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啥時候?”大韜接話。
“就前幾天,他去隔壁買茶順便來我這看了眼,正好電里燈泡壞了,老孫出去進貨,阿屹幾天幫了個忙。”
了解李京屹的都知道他外冷熱,表面看著是個冷面男,誰都瞧不上眼,十足十屑一個,但其實他心,周邊人誰有什麼緒波,他總是能第一時間察覺,有困難就不假思索幫忙。
老板娘回憶著,臉上笑容變得曖昧戲謔:“他作幅度大了點,我就看見他這——”
指指自己肩膀示意:“有印子,就你們經常說的草莓印。”
“哎喲還特別顯眼呢!”老板娘繪聲繪地描述:“好大一片!”
坐在最里側今晚格外寡言語的居可琳,聞言手一頓,飲料瓶歪斜,在杯口灑出,在桌面洇出水漬,趕忙放好,紙巾干,舉止泰然。
“我那絕是!”張辰猛一拍大:“你們忘了上次老大脖子上草莓印了?”
大韜附和:“那應該是真的,不然依老大的脾氣,不喜歡哪能讓人靠近,還留印。”
眾人七八舌討論著,期間合計好,將另一份清湯鍋換老板前不久研制的鮮椒牛油鍋底,和經典辣鍋雙拼,店里人手不多,等他們點完,老板娘就返回后廚忙活,過會兒端給他們一份果盤,免費贈送。
李京屹雖然不在現場,但話題卻一直圍繞在他上,各自分析著自己的見解,齊昭月雙手捧著杯子,杯口抵著,聽著眾人分析悄無聲息打量一眼旁邊的居可琳,而后靠近:“你覺得,李隊朋友會是今天下午來俱樂部找他那個嗎?”
“不知道。”居可琳事不關己,慢條斯理剝著花生吃。
眼睫微斂,纖長卷翹,像把扇子:“現在不是,估計以后也會是。”
前段時間一起吃完那頓飯后,李政玄就把馮詩妤的個人資料發到李京屹微信,居可琳偶然看到過,給來的照片是馮詩妤大學時期,對比現在略顯稚,但出并不大,今天一出現,居可琳很順利就將和照片里對上號。
齊昭月不太明白:“為啥這麼說?”
“那孩是李京屹爺爺戰友的孫。”有這一層關系在,李京屹和大房之間的競爭會更加有優勢,只要腦子不出問題又有野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李政玄也不會讓李京屹放過。
他們這種家庭背景與人往來,大多講究一個利益,如果只是普通友,無傷大雅,如果是要擇偶,就是要利益至上,至于其他都不重要。
何況——
居可琳食指和拇指用力一,花生邊沿開,撿出花生仁放里:“李京屹喜歡那孩那種類型。”
“真的假的?”齊昭月下意識反問:“你咋知道?”
“他自己說過。”居可琳不知道齊昭月腦子里的彎彎繞繞,邊剝花生吃邊跟八卦:“而且你不覺得李京屹那種冷淡的人配馮詩妤那種婉的正正好嗎?”
齊昭月回想下午李京屹和馮詩妤一起離開的那一幕,男帥,相得益彰,確實養眼,但是好像又差了點什麼,好似一碗清粥,食之無味。
又瞄居可琳一眼,或許是因為互相討厭,總想著怎麼對方一頭,還是覺得李京屹和居可琳同框時,周劍拔弩張的氛圍甚至要更加好磕。
居可琳不知道腦子里的彎彎繞繞,心無旁騖剝著花生,偶然捕捉到探究的視線,不明所以:“看我干嘛?”
“沒事。”齊昭月搖頭,掌托著腮:“我還是覺得偽骨更刺激。”
居可琳手邊花生殼堆小山丘,笑罵:“滾。”
……
一群人把酒言歡熱鬧著,大有要熬個通宵的架勢,齊昭月半途接到輔導員電話,找要上學期期末安排去數字論壇峰會拍攝的照片,照片在宿舍電腦里,其他舍友要麼是在約會要麼是在圖書館,都幫不上忙,于是齊昭月就打算回去。
反正吃的差不多,三順他們聚也是一樣。居可琳沒喝酒,開車送回學校。
車線昏暗,視野朦朧,等車子停在港大門口,路燈照進來,齊昭月臨下車前和居可琳打招呼,突然發現耳垂后方有一紅。
“你這怎麼回事?”齊昭月邊解安全帶邊問。
“蚊子咬的吧。”居可琳滿不在意,扣個十字號解,撥弄下頭發擋住:“趕回吧,一會兒門了。”
“那行,你回去看著點。”齊昭月也沒多想,居可琳這麼解釋就這麼信:“到家報平安。”
“拜拜。”居可琳歪頭目送進校門口,左轉方向盤,車子駛主干道,逐漸加速。
車是李京屹的車,歌單自然也是他的喜好,夜晚降臨,港城紙醉金迷,許是氣氛烘托到位,居可琳竟然覺得還好聽。
聽到那句“誰能憑意要富士山私有”,腦子一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瞟了眼后視鏡,確認后方沒車,手向左邊一打,面不改又決絕地徑直朝石墩撞去。
“嘭”一聲劇烈撞擊,拉法車頭功凹陷,把握方向盤,后背頂著座椅,最終還是抵抗不住強勁的沖擊力,往前撲,懟上方向盤,又被安全帶給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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