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天塹，先天超之路！

蘇乞年很好奇，那裡遠離諸天，諸道絕，除了道外之力，哪怕是諸神揹著神座過去，也只剩下如無浮萍的不朽之，這樣的狀態，又能夠做些什麼。

那些消失的古代英傑，甚至那些消失的神祗，不可能都是象限人，或是唯一真神，老神王不是迂腐之輩，爲了天庭立世，人族延續，蘇乞年見過其雷霆手段，若只是寥寥數人，甚至數十人，絕不至於引發道爭。

“時空天塹，是另類的長生之地。”老神王目有些悠遠，道，“至這個寂滅重生的週期，不太古神魔，是從太初就一直活到現在，足足四百多個紀元，他們悉的諸天之，對於生命進化各個方向的把握，就算是我們這些新紀的神王也遠遠不及，時空天塹絕的是諸天萬道，不是真的絕道之地，更不是絕靈之地，關於那條先天超之路，有些嘗試，並非是只有象限或是唯一真神才能夠進行，於他們而言，那是最珍貴的探路者，輕易不會用。”

頓了頓，老神王復又道：“當然，如他們所言，想要在時空天塹上生存，甚至有爲探路者的資格，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爲此，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可能，甚至不會單純著眼於修爲的強弱，有些強大的質或是脈，他們反而看不上，漫長歲月以來，針對那條先天超之路，他們衍化出了一套獨有的篩選方式，且隨著時月的流轉不斷變化……”

隨著老神王的講述，蘇乞年二人對於這些駐守時空天塹的道祖，也算是有了略的瞭解。

爲了走通那條先天超之路，某一段時月，甚至從諸天各族中帶走了數以萬計的普通人，只爲了嘗試從零開始，真正的從無到有，來承載那條先天超之路，結果顯而易見，當年的道爭，這算是一把火，雖然最後不歡而散，但此後歷代道祖也收斂了許多，這樣激進的手段，已經很多紀元沒有再見過了。

按照年代與出，時空天塹上的歷代道祖，有太古伴道而生的先天道祖，以及太古之後的後天道祖之分。

從陣營來說，則分爲守序陣營與混陣營，當年，老神王父與子，就曾在不同的時間點，加過守序陣營。

但守序與混兩大陣營，純粹是因爲道爭，並非是爲了相互征伐與廝殺，道祖們雖然壽元無盡，卻也沒有那麼多閒工夫，除了他們秉承的道與法，很多時候，在先天超之路的探索上，分歧雖有，卻也不乏不謀而合的時候。

此外，按照生命進化的層次，道祖所的境界，稱之爲超境。

而超境，有三重天，謂之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

在道之初，算得上一重天，這時候，以闢道之力，即便無神座天授諸道權柄，闢道之祖也足以憑藉超意識與闢道之力比肩諸神。

二重天時，更進一步錘鍊道外權柄，不弱於道與法躍遷至諸天之外，走在超路上的唯一真神，當然，這裡的強弱都是相對的，各自超之路上走出的距離，闢道的選擇與進化方向的不同，都會令最終的戰力有所差異。

三重天，也是道祖的終點，是與神王比肩的存在，某種程度上，超之路已經達至圓滿，進無可進，只是還無法超這一條時空枝蔓，離時空天塹，還不算是真正的大圓滿。

“超境。”

蘇乞年深吸一口氣，他之所以一直制著，未曾破至高領域，就是在思索，自的超之路，到底要怎麼走，兼三條超進化的方向，他這些年一直在思考，如何能夠博採衆長，走出一條相對圓滿的超之路，開拓出最適合自生命進化的方向。

與此同時，他也在嘗試著，看看至高之下，象限盡頭，是否還有更進一步破限的可能。

這些年來，他貫通七重神藏大竅，以更多的純原始殘篇經義勾勒的道字符，接引純雷劫之力，初步鑄純原始戰，生命本質進一步挖掘，生機自生，壽元增長，與道合鳴不只是因爲諸天的進，到了這一步，他自認爲道行增長，或許已經超出了象限的範疇。

最直觀的現就是，石空雖然也在制著象限之力，想要更進一步打熬己，卻已經無法給他帶來幾分力，往往十招之就被鎮。

但或許正是因爲漸漸超出了象限的範疇，生命本質更進一步蛻變與躍遷，蘇乞年冥冥之中生出一種直覺，他需要更多的純原始殘篇，這鑄的純原始戰，還有瑕疵，還能更進一步完善，或許再多幾段殘篇經義，他就能徹底凌駕於象限之上，臻至那一重古今未有的超絕領域。

因爲據老神王所言，這純原始篇章，被認爲是生命進化的源母經，並非是一不變的，不止最契合這方諸天孕育的生靈，隨著諸天的進化與蛻變，這些純原始殘篇，還會不斷孕生與顯照，正如太古至今，純原始殘篇雖然零零碎碎，流落在外很多，但諸神大都各自蒐集了一部分。

