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詩語急切地詢問,金喻然反而沒有那麼著急了,嗯了半天,言又止。
反倒是趙詩語急不可耐道:“喻然,你賣什麼關子?是不是你哥和葉燦有什麼問題?”
聞言,金喻然便知道自己找對了人。
趙詩語和金羨之雖然是家族聯姻,但趙詩語對金羨之一見鐘,再見傾心。
當年金氏出現資金危機,也是趙詩語看在金羨之的面子上求趙家出手相助。
所以如今的金家,有一半是金羨之犧牲自己婚姻換來的。
還有一半是靠著金喻然討好林老夫人得來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喻然?喻然!”趙詩語不耐煩地催促道。
金喻然回神,遲疑道:“詩語,我先在這里和你道個歉。我當初也是看在宋辭的面子上才給如枳的朋友介紹工作的,真的沒想到會對我哥有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什麼?我就知道那個賤人心思不純!還在我面前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非要給一點看看!”趙詩語氣地咬牙切齒。
金喻然立即出聲阻止:“別,詩語,你千萬別來,我不想你惹禍上。”
“就?有什麼資格和我比?就因為今天宴會上出了風頭?說到底還是個沒名沒姓的小鎮人,憑什麼和我相提并論?”
趙詩語一想到今天在宴會上那麼多人忽略,轉而盯著葉燦看。
就打心眼里恨。
縱橫娛樂圈多年,一直都是眾人眼中的神,從未被如此冷落過。
這次的仇,一定要報回去。
金喻然卻故作為難道:“詩語,葉燦當然比不上你,可是現在有如枳這個靠山呀,媽媽到底是宋太太。你要是針對,我怕你會吃虧。”
故意在這時提起了溫蘭和溫如枳。
趙詩語原本就不爽,一聽金喻然還替別人滅自己的威風,更加不爽。
“喻然,你什麼意思?剛才拿我和葉燦比,現在又拿我和上不了臺面的小三母比,你是故意找我難堪嗎?如今溫蘭沒了孩子,算個什麼東西,還要我給們母面子?更別提一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葉燦了。”
“詩語,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金喻然掐著嗓子,滿是惶恐調子,“我也是為了你好。溫蘭到底是宋家的人,就算宋辭再不喜歡,明面上面子還是要給的,否則怎麼會在宴會上為了如枳的朋友,讓你難堪呢?今天溫蘭在老夫人的宴會上出事,老夫人都得退讓幾分,若是你以后再去招惹葉燦,葉燦一定會找如枳幫忙,到時候你怎麼應付宋辭?所以我才特意打電話提醒你。”
話畢,趙詩語陷了沉思。
也不傻,對付溫如枳和葉燦,并不在意。
可若是惹了宋辭,和趙家就算是完了。
難道就這麼算了?
趙詩語本咽不下這口氣。
氣憤道:“這個賤人真會找靠山!”
金喻然嘆了一口氣道:“詩語,對不起,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宋家為了面子不愿意公布如枳因為刁難我不小心導致溫蘭流產的事實,我現在也很被,畢竟為兒媳不能不顧夫家的面子。就連我哥現在也不能隨便開除葉燦。”
“什麼!宋總居然這麼偏心?難怪溫如枳敢如此無法無天,今天林老夫人宴會,大家都知道是老夫人為了你鋪路,你才是主角,倒好,穿得那麼漂亮來搶你風頭!”趙詩語諷刺道。
雖然趙詩語說者無心,但金喻然聽者有意。
一句漂亮,一句搶風頭。
像是鋒利的刀刃直接進了金喻然的心口。
就連趙詩語潛意識里都覺得比不上溫如枳。
可今天的穿的是千萬級別的奢侈品婚紗最新款。
而溫如枳只是布料特別的小眾禮服,連名家都算不上。
這樣都比不上嗎?
趙詩語察覺金喻然沒聲音,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喻然,不好意思,我不是說你比不上溫如枳,是覺得沒必要比,那種份的人,怎麼能拿來和你比較呢?”
“詩語,我沒生氣,只是心里有些難,不能為你討回公道,我在想要是如枳不是宋家繼,葉燦也不敢和你嗆聲,更不敢讓你難堪,唉……”
金喻然長嘆一口氣。
這話卻被趙詩語聽進了心里。
要是溫如枳不是宋家繼,葉燦不就沒了宋辭這靠山嗎?
趙詩語試探道:“喻然,宋家對這件事還說了什麼?”
金喻然微微勾,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倒是沒說什麼,就是叮囑我們不要鬧大了,否則宋家多丟人啊?如枳又該怎麼在宋家生活?大抵還是想放如枳一馬。”
“這樣啊……”趙詩語了然。
“怎麼了?詩語。”金喻然故作茫然道。
“沒什麼,喻然,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作為你未來的嫂子,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趙詩語意有所指道。
“謝謝,其實我沒事,就是希你和我哥好好的。這兩天我爸媽還催我哥和你提結婚的事呢。”
金喻然恰當地給了趙詩語一顆糖。
趙詩語一喜:“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知道了,知道了,到時候不了你的好。”
趙詩語有些害,聊了兩句就掛了。
金喻然輕輕一笑,放好手機,閉上了眼睛。
另一頭。
趙詩語想到結婚,臉頰染上紅暈。
但一想到葉燦,紅暈便漸漸褪去。
拿起電話,撥通了某個號碼。
“小陳,你找個可靠的狗仔,用小號個料,就說……”
“好,趙小姐。”
……
此時此刻。
溫如枳看著車窗外不斷變化的風景,裹著一層白雪,特別的。
讓人怎麼看都看不夠。
突然,目一頓,扭頭靠著車窗看向路過的岔路口。
那不是回宋家的必經之路嗎?
連忙提醒宋辭道:“是不是走錯了?”
宋辭淡淡道:“沒有。”
溫如枳狐疑地看著宋辭。
片刻后,車子在一棟公寓面前停下。
溫如枳跟著宋辭一下車,吳森一腳油門走得干脆利落。
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面前的豪華大樓。
這里是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整個小區綠蔭掩映,卻只有兩棟大樓。
樓與樓之間是一個公園,看上去造景十分愜意悠閑。
疑道:“這里是哪兒?”
宋辭緩緩走著:“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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