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蘇乞年原始拳印無儔，擁有迫的力量，直接將兩大象限震得翻滾出去，撞擊在無形的戰域界壁上。

手臂甩，無論是青年還是石空，都齜牙咧，這一拳太沉重且堅固了，簡直像是一口人形神兵，他們臂骨麻，差點被震裂，都快失去知覺了，更重要的是，那拳印中蘊藏的天外道韻不僅濃烈無比，更混凝一氣，一純淨和的道韻統諸法，哪怕是青年自恃仙道初，這十幾年來進不小，也被制了。

「好一個戰純，統諸天。」時道祖眸一亮，讚歎道，「看來這些紀元以來，天帝對於這諸天生命源的蛻變之路，涉足頗深，收藏不，已遠在我等之上。」

「還差得遠，不值一提。」老神王難得謙虛道，擺了擺手。

「時過境遷，諸天歸一，這些殘篇經義，或許已經積蓄足夠，在某一階段的超之路，可以爲不小的助益。」虛空道祖眼中神流轉。

「拿你們的殘篇經義來換，有多換多，公平得很。」老神王澹澹道。

時道祖竟認真思考了數息，而後頷首道：「好，稍後就可以換，我這裡有六十段殘篇經義。」

「我這裡有四十五段。」虛空道祖道。

戰域中，蘇乞年眼前一亮，至於青年與石空，在他們更進一步前，他暫時沒有興趣了。

一個時辰後。

時與虛空兩位道祖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雖然他們這一百零五段純原始殘篇經義，只換到了二十段純原始殘篇經義，但按照純原始殘篇經義誕生的速度，是諸天孕育的過程，就多半長達二十個紀元了。

「只有二十段，未免太了。」蘇乞年蹙眉道，原本他以爲，今日就能夠湊足三百段純原始殘篇經義的，沒想到最後還差五段。

「不了。」老神王看他一眼，道，「遠古之後，諸天兩分，絕地天通，純原始殘篇的孕育亦兩分，而古今諸神，都有從遠古、太古年間承繼的部分經義，時空天塹上，歷代道祖收藏的，也多以太古、遠古爲主，而天界新紀以來，自我登臨絕巔之後，他們就沒再歸來過。」

頓了頓，老神王復又道：「黃昏地中，當初也失落了不殘篇經義，但陸續應該都被星空諸族帶出來了。」

原來如此。

蘇乞年輕吸一口氣，當初與諸神國度，以及而今的天界兩大神王，他已經換了逾百段殘篇經義，太古與遠古的存佔據了很大一部分，加上從黃昏地中帶出來的部分殘篇經義，現在又多了二十段，這樣一來，諸天自太古至遠古年間，孕育而生的純原始殘篇，他應該已經彙集得差不多了。

大夏人皇經中，蘊藏的逾百段經文，當初融時，蘇乞年也到了許重合的經義，但並不算多，約莫也就是十多段，師父當初彙集時，應該也是以上古以及近古爲主，足足百段殘篇經義，比神王收藏還要多。

….

「既然曾經遨遊遠古，爲何不曾收藏更多？」蘇乞年想到了什麼，看向老神王，以師父的道行，即便當初尚未進時空主藤，但既然能夠留下逾百段殘篇經義，就應該能夠留下更多的遠古，甚至太古殘篇。

「所以，這才被古今諸強猜測爲生命源的法。」老神王道，「這純原始殘篇經義，絕不可越時空而存在，除非在當下時空得到，更不可能採擷未來，否則這些殘篇經義會自主消散，神王也留不住記憶。」

蘇乞年一怔，難怪師父留下的經篇中，以上古、近古爲主，因爲更多的經篇失落在遠古，以及後世天界，但其真正降臨的，卻是近古末年。

「或許剩下的，你可以去諸神國度看看，那

位化天手手中，應該還有部分殘篇經義，這最後的五段，或許可以補全，但不要抱有太大的希。」老神王沉道。

關於純原始殘篇的孕育，這無數紀元以來，古今諸強都沒有清什麼規律，當今天界，在老神王看來，或許諸神中，有人得到過一兩篇甚至數篇，但無盡歲月以來，他們五大神王早就以各種手段採擷，掌握在手中。

至於老神王的殘篇經義，在開闢出半部戰神圖錄時，蘇乞年就悉，尤其是五經文織後，他心若明鏡，在大夏玄黃經中，有與九重神藏大竅共鳴的部分經義。

雖然老神王一直沒有說，但蘇乞年也猜測得到，雖然絕地天通，但老神王當年還是以未知的方式，在浩瀚星空某個紀元，將九重神藏大竅的法門送了玄黃大地，最後被採擷經義，匯聚在大夏人皇經中。

