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按照季助手的描述來說的話,那這個陳亞富的外貌和高,都和黑雨非常符合。
但是要知道,劇組里的大高個可不,是從這一點來斷定的話,確實是太武斷了。
興許真正裝神弄鬼的人,就是那天看到了陳亞富和周洲之間的矛盾,所以才裝神弄鬼也是有可能的。
都是一個劇組的人,陳亞富當然知道林明煦是誰,笑呵呵地跟他打過招呼這才在對面落座。
反倒是他懷里的言言被捂得嚴嚴實實的,陳亞富沒有認出這是誰的小孩兒。
不過管他誰的小孩兒呢,今天來聊是要聊加薪的事,他別提多激了!
林明煦出了一個假笑,開口道:“在和你聊加薪的事之前,我也要問你一個問題。”
陳亞富的心眼里只有錢,哪里還想得到其他的,當場就點頭了:“那當然可以,您想問什麼都可以!”
開什麼玩笑,人家這個份地位,真的想要打聽什麼事的話,還用得著當面來問他嗎?不過是順便問他而已,所以陳亞富也覺得沒有什麼好瞞的。
“聽劇組里的人說,這幾天劇組的酒店里在鬧鬼,還看到了什麼黑雨,你有聽說嗎?或者說,你看到過嗎?”林明煦問。
他其實還是很有主導向的,畢竟聽周洲說完這件事之后,他就對這個陳亞富生出了提防的心思,畢竟他是個脾氣不怎麼好的人,又有點怪氣的。
這事兒說不準他真做得出來。
哪知道陳亞富只是愣了一下,隨后就笑了起來:“還有這事兒呢?!我還真沒聽說,哎也就是這兩天劇組的事太忙了,我本就沒有心思和他們八卦去,上回我還特意找周導說,我說我這幾天太忙了太累了,我覺得是該給我加點薪水啊!就算不加,那總得給點獎金吧?”
林明煦手頓了一下,打斷了他的發言:“既然你說你最近一直很忙,忙些啥你和我說說。”
這個人最可疑,偏偏這個人看起來神狀態確實還可以,整個人說話也沒有什麼有破綻的地方。
一時間有點拿不準。
“喔除了我的本職工作之外,我還幫道組那邊做了一些事,以及后勤組的工作有的時候也會讓我幫忙,他們神看起來不太好,所以我做得很多!”陳亞富連連說著自己的事跡。
“如果林先生您不相信的話,可以去看現場監控的,我絕沒有撒謊!”
林明煦陷了思考之中。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去周洲面前說的時候,他不把自己的表現都說出來?
“那你忙完回去之后呢?”
“回去之后我就睡了啊!我睡得很沉的,別說是有什麼鬧鬼了,只要鬧鐘不響,天塌了我都不帶睜眼皮子的。這事兒我室友可以作證,我一回去就睡的!”
說著,陳亞富一只手高舉過太,比著發誓的手勢。
“行了,既然你說你這麼辛苦,那肯定是有獎勵的,等我和周導核實之后,按需給你發一筆獎金如何?”林明煦道。
也不是他想當這個和事佬,而是他一貫的作風就是這樣,有功者當要賞。
跟著他做事的每一個人包括保鏢,都沒過獎金。
陳亞富離開的時候臉都快要笑爛了,一直在跟林明煦道謝,保證自己之后會更加努力的工作的。
而林明煦也沒有急著去劇組,而是帶著言言去了陳亞富的房間,他需要向他的室友求證。
陳亞富的室友好像是后勤組的,今天又正巧到他休息,所以這會兒正在房間里看綜藝,笑得嘻嘻哈哈的。
門被敲響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陳亞富回來了,也沒多想:“你沒帶門卡啊?”
“我是林明煦,有點事問你。”
聽到名字的時候,他差點從床上滾下來,連忙把ipad放在了床邊,起去開門。
笑得有幾分狗:“林先生您怎麼過來了?”
“我找你問個問題。”林明煦把言言捂得依舊是嚴嚴實實的,環視著四周慢慢踱步進去,像是想從房間里找出什麼蛛馬跡來。
“林先生您坐,有什麼問題您還親自跑一趟!”室友非常殷勤,又是倒水又是給小朋友拿玩,他已經猜得到了,這個小朋友估計是許老師的孩子,這一層樓也沒有幾個小朋友。
另外個帶小朋友的是化妝組的老師,但的孩子是個兒。
林明煦也沒有客氣,直接落座了:“是這樣的,你的室友陳亞富,你覺得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陳亞富?”室友撓了撓頭,似乎是回想了一下:“我覺得他是個怪人。”
“怎麼說?”
“您看啊,這個人他在外面工作的時候像是不要命一樣,什麼工作都想做一做,除了和周導以及一些比較有話語權的領導說話之外,其他時候都沉默寡言的。”
室友不斷地在回想,林明煦也沒有打斷他:“回到房間之后都不洗漱就直接上床睡覺了,每天都睡得特別早,睡覺的癖好也很奇怪,習慣用枕頭把自己的腦袋蒙起來睡覺!”
“總之,他真的是一個特別奇怪的人,我們雖然同為室友這麼久了,但是也沒和他說過一次話,他也從不在屋子里吃飯或者吃點水果什麼的,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是一個人在住。”
言言聽到這個形容之后,從林明煦的懷中探出了腦袋,在模仿著陳亞富的睡覺姿勢。
但是沒過幾秒鐘,他就深吸了口氣:“不舒服,不能出氣,舅舅不學!”
林明煦沒想到言言要模仿,還說這樣的話,他都被逗笑了,手刮了一下言言的鼻尖:“放心吧小言言,舅舅的睡姿非常好,完全不會窒息,不信的話你今晚可以和舅舅一起睡覺。”
言言一聽,立馬搖頭晃腦的:“不要!我和媽媽睡!”
他說話愈發的利索,拒絕他也愈發的利索,林明煦無奈地搖了搖頭,在短暫的曲之后,他的視線又落在了陳亞富的室友上。
“所以說,他除了是個怪人之外,沒有什麼別的舉嗎?”
室友似乎是想不起來了,搖了搖頭。
“確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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