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鈴蘭靜靜地看著封譽。
半晌等不到答案,封譽顯得更加不耐。
他冷笑,“不敢回答嗎?你在心虛?”
葉鈴蘭低低嘆一口氣,“封譽,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
“當初我為什麼會離開你?為什麼寧愿去一座荒島上躲著都不愿意出現在你面前?你從來沒有想過原因嗎?”
封譽有幾分心虛,“你別翻舊帳,我現在問的是你現在生的這個兒。”
“我就是在回應你的問題。”葉鈴蘭平靜地說:“你質問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也許我當時已經盡力想保護我的孩子,也許我當時九死一生,在失去孩子的時候,差點連我這條命也沒保住……”
封譽的角微微抖,隨之而來的是更重的戾氣,“是你自己要逃跑,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委屈!”
葉鈴蘭:“我逃跑之前,去醫院拿過藥。如果我繼續留在你邊,我現在要麼死,要麼瘋了。我當然要逃!”
封譽不敢聽,葉鈴蘭仍然要一字一句告訴他,“我跟著你,完全看不到希。每天坐在冷冰冰的大房子里,從早上煎熬到晚上,也時常不見你的影。在你邊,我未來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都已經一眼到頭了。”
“鈴蘭!”封譽終于想起曾經和葉鈴蘭那些恩甜的時,以及自己忽略的那些混帳事。他眼里慢慢浮起幾分眷,著急地把手按在玻璃上,試圖想握一握葉鈴蘭的手。
“我現在已經改好了,你原諒我,我們從頭再來過好不好!”
葉鈴蘭搖頭,“我現在是莫太太,我每天過得很幸福很滿足。憑什麼,要讓我跟你這個在坐牢的男人重新開始?”
封譽:“可是,你明明那麼我……”
“要我重復多遍?我早就不/你了。”葉鈴蘭冷聲道:“我現在的人是莫桑。”
封譽要瘋了:“我不信!”
都說人是,當時那麼他,怎麼可能轉上另一個男人!
“從現在開始,我永遠只莫桑一個。”葉鈴蘭冷眼看著封譽,“我最大的心愿是,我的莫先生可以健康長壽,可以無病無災地陪著我一直到老。而你,我希你永遠消失,不要再來擾我了。”
封譽急切地想說些什麼,葉鈴蘭已經冷淡地掛斷電話。
大步走出去。
外面的迫不及待地照在上,把監獄里帶來的冷一掃而空。
等在外面的莫桑連忙朝迎過來。
“封譽跟你說了什麼?該不會想讓你原諒他吧?他想得!我已經請了最好的律師,一定要給他判最重的刑!”
葉鈴蘭一看他的表就有些好笑,“我不會原諒他,但我也不會再恨他。老公,咱倆忘掉這個人,好好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聽到那聲甜甜的老公,莫桑心里再憋著氣也快速散了。
“嗯,不相關的人不用記得,咱回家去看小夕霧!”
“好!”
……
封譽不敢相信葉鈴蘭會對他那麼狠心,呆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直到看管的獄警過來喊,“時間到了。”
封譽這才站起來,魂不守舍地跟著獄警回到自己的位置。
機械地跟著指令做事生活,直到天黑,又躺在封閉的監牢里。
半夜突然驚醒,看著黑漆漆的四周圍,聽著耳邊時不時響起的陌生呼嚕聲,封譽一時間有些不知在何。
他茫然不知所措。
明明已經爭贏了封勻庭,為封氏的繼承人。
他已經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他擁有大把的財富,擁有地位,擁有自由的空間……
怎麼,突然間就被關進了這不見天日的監獄里?
封譽想起葉鈴蘭那雙冰冷的眼睛,以及那句“希你永遠消失”。
在這種黑暗的環境里,心底的絕和暗被釋/放又放大。
封譽慢慢出一塊瓷片。
那是下午吃飯時故意打碎的碗,悄悄藏起來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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