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墓。
寧嫵葬在了天之涯。
而江祁聿說,他會去海之角。
他們一定會在世界結局前重逢。
“江祁聿,你去哪里,回來!”
寧闕剛低頭煙的功夫,江祁聿轉就跑。
寧父寧母看著跑下山的年嘆氣。
“隨他去吧。”
在世界的每個角落,有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的男人逢人就問。
“你知道海之角在哪嗎?”
很多人說他有病。
直到這一天,有人說。
“你死了不就知道在哪了。”
江祁聿渾渾噩噩地問:“真的嗎?”
那人覺得新鮮的:“當然,騙人下輩子當狗。”
呵呵,人怎麼可能有下輩子。
江祁聿猶豫了,他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死了見不到寧嫵,就再也沒有機會跟重逢了。
他不相信死了會再見,因為下輩子的人不是江祁聿和寧嫵。
他不相信除了自己,還有人比他更寧嫵。
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江祁聿賺了很多錢,然后去世界的每個角落找海之角,用盡一切方法,求神拜佛,祈求上天讓他的人回來。
小和尚看著背影寂寞的男人失頂地離開,不問師傅。
“人的執念為何能如此之深?”
“因為人的如同深不可測的大海,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也如同寂寥無邊的宇宙,越了時間空間,永不磨滅。”
“師傅,他會找到自己的妻子嗎?”
“有人終眷屬,有人終眷屬啊。”
…
江祁聿開著車來到海邊,打開車窗點了煙,看著海面上遙不可及的月亮。
“小阿嫵,我
#!!!
好久沒有夢到你了。”
“對不起,我找不到海之角,我真的好想你。”
“…寧嫵,寧嫵…”
他踩下油門,踩到底沖進了洶涌的大海中。
“一輩子太長了,真的太長了。”
……
寧嫵已經等了一個月了,每天心急如焚,到最后生死看淡。
坐在老公的病床前,幾次嘆氣握住他的手說:“你不是聰明的嗎,江祁聿,為什麼你沒有猜到那是你的夢啊。”
“你快醒來吧,不然別怪我帶著恩恩改嫁,就你認識的季琛,人家剛離婚呢,還有那個…”
“你敢改嫁,我就敢強搶民…”
江祁聿醒了,他恢復意識的時候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寧嫵肆無忌憚的發言。
他是昏睡了,不是死了。
寧嫵聽到他的聲音瞬間了眼眶,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抬眸看著男人睜開眼睛,一臉不悅地盯著自己。
終于放心,喜極而泣地抱住他:“嗚嗚嗚,老公,你終于醒了,你都不知道我多害怕。”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只能一個人帶著兒長大了。”
“你說什麼?什麼兒?”江祁聿也是頭痛裂,夢里的還在他有種離奇的恍惚。
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是一輩子。
寧嫵松開男人的腰,一臉害地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算得真準,我懷孕了,算算日子差不多兩個月。”
江祁聿現實
記憶和夢里的記憶融合,明白了什麼,他眼眸紅左眼陡然落淚,激地把抱進懷里。
“我們已經結婚五年了,我們還有一個兒子恩恩,我們很恩很恩!”
“我不是在做夢…”
寧嫵理解他,自己當時剛醒的時候也跟他一樣,覺得很不真實。
手拍了拍男人的后背溫聲細語地說:“江祁聿,你真的醒了,這不是夢,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
江祁聿聲音哽咽又哭又笑說:“小阿嫵你不懂,在你死后我像孤魂野鬼一樣,游遍了整個世界,我到找你,我不愿意就這麼死了,我想試試把你找回來。”
“一年又一年,我都不知道自己多老了,我越來越絕,最后還是選擇了自我了斷。”
寧嫵被他抱得很,在他懷里聲音悶悶地說:“你不是一直自詡很聰明,怎麼這時候都沒有發現,你在做夢?”
“對不起,我之前還想為什麼你會睡三年才醒,原來不是你笨,是那個世界真實的不像假的。”
江祁聿理解了,而且因為是自己的夢,所以沒有任何蛛馬跡讓他懷疑世界不真實。
寧嫵大度地說:“我原諒你了。”
“還有你才笨。”
“是,我笨,寧嫵我你。”
江祁聿松開,深款款地捧著的臉在瓣上用力的親。
得知爸爸醒了,恩恩小短用力地跑才過來,看到媽媽和爸爸在親親。
恩恩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從隙中看著父母。
(⊙o⊙)哇。
“爸爸媽媽…這是我可以看的嗎?”
寧嫵害地拍了拍江祁聿的膛,讓他注意一點。
#!!!
江祁聿求不滿地放開,最后目落在門口的兒子上:“出去,把門關上。”
“嗷!爸爸沒了!”恩恩可憐兮兮地退出去,把門給關上。
江祁聿重新吻住老婆的瓣,仿佛要把拆之腹:“寶寶,寶寶好甜。”
寧嫵恥得厲害,迎還拒地掙扎了幾下。
門外。
恩恩守在外面,像一個標兵。
沈之閑吃完飯過來,看到恩恩就說:“你怎麼不進去,不是說你爸爸醒了。”
恩恩搖著頭也不讓他進去:“誰都不準進去,爸爸跟媽媽在親親。”
沈之閑:“……”
“我回去找我老婆。”
晚上。
他們一家三口回家。
江祁聿被恩恩纏著,走到哪里都要抱著他。
“恩恩,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不粘著爸爸。”
江祁聿打算睡覺了,他要去抱著老婆睡。
恩恩哭唧唧地看著他:“可是妹妹出生了,你們就不會抱我了。”
江祁聿頭疼:“你跟妹妹能比嗎,妹妹剛出生,都不會走又小,肯定要抱著啊。”
“爸爸,你是不是嫌棄我。”恩恩幽怨地看著他。
江祁聿把他放下:“你先去洗澡吧,今天晚上可以跟爸爸媽媽一起睡。”
恩恩高興地跳起來:“爸爸萬歲!”
他跑回自己的房間,看到陳叔叔就問。
“你找到香香了嗎?”
老陳無奈:“沒有小爺。”
“那在哪呢?”
“爺,那得找得到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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