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那天,南焉預約了醫院的產檢。
所有檢查都很順利,孩子也很健康。
臨走前,醫生囑咐不能太過勞累,要多休息,吃些有營養的東西。
猶疑了幾秒,問,“懷孕初期,是不是不宜同居?”
醫生聞言,瞧了一眼,隨後笑道,“年輕人,幹柴烈火的,能理解,但現在最好是忍忍,我看你這報告上寫著,一個月前打過安胎藥是吧?”
點頭。
“那就需要更加小心了,別因小失大,忍一忍,到五六個月的時候就可以偶爾來一來,但不能為了尋歡貪度,我看你子宮也比較薄,屬於難孕那種,好好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小天使。”
醫生苦口婆心的勸說。
南焉聽到‘難孕’那二字時,驀地一怔,呼吸跟著了幾分。
原先還在思量著要不要流這個孩子的想法徹底像個斷了線的風箏,任由那風吹啊吹。
過了半晌,才下那不知其名的痛苦,了瓣,道了句‘謝謝’,如同行走般離開了醫院。
晚上,回到洋樓時,宴景禹還沒回來,為了卸下一的疲憊,去泡了個熱水澡。
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
原本空的房間矗立著一抹頎長的俊影,他手裏拿著一張A4紙大的單子。
南焉掃了眼茶幾,發現回來時,把包裏的東西一腦全倒茶幾上了,包括今天孕檢的報告單。
此刻,正在男人的手裏。
呼吸一滯,瞳孔不自覺抖擴張,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克製了許久,才沒讓自己衝過去。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強裝鎮定,走過去,揣著那顆惴惴不安的心,眼睛往他手裏那張單子上瞥。
腦海裏已經將能用的理由都快速過了一遍。
好像沒有一個能解釋肚子裏的孩子為什麽還存在。
已經能想象到他滔天的怒火,可又該如何平息呢?
“剛剛。”男人的聲音微啞,泛著迫。
“你要出差?”
話音剛落,南焉才看清他手裏拿著的單子,是工作室後麵一段時間的拍攝行程表。
可能是泡過澡的緣故,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倒完包裏的東西後,又把那張孕檢報告單塞進另一個包裏藏起來了。
剩下的那張,是今天莉娜給打印出來的行程單。
提到嗓子眼的心在這一刻安然落下,角牽起抹淺笑,“嗯,過兩天Y市有場時尚節,要忙一段時間。”
後麵是真的忙,除了商務拍攝,還有攝影展。
攝影展的策劃已經形了,墟無裏那邊已經進宣傳階段了,後麵就剩落實了。
日子也定下了,就在這個月底的最後一天。
也就剩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這場攝影展,寄予厚,外界的關注也不。
展子所有的作品都是心挑選過的,尤其是軸的那幅作品。
是的背影,緒很飽滿。
墟無裏的館長在見到那張照片時,都被牽進這滄桑的緒裏,說忽然想自己了。
“怎麽了?”看著他臉上不明的緒,南焉拿過他手裏的單子,問。
“我下個星期要去趟國外。”
“去多久?”
“半個月。”
“嗯。”南焉輕輕應了聲,很淡。
宴景禹瞇了瞇眼眸,看著今天過於保守的睡,手攬過的腰肢,“沒有不舍得?”
兩人都要出差,這就代表著差不多會有二十天左右的時間是見不到的。
南焉抬頭看他,“出差嘛,無可厚非。”
是真的不想,但不能說得太直白。
會傷到男人要強的自尊心。
他從鼻子裏發出一句低低的悶哼聲,果真是沒良心得很。
“時間到了。”他勾著的下頜,吻了下去,呢喃不清地說了句。
南焉愣了下,眼底的迷離醒悟了一半,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麽。
還未回神,腰間忽然被狗掐了下,又聽他不悅道,“接吻,認真點,不準走神。”
下瞬,一隻帶有薄繭的手已經起擺,探索了進來,隻在上邊停留了幾秒,直驅而下。
那另一半的迷離在這刻徹底煙消雲散了,心底警鈴大作。
一整天,都被醫生那句‘難孕’奪去了心神。
徹底忘了,上回‘流產’的期限已經過了。
說明那個借口已經不管用了。
所以宴景禹才會這麽肆無忌憚。
合著他一直在數著日子,就為了爽歪歪。
真不是個東西!
南焉在心裏怒罵了一句,也順勢抓住他的手,“……別。”
“又怎麽?”宴景禹皺著眉,散著不悅的戾氣,“時間過了,也不給?”
不等南焉說話,他態度堅決,“我強要!”
音落,上的吻就如狂風暴雨般落下,那隻手輕輕鬆鬆掙了的桎梏,強行探了進去。
南焉心一,咬牙,男人的手忽然停下來了。
他到了紙綿狀的東西了。
大概就是名姨媽巾的所有了。
氣氛在這一刻突破了曖昧,殘留下尷尬。
南焉覺得,今天一天,都過得心驚膽戰的。
其實也是這兩天白帶分泌比較多,總是弄髒子,幹脆墊了個護墊。
本來離預約產檢還有個幾天的,等出完差回來再去也不遲,今天突然去,也是因為這個而擔心。
倒也算是趕巧了。
“來了?”
男人眼底結起了冰,對這親戚來得不合時宜到相當不滿。
南焉的被他親得有些紅腫,水潤潤的,顯得十分飽滿人。
雙手抵在男人的膛上,點點頭,“嗯,今天下午剛來。”
空氣再次凝固了起來,宴景禹沒了作。
南焉那顆心還沒徹底穩下來,生怕這狗男人發瘋,想來一場風雨。
好一會,他手忽然了。
南焉睜大瞳孔,倒吸一口氣,哼了聲。
綿的尾音拉長,再次將屋的曖昧升華了。
他的手向上一,盈,眸子裏染上一片不能深究的和,暗啞的嗓音穿過的耳,牽起心底片刻的悸。
“幫我,它要你,隻要你。”
吻隨即落下,天旋地轉間,南焉融了這一池盎然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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