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溫蘭和宋松再說什麼,林老夫人起道:“宋辭,跟我走。”
宋辭嗯了一聲,臉上沒什麼緒。
宋松怒不可遏道:“宋辭,這次魏家取消的十億訂單,就從你今年的業績里扣,你自己好自為之。”
宋辭停步,慢條斯理地推了一下眼鏡,冷冷的看著宋松道:“我還以為你不提了,原來也不過如此,還是我高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怕我。”
“你……”
宋松捂著口一副快要氣吐的模樣。
宋辭不予理會扶著林老夫人離開了宋家。
溫蘭趕喊來管家:“扶宋總去房間休息。”
等人散去,溫蘭出了真面目,抓起剛才給魏太太倒的茶用力砸在了地上。
“敢看不起我?算什麼東西!”
“有什麼了不起的!有的!我溫蘭一定會有!”
發泄一通后,溫蘭看向了溫如枳。
抬手了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的溫如枳。
“都是你的錯!你剛才順著我的結魏太太幾句,就可能就能為魏家夫人,你知道多人想要這個位置嗎?”
“是不是想要氣死我!你這沒用的東西!”
溫蘭高跟鞋真的在地上跺了幾下,要不是門外隨時隨地可能走過傭人。
溫蘭一定會像以前一樣惡毒地懲罰溫如枳。
痛讓溫如枳微微回神,看著憤怒的溫蘭,好像什麼都明白了。
“是你去告訴魏東辰的。”
“是又怎麼樣?”溫蘭緩緩落坐,翹了翹自己修長的,沒有任何的愧疚。
也是,一個死原配的小三,能懂什麼愧疚嗎?
其實宋辭的母親死前并不是在看溫如枳,因為喊的是溫蘭的名字,瞪大的眸子,仿佛要滴出來。
死死盯著溫如枳,因為溫如枳太像溫蘭了。
從那一刻開始,就是溫蘭的替死鬼。
至今無法掙。
溫蘭無所謂道:“你宋叔叔不想讓宋辭繼承宋氏,你明白了吧?他一旦繼承了宋氏,一定會替林苑那個賤人報仇,到時候榮華富貴全變了林家的了,權勢和兒子,你宋叔叔當然知道選什麼,畢竟兒子還可以再有。”
的語氣中充滿了憧憬。
溫如枳眼中卻滿是驚愕和惶恐,仿佛是在看一個助紂為的倀鬼。
“你,你……”
“我什麼?溫如枳,我幫你和魏爺搭上線,你得謝謝我,否則以你的份,這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溫蘭笑了笑。
“謝?”溫如枳苦笑一聲,自嘲道,“魏太太連你都不放在眼里,又怎麼會把我放在眼里?嫁給魏東辰?你的夢還沒醒嗎?”
“你說什麼?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溫蘭錘了一下沙發扶手,不悅地盯著溫如枳。
溫如枳看了看周圍,陌生撲面而來,也變得無所謂起來。
“媽,你總說我笨,可我都看得出來,在場還有誰看不出來?他們都看不起你,所以你嫁進來這麼久,居然沒有一個太太找你,而老夫人只是請魏太太喝杯茶,魏太太就這麼高興了,你說為什麼?”
溫如枳的直白讓溫蘭如坐針氈。
想著最近一場場宴會,都像個木頭一樣被人取笑,就氣不打一來。
那些所謂豪門太太,見到就用鳥語流,擺明了不想理。
現在居然連溫如枳都敢數落。
溫蘭抓起茶杯就對溫如枳潑了過去,茶葉一片片粘在了溫如枳的臉上。
溫蘭得意地笑了出來:“給我好好冷靜一下,想清楚你在和誰說話!”
說完,扭頭就走出了客廳。
溫如枳站在原地,抬手蒼白的掉了臉上的茶漬。
漫無目的地走出房子,順著前院的小道走著,最后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后花園。
在蔥郁間,坐在了地上,團子像是知道回來了,從花草間跳了出來,蹦進了的懷中蹭了蹭。
溫如枳著團子的腦袋,無神地看著花園里的小池子。
不知過了多久,天暗了下來,后傳來了腳步聲。
“溫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可以吃晚餐了。”
聞聲,溫如枳抬眸看了看周姨,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周姨,謝謝你,老夫人是你喊來的吧?要不是你,宋一定很難堪。”
“嗯。”周姨沒有瞞。
溫如枳卻更加自責,低著頭了發酸的眼角。
“周姨,十億是多?我長這麼大見過最多的錢是兩萬,我是不是……給他添麻煩了?”
“溫小姐,你別自責了,今天沒你的事,也會有別的事,宋總的目標并不是你,而是爺和他的軍令狀,這十億的合同即便魏家不和爺簽,轉頭也會和宋總簽,左口袋出右口袋進罷了。”周姨安道。
“所以宋的業績上整整了十億對嗎?”溫如枳問道。
“……”
周姨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溫如枳更加難:“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周姨的臉上沒有了輕松,苦地笑了笑,“你真的是……怎麼辦啊?”
“是啊,我到底該怎麼辦啊?”溫如枳噎了一下。
沒有人要的孩子為什麼這麼難?
大學畢業的時候,甚至想好了怎麼孤獨地重新開始。
可腳上有一鐵鏈,扯不斷。
被地卷進了這些人的斗爭,卻……毫無招架之力。
溫如枳越想越難,看著周姨紅了眼眶:“周姨,我真的想變好,可是我不是小說主,我只是個普通人,我沒有金手指,我怎麼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你知道嗎?他們站在那里就知道我要做什麼說什麼,每一句話每一個作,他們都想好了怎麼給我定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好了好了,不難。”周姨手摟住了,拍了拍的背。
溫如枳的無奈,怎麼會不懂呢?
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直接丟進了猛窩,怎麼可能完好無損呢?
那些人啊,都是商場上千錘百煉的人,一個眼神就知道該做什麼。
就連宋辭都是謹慎行事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即便是林老夫人也需要衡量各家的勢力和權益再開口。
溫如枳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大學畢業生,又能左右什麼?
溫如枳看著周姨認真道:“真的不是我去找的魏東辰。”
“我知道,我相信你。”周姨只能力所能及地安。
“謝謝。可他不信我。”
溫如枳抱了懷里的團子,將臉埋進了它溫暖的,著眼底的酸脹。
周姨嘆了一口氣,陪著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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