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許清瑤準時睜開了眼睛,先是看了眼側還在休息的顧沛然,然后躡手躡腳的穿上拖鞋,進了洗浴間。
洗完臉,看著鏡子里面很差的自己,挖了一大坨萊博尼的面霜。
許清瑤有很多昂貴的護品,但搬離顧家時,全都沒有帶走。
這些是品牌送給顧家的東西,沒理由占為己有。
不過,昨晚被顧沛然強行拖回顧家,還莫名其妙背上了上億的債務。報復的多用點面霜,也不算過分吧。
許清瑤頂著一層厚敷的面霜出來時,顧沛然已經醒了。
他沒有著急起床,而是側撐著頭,平靜的看了眼許清瑤。
“你臉上涂得是什麼?”
“面。”許清瑤眼也不眨的撒謊道。
反正這狗男人是個直男,肯定搞不懂人的護品,也分不清面霜和面的區別。
“你好像沒抹均勻。”顧沛然隨口點評了一句,便起進了洗浴間。
出來時,他手里還拿著許清瑤剛才揮霍的面霜。
“把臉湊過來。”
許清瑤僵著子沒,還是顧沛然走了過來,掰著的下,強制的往臉上又涂了很多面霜。
眼見著,這瓶幾千塊的面霜即將見底。
許清瑤忍不住痛的了停,太浪費了,實在是太浪費了!
“夠了,再涂就浪費了。”許清瑤從顧沛然手里把面霜奪了回來,違心的勸告道。
“是嗎?”顧沛然隨手將殘留的面霜抹到自己臉上,“不過面霜需要抹這麼多,才管用嗎?”
正在檢查余量的許清瑤隨口回答道,“當然不是了。”
說完,愣了兩秒,震驚的抬頭看向顧沛然。
顧沛然剛剛說的什麼?他怎麼會知道這個是面霜?
難道是他跟曾過夜的時候,曾告訴他的?
他們私下相,竟然連這種生才興趣的話題都會聊嗎……
許清瑤心里有種說不出口的別扭,“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是面霜?”
“這是什麼商業機嗎?”顧沛然避而不談,他轉走回洗浴間,開始洗漱。
許清瑤跟在他的后,執拗的問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別的人告訴你的嗎?”
“哈?”
顧沛然扭頭,瞥了一眼,眼里寫滿了‘無語’兩字。
“包裝上不是寫得明明白白嗎?”
包裝?
許清瑤低頭察看了眼面霜的罐,果然有一行很小的英文字,‘frostcream’。
一下子就臊紅了臉,把這罐燙手的面霜放到洗面臺上,就腳步匆忙的逃出了洗浴間。
顧沛然不留面的嘲笑聲,如影隨形的跟了出來。
許清瑤氣得捂住耳朵,假裝自己從來沒有說過那些蠢話。
一直等到顧沛然收拾好,的許清瑤才去洗掉了臉上吸收不掉的面霜。
下樓后,才發現顧沛然已經去公司了,保姆張蓉也不見了蹤影,家里只剩下一個人。
餐廳桌子上,放著一份用保鮮包著的三明治,上面還著一張便利。
【保姆開除了,將就吃點。】
顧沛然的字跡一如他本人,看似平和自然,實則每道筆鋒都著鋒芒。
許清瑤視線落在那份三明治上,從它明顯糙的制作上判斷,應該是顧沛然做的。
實在是搞不懂顧沛然一系列的作。
現在是流行先打人一掌,再給人一甜棗嗎?
昨晚著答應離婚的條件,今早又表現得格外溫。
許清瑤拿著包好的三明治,換鞋離開了顧家。
剛走到院子門口,就看到了過來打理花草的園丁。
“太太,早上好。”園丁禮貌的問好。
許清瑤笑著點了點,“早上好。”
“您最近很忙吧?覺好久沒見到您了。”園丁一邊拿出澆水壺,一邊寒暄道。
“嗯,前不久出差了。”
許清瑤下得打車訂單還沒有人接,索站在院子里,欣賞著那些親自栽種的花草樹木。
等到園丁修剪到那片玫瑰花時,許清瑤突然開口問道,“師傅,這些玫瑰平時也是你在打理嗎?”
“這些嗎?”園丁看了下玫瑰枝丫上的修剪痕跡,很果斷的搖了搖頭。
“顧總代我,每日只需要給花草澆水。”
許清瑤有些吃驚,顧沛然竟然有閑心去關注院子里的事。
以往都是來打理院子,顧沛然從來不會過問,他甚至都不知道常用的園藝工放在哪里。
“不過最近我聽說,顧總好像開始親自修剪院子里的花草了。”園丁還在繼續跟許清瑤代近況。
“顧沛然親自修剪?”許清瑤語氣里滿是懷疑,走到玫瑰花叢前,似乎想找到反駁的證據。
但略顯凌的花枝,和明顯不專業的切口,看著確實像顧沛然的手筆。
許清瑤抿起,把手里的三明治的更了。
要不是昨天才領教過顧沛然的脾氣,真的會懷疑顧沛然被人給奪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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