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機上莫凌天的電話號碼,宋清明和于慧看著我。
我們三個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了足足五分鐘。
空氣中飄過一尷尬。
啪嗒一聲,我掛斷了電話。
“咳咳,外邊冷,進去說話吧。”
我握拳咳嗽了聲,頭也不回往飯店里面走。
宋清明和于慧面面相覷幾秒,才追上了我。
宋清明反應最激烈,“我的天,你電話怎麼沒掛?那個腎很好的男人都聽到了?啊啊啊!我社死了!”
周圍的路人都看了過來。
于慧捂住宋清明,“你現在這樣才社死!”
今天是大學同學聚會,包了一整個大包廂,里面有兩張大桌,已經來了十幾號人,聽到靜都往外看。
“這不是顧嗎?比讀書那會更漂亮了。”幾個男人朝我們走來,都是大學時的男同學,有個工作才幾年就胖若兩人,有個已經開始禿頂了。
“顧還是沒變,不愧是校花啊,當初追你的多,你一個也沒看上。”
幾個男人目灼灼,剛才還和幾個同學搭話,這會全都圍過來了。
“你們調侃我家顧,以前看不上你們,現在也看不上。”于慧把我拽到邊,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那幾個同學走了過來。
“這不是我們校花嗎,我說誰來了,這幾個男的像是蒼蠅一樣就圍過來了。”
“哎,顧,當初不是傳你追莫凌天嗎,怎麼還沒有你們結婚的靜,到底追沒追上啊?”
“嫁豪門了還背這麼低調的馬仕菜籃子,門款不用配貨吧?看樣子都用好幾年了。”
于慧聽得瞪大了眼睛,剛要幫我說話,被我往后拉了拉。
“!”
于慧不服氣,我安,淺淺笑道,“沒必要跟們爭執。”
誠然,們說的也不錯。
嫁豪門活我這樣的,還是第一個。
“哎,我聽說莫氏拿了幾十個億資助恒榮地產,顧你知道嗎?莫凌天不是莫氏總裁嗎?你在莫氏上班,又追莫凌天,知道莫凌天為什麼資助恒榮地產嗎?”
“你們沒看過八卦新聞嗎?那恒榮地產的千金,以前和莫凌天訂過婚,后來悔婚跑出國了!”
“哎喲,真的假的?顧,有這回事嗎?”
這幾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揣著明白裝糊涂。
我面不改,笑著點點頭,“你們的消息還靈通,知道的真多。”
于慧嘀咕,“這群人嫉妒你吧,這麼關注你。”
“我們還以為你嫁給莫凌天了呢,看來我們的校花也有追不上的人啊。”
幾個人捂笑。
宋清明怪氣出聲,“別人追集團總裁追不到也合合理,你們普通人連總裁的手都不上,不知道誰更可悲啊!”
“宋清明!你這個人妖!你說什麼呢你!”
幾個人臉一變,里咒罵起來。
我聽到們罵宋清明,忍不了了,們諷刺我都是實話,我認了,可宋清明是無辜的。
我抄起水杯,潑到幾人臉上。
瞬間包廂就響起幾人尖聲。
我還想潑第二杯,周圍幾個男生趕攔住我。
“顧,使不得啊,今天可是同學聚會,別鬧得太難看。”
我這才緩緩放下了水杯,剛要開口讓幾人道歉,門外響起腳步聲。
見到來人,包廂的十幾號人,眼睛都亮了,齊刷刷迎上去,就連那幾個被我潑水的人也潦草了下臉上的水,殷勤圍了過去。
“何神,好久不見,還是這麼漂亮。”
我轉,看到一個打扮致的人站在門口,芬迪的羊絨印花外套,里面是香奈兒的套,手里拎著馬仕的喜馬拉雅包包,手指上的鉆戒比冰糖還大,足足十克拉的全方鉆。
何夕摘下臉上的墨鏡,揚起紅,“好久不見。”
何夕對上我的視線,挑了挑眉,“顧?”
踩著高跟鞋,來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幾眼,笑得挑釁,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得意。
“以前念書的時候,他們都說我不如你,果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我跟何夕算是死對頭了,一個寢室四個人,我和于慧還有唐寧,加上一個何夕,每次有什麼活,不管是校運會還是考試,我都會何夕一頭,何夕永遠是第二名。
當初讀大學時,何夕還頂著一張單眼皮塌鼻子的臉,存在很低,也很跟我和唐寧于慧流。
沒想到畢業三年,完全變了一個人。
“我去!何夕這張臉,整得和你真像啊!看看這鼻子這眼睛,照著你整的吧!”
宋清明沒憋住,低了聲音,用只有我和他聽得見聲音跟我說。
我這才仔細看了一眼何夕的臉,莫名有些好笑,“好久不見,看來你過得不錯。”
看這群同學的態度,何夕一定是嫁豪門,飛上枝頭變凰了。
“何神的老公,現在是道富環球的高層,道富環球你聽說過嗎?港城謝家的產業。”
剛才被我潑水的幾個人湊了過來,有些得意洋洋。
于慧冷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們老公呢。”
“你……”
何夕打斷幾人,笑著對我說,“顧,我以為你會是我們之中混得最好的,怎麼過這樣,一個馬仕菜籃子都用了幾年,你沒追上莫凌天嗎?”
“莫凌天隨隨便便就給程家幾十億,對你應該也不會差吧?”
的話很刺耳,但也很扎心。
我無力反駁。
于慧和宋清明要被我辯駁,都被我攔住了。
老同學陸陸續續都到齊了,紛紛落座準備開始吃飯。
席間所有人都對何夕殷勤的不行,畢竟老公是道富環球高層,結了何夕,沒準有機會能進道富環球,混個小崗位也能越階層了。
我和于慧和宋清明坐在了角落位置,菜轉過來都是冷的。
“,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這群人眼里就只有錢。”
“得意什麼啊,唐寧老公不也是道富環球的高層,要不是唐寧老公離職了,哪還有何夕嘚瑟地份。”
宋清明心思細膩,看出我的心事,握住我的手,“,這不是你的格,們說的話你怎麼不反駁,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以前都會和他們打起來。”
我苦笑,“我該怎麼反駁?”
們說的不都是實話嗎?
我抿了口冰啤酒,腹部似乎又開始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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