至於混沌、赤渾兩位神王，老神王冷哼一聲，那兩個老東西胃口不小，就算明知道換對自有益，也不願輕易鬆口。

而蘇乞年估著，就算兩位神王願意換，那裡能湊到四五十段新的殘篇經義就已經頂天了，到時候，遠古與太古篇章，就算有缺，多半也寥寥無幾了，日後可以到時空天塹上再與歷代道祖換，因爲殘缺的多半是太古篇章。

不過從太古至今，四百多個紀元更迭，滿打滿算，有下落的，至多也就在三百六十段左右，還差足足七十多段殘篇經義。

五方天界，十之八九已經沒有了，就算有未被五大神王拿到手的，短時間怕也很難尋到，蘇乞年念間，想到了星空諸族，絕地天通，長生路斷，純原始殘篇本無法參悟出什麼，很可能被摒棄，甚至失、埋葬在未知的角落裡。

但隨著當初諸天覆歸遠古之象，到眼下這些年來，星空諸族未必沒有從過往的角落裡，找尋到一些曾經被忽略，甚至摒棄的殘缺經義。

「看來，還是要下界一趟。」蘇乞年輕語道。

接下來的幾個月，蘇乞年下界了一趟，他先是回了一趟人族星空，見了五大人皇，而後請求五大人皇出面，通九大異族皇者，以及真龍、凰二族。

….

而後，他就前往了諸神國度，從化天手師伯手中拿走了四段新的純原始經篇，按照老神王的囑託，蘇乞年沒有藏著掖著，一近三百段純原始殘篇經義盡數爲化天手摹刻了一遍。

至此，他一匯聚的純原始殘篇，多達兩百九十九段。

然而，直到數月後，他歸返天庭，回到紫微宮中，老神王卻見他面沉凝，不一怔，道：「難道星空一行，連五段殘篇經義都沒有湊到？」

蘇乞年則深吸一口氣，蹙眉道：「有古怪。」

事實上，此番星空之行，諸神國度的收穫在意料之中，四段殘篇經義，令蘇乞年覺得，他這一純原始戰的蛻變，已經達到了一個未知的臨界點，但偏偏只差一段殘篇經義，始終不得圓滿，無法邁出那一步。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無論是人族本，還是五大人皇親自出面，通九大異族皇者，以及星空諸族，居然連一段鉤沉在歷史中的殘篇經義也沒有尋到，這就有些異樣，就算是異族各懷心思，但人族以及真龍、凰三族，居然也一段殘篇經義沒有挖掘出來，委實有些離譜。

老神王隨即也凝住了目，這的確不尋常，有些離奇了，按理說，失落的，應該還有七十多段上古至近古孕育的純原始殘篇經義，異族就算各懷心思，但換純原始殘篇，只有好，沒有壞，總不至於全都沆瀣一氣，而今諸天歸一，天庭高居在上，執掌兩界通路，事實上，這些年來，星空諸族，很多都已經在暗中嘗試，與人族化解恩怨。

這個節骨眼上，五大人皇親自出

面，爲一方族羣的上位者，背離大勢的可能極小……

「會不會有人當初在黃昏地得到純原始殘篇後，就開始刻意蒐集這些可能失落在歲月裡的上古、近古殘篇。」老神王道。

蘇乞年搖搖頭，至人族早就注意到了，第一時間就開始暗中尋找，只是這些年來始終一無所獲，的確有些不可想象，各大人皇世家，無上傳承翻遍了家底，也沒有尋到一字半句。

就算是有人刻意蒐集，想要踏遍星空諸族，盡數收囊中，這短短的數十年，就算是諸皇也不可能做到。

至於諸神國度也不可能，諸神脈大規模復甦，也就在這個紀元，過往一些零星的復甦者，要麼被鎮，要麼壽元耗盡隕落在外，連比肩大帝的都沒有，遑論橫如此漫長的歲月，在絕地天通的下界，將失在一個又一個紀元中的純原始殘篇，採擷手七十多段。

隨著蘇乞年的闡述，老神王的目，也浮現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雖然凡俗之地，即便爲一代神王，也不可能盡數悉，但如純原始殘篇這樣重要的生命源母經，有如此衆多的失沒有留下半分蛛馬跡，就需要重視了，或許有未知的偉力在漫長歲月中，藉著絕地天通的掩蓋，在凡間做了什麼。（求訂閱，求月票）

十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