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道汪洋寂靜,諸神默然。
沒有神迴應,但蘇乞年卻看得出來,沉默並不意味著沒有迴應,就算是神王,也只是屹立在諸神之巔,並非是統諸神,更干涉不了諸神意志。
諸神領域,不同於諸神之下的任何一個生命層次,只要強弱分明,就能執掌乾坤,一錘定音,這不僅涉及諸神意志,也涉及諸天意志以及萬道權柄。
老神王說過,神王超於外,諸神深陷其中,唯一真神還在路上,這就是諸神領域的三種狀態,相比於神王與唯一真神,諸神也在超於外,但也有神選擇了自縛其,與諸天意志徹底糾纏,不再尋求超於規則秩序之上,這就是合道之路。
這條路註定了永世不得超,與諸天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卻可以換取比尋常諸神更加強大的諸天權柄,可以喚醒諸道汪洋中更強的規則秩序之力,一些合道極深者,或許不弱於唯一真神。
但這些神祗真的都是自願合道嗎?
蘇乞年心中嘆,摒棄了諸神之力,諸神領域與玄黃大地的江湖有什麼分別?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爲了守住一些東西,所需要採擷的力量,必將付出一些東西,只是在諸神領域,這種代價更大。
而現在,時道祖提出這樣一條約定,能神者,心氣都恨不能比諸天更高,諸神沉默,也就意味著,時道祖的目的已經達到。
“時空天塹有時空天塹的路,諸神也有諸神的選擇,道兄僭越了。”混沌神王沉聲道。
“我等不存私心,”時道祖惋惜道,“這個時代,或許拋開一些舊觀,才能得見新世界。”
“道兄。”老神王也開口了,但什麼也沒說,只是語氣微沉。
“罷了。”時道祖苦笑著搖搖頭,“諸位就當我一人飲醉,胡言語,攪擾諸位觀禮,老道走了。”
道袍翻飛,時道祖碎了點點時砂礫,消散在萬道汪洋上,老神王等五大神王沒有再開口,只是彼此相視一眼,而後各自一言不發地離去,諸神也各自散去,萬道汪洋上,出現了一種極其抑的沉靜與抑,直到神走得差不多了,青年方纔撇撇,他就知道這兩個老東西歸來,沒憋好屁。
“時,最易消磨人心。”這是歸舟月的父親,屬於天庭的時真神,面如冠玉,看上去十分儒雅,書卷氣很重,但深邃的眸子裡,出的皆是一道又一道時漩渦。
相比於此,震元神主這位新晉的時真神,更多了幾分煙火氣,時權柄的鋒芒尚未收放自如。
“種子已經播撒,時自然會令其生,發芽,乃至結果。”震元神主也嘆一聲。
爲時真神,他們兩位對於時道祖一偉力頗深,即便那位並未出手,但一言一行,舉手投足之間,都蘊藏了時真意,基於此,卻又超於外,這種道境,是他們兩位真神也無法企及的領域。
半個時辰後,天柱之巔,紫微宮中。
“時那個老東西對於時機的把握,算是這方諸天外的第一人。”老神王冷哼一聲,“這是算準了我天庭要趁此時機,將八大神座以及神位拋出去,所以借神座起源,進化前路來撬諸神意志,埋下時的種子。”
拋出神座和神位,蘇乞年也是提前知悉並認同的,石空打造的神座,天庭自然想全都攬懷中,但就算爲人族,就算有一位在時空主藤上,耀諸天,一人一槍令諸神王暗澹的師父,天庭也不能將一切佔盡。
諸天大勢,兩界諸族共生,不只是殺伐與爭奪,靠單純的強弱來界別,劃分領地,那是茹飲的原始年代。
而今,天庭有復歸遠古鼎盛歲月之象,但無論是蘇乞年,還是老神王都很清楚,他們現在都只是在借勢,借時空主藤上,不知何時何地,還能再現的師父,或是不靠譜的父親的勢,天庭本,並沒有比過往更強幾分,即便現在更多了一位時真神,在諸神林立的天界,並不能真正左右大勢。
所以凡事不可太盡,卻也不能輕易讓步,這纔有了此前立天規,而今再將八大神座拋出去,天庭亦可置事外,獲得一段漫長的平靜期。
當然,諸神的誕生與諸天權柄更多的掌握,對於而今擺到臺前,不再虛幻的鎮守諸天而言,也是一種抉擇。
盛世起征伐,世求寧定。