再之後，這種收藏就到了瓶頸，往往一兩個紀元過去，纔能有一兩段新生的經文，以未知的方式顯照在這諸天的某個角落。

“象限之上，未必還有路，過於執著，只會阻礙道途。”

老神王顯然很清楚蘇乞年的野，但有些時候不得不說，就算是老神王，也認爲有些時候，需要學會滿足，象限之上是怎樣的一種狀態，老神王也沒有半點方向。

象限之上……

石空看一眼蘇乞年，怪不得趁著這幾天兒出生興致很高，拉著他暗地裡手了幾次，這十幾年他也不是虛耗歲月，道行增長不，卻依然被制了，他還在詫異，並未到至高領域的生命氣息，原來還存在著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

象限之上，就算是他師傅，當初他問起時，也被狠狠敲了腦袋，告戒不要好高騖遠，象限即爲終點，胡探索，只會崩壞道途，徒耗歲月。

“漫長歲月裡，時空天塹上，也有道祖提出過這種猜想，走不通先天超之路，是因爲缺乏象限之上的存在。”老神王沉道，“但事實上，至遠古年間，時空天塹上就有過這方面的嘗試，漫長歲月過去，以試法的象限，也至超過了十指之數，但至今沒有人走通過。”

頓了頓，老神王道：“純原始殘篇，歷代道祖也蒐集過，百段殘篇經文爲母，不可摹刻，也是時空天塹上最早提出來的，這些年，陸陸續續的歸返諸天，執掌在歷代道祖手中的純原始殘篇，應該有接近兩百段，後來因爲遠古諸神黃昏，絕地天通，加上天界新紀，我們這五大神王出世，純原始殘篇的蒐集更難了，也零碎得很，按照過去的推演，時至而今，出世的純原始殘篇經義，應該有四百多段纔是。”

“也就是說，還差一百多段，纔算在這個紀元的圓滿。”蘇乞年眸湛亮。

老神王無奈地搖搖頭，本來是一種提點，提醒蘇乞年不要執著，歷代道祖嘗試過純原始殘篇的生命蛻變方向，但卻被其認爲是不夠圓滿，話雖如此，剩下的一百多段純原始殘篇經義，想要齊聚，除非他那位父親親臨諸天外，否則幾乎無。

“圓滿是必要的，但我到，純原始戰初步鑄後，超越象限領域，不需要齊聚，或許湊齊三百段左右，就差不多了。”蘇乞年想了想，據冥冥之中的直覺把握己，開口道。

老神王一怔，生命進化層次越高，冥冥之中的直覺與心來愈是不能夠忽視，因爲這極可能是生命源的一種反饋。

“既然這樣，在前往時空天塹之前，我陪你走幾趟，實在不行，只能等你去往時空天塹，再運氣了。”老神王沉道。

“我也要去？”蘇乞年一怔，兒剛剛出生，從心來說，他並不想這麼快就遠行。

因爲就算是秉承時、虛空而生的兩位道祖，也走了十幾年，方纔從時空天塹歸返諸天，按照老神王的介紹，這兩位都是太古最早的一批太古神魔，其中虛空道祖在超境二重天，時道祖更強一些，是一位比肩神王的超三強者。

而前往時空天塹，與從時空天塹歸返諸天，至也要超二的道祖，才能夠錨定方向，即便是唯一真神，因爲不是道祖，無法得到時空天塹的召，也容易迷失在諸世之外。

是以在蘇乞年看來，這一走，絕不是二三十年能夠歸來的，這要錯過小傢伙最初的長，於其而言，實在是有些愧疚。

“這個時間點，去看看也好，或許可以從那條先天超之路得到一些啓悟，踏出一條獨屬於你的超進化之路。”老神王認真道。

蘇乞年點點頭，這是老神王有的敦促，他需要好好考慮，這些年來，從爲族羣上位者以來，他就明白，很多時候，他需要有所取捨，而虧欠的，只能是邊最親近的人。

半炷香後。

看著蘇乞年與石空離去的背影，老神王眸沉凝，因爲他始終不相信，時空天塹上駐守的歷代道祖，面對過時空長河中多未知的詭異與恐怖生，破滅種族雖然是破滅源，但只要時空天塹不失守，諸天源就不會破滅，這種迫，實在是缺乏幾分誠意。

“你們，到底在那條路上發現了什麼……”

回到戰天山巔，蘇乞年一眼就看到小傢伙，正騎在白無垢熘熘的腦袋上，一會兒落下去，又手腳並用爬上去，周而復始，咯咯咯的笑聲驅散了一切霾。

“爹爹。”

見到蘇乞年後，小傢伙像是一道清濛濛的閃電，一下出現了蘇乞年懷中，眨著大眼睛，小腦袋在蘇乞年懷中使勁拱了拱，只這幾日，已經長出了一頭烏亮的黑髮，時與虛空道種糾纏，時空道韻自生，只是那天龍角也愈發堅，也就是蘇乞年，否則即便是一座天山，也要被捅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