你做,而是不顧原由的偏。”
那些話穿過時空重新響在耳邊,和他此時的碎話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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