“歷代道祖守天塹,是否因爲到了破滅種族的降臨,以及……那位的出手,所以有所啓悟,只爲了諸天寧定。”這是天庭四帝之一的黃帝開口道。
雖然通迴之道,傳承有往生拳這樣的五帝法,但黃帝一明黃袍,溫潤如玉,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蓬的生氣,不見半分歲月滄桑的氣機。
因爲其登臨的,是生命神座,諸神中,號稱不朽之最爲難以磨滅的存在,也是號稱,最有打撈出道海中沉寂的迴神座的諸天權柄。
直到登臨天界,進天庭後,蘇乞年才知道,諸神也在尋找迴,想要執掌迴神座,掌握衆生迴,因爲諸天,只存在奪舍或是以真靈重生,但那只是對於強者而言,普通人上,本不存在這樣的可能,所以自然也就沒有真正的迴往生。
就算是在下界,與當世戰皇論道時,蘇乞年也得聞,即便是開闢出迴拳,歷代戰皇的唯一皇座中,迴權柄也是殘缺的,只因初代戰皇曾經在未知之境,窺見過一角迴神座。
爲此,他也詢問過石空,是否存在迴神座,得到的迴應卻是存在。
除了時空與命運兩大神座,諸神座皆可鑄造,但石空也出,諸道神座,或許還有一些失落在道海中,並未被至高生靈所承繼,但觀諸神的數量,怕也不多了,至於迴神座,爲何一直無法有人登臨其上,爲迴真神,就是因爲,這張迴神座有些特殊。
就算是石空,也語焉不詳,只知道師傅提過,迴的開闢不易,執掌衆生迴,因果太大,沒有至高生靈得起,就算是諸神也不行,所以迴神座一直沉寂不出。
甚至這張迴神座,也並不圓滿,若要出世,還缺一道引子。
再多的,石空就不知道了,因爲他師傅不肯告訴他,就如同破滅神座的起源,也是世外之地一戰,石空方纔有所悉。
“知道爲何每個年代,都只存在一百零八紀元,諸天號稱萬道,但歷代依然有闢道者。”老神王忽然道。
無論是九大人神,還是蘇乞年這三大象限,都凝住了目。
“因爲時空天塹上,時空汐的週期,正是一百零八紀元。”老神王沉聲道,語氣更有些悠遠,“而諸天萬道,並不只是一個稱謂,因爲諸天進化,萬道也會更迭,闢道者也有劫數,但闢道功,比你們想象中的意義更大,只是現在道行上,會令你們覺得,道祖中,能比肩神王者也並不多。”
頓了頓,老神王又道:“太古年間,先天神魔伴道而生,雖未有萬數,卻也有數千之衆,你們認爲,當下的時空天塹上,這些太古年間的先天神魔,半個道祖,還有幾何?”
環顧一週後,老神王認真道:“昔年,我登臨時空天塹時,已不足五百之數,算上太古之後諸道祖,也不過勉強過千。”
這麼!
蘇乞年一怔,原本在他看來,諸天萬道,太古神魔加上太古之後的歷代道祖,應該有近萬之衆的,沒想到居然只是勉強過千。
“時空汐,帶來了來自時空主藤的恐怖與未知生靈嗎?”白帝沉道。
蘇乞年心神一震,他想到了遠古諸神黃昏,上古末年蠻荒崩塌,以及近古百界破碎,此刻隨著老神王開口,他似乎更進一步近了諸神黃昏的真相。
老神王輕吸一口氣,很多東西,就算是一代神王,埋藏在心中這麼多紀元,驟然間說出來,也有無限慨嘆,他頷首道:“時空汐,有時會有網之魚,而有時……則有決堤之危。”
“所以破滅種族,也是在遠古末年,時空汐中降臨的。”蘇乞年眸刺亮,“而那一次,時空天塹……決堤了!”
老神王看他一眼,輕輕點頭,就算是老神王自己,也是在那段亙古未有的諸神黃昏之前出世的,他親經歷了那段至暗歲月,甚至昔年,諸神都未必清楚源頭所在,而在後世,活下來的諸族衆生,卻連一點記載都沒有留下,歷史出現了空白期,皆是因爲……
都在消失的記憶裡!
這片刻間,蘇乞年想到了很多,目也在青年,乃至四帝上流轉,在每一次年代更迭,時空汐之後,衆生大概都被斬去了一段記憶。
如此一來,關於諸神黃昏,除了黃昏地等一些未知的,老神王不肯與揭示的,蘇乞年已經初步勾勒出了一幅完整的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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