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忍不住腦補了一下謝枕玉剃度出家的樣子，覺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個頭的容湛。

這畫面怎麼想怎麼古怪，立刻搖搖頭把這個禿頭男子趕出了腦海。

蕭壁城卻是有些同地慨道：“這麼一想小秦帝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培養個首輔出來，將來卻要去廟里做和尚。”

換他來的話是會心梗的程度，沒人比他更了解邊無人可用是件多麼痛苦折磨的事了。

云苓唏噓道：“他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吧。”

平時們私底下經常調侃昭仁帝現在像個孤家寡人，可要比起顧子瑜來，他簡直算得上人生贏家了。

夫妻倆在被窩里閑談絮叨著，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璇璣進宮向云苓匯報了茶樓里發生的事后，便帶著徒弟和木紋紙樣品去現代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要有得忙。

雖然說好不主手那三個人之間的私事，但云苓還是多留意了一下三方的靜。

事發后顧君霓直接回了清懿書院，容湛這邊上朝的時候也顯得神很正常。

倒是謝枕玉有心想趁休息的這幾天追到清懿書院里去，被顧長生以正當的理由攔住了。

“接下來的幾天是清懿書院新學期的第一次月考，阿妮要正經參加考試，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應該最清楚這種時候不能拿瑣事去打攪。”

謝枕玉面冷厲地執意道：“我不打攪，不過我為北秦使臣，來到大周后造訪清懿書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這次前往大周，顧子瑜并不是只讓他理私事這麼簡單。

臨走之前，宮里的大太監專程給他送來了一本冊子，上面都是顧子瑜親自羅列的任務事項。

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就是列舉了一些特殊地點和事，要他親自去觀察一番，其中就包括清懿書院。

顧長生面不變地平和道：“你的確應該去清懿書院看看，但不是現在，你左傷勢未愈，昨天著急出宮沒能及時就診，今日醫再看時便說加重了傷勢，最好臥床休息幾日。”

“你執意要隨意走，且不說讓天子夫妻為難，倘若落下疾暗傷，一來我們不好向子瑜代，二來你的武學也會到影響。”

“況且我為書院的院長，學生考試期間是最繁忙的時候，恐怕無法招待好你這個貴客，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我實在擔待不起。”

如果謝枕玉好端端地過來，最后缺胳膊兒的回去，云苓兩口子還真不好跟北秦代的。

留在激復仇之后意識到這一點，也沒說執意要來找他麻煩了。

謝枕玉沉默了一會兒，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清懿書院的考試什麼時候結束？”

“一周左右，七天之后。”顧長生解釋道，“后兩天是書院的周末，也就是休沐日的意思，休沐日過后的五天便是考試周。”

清懿書院的課程并不復雜，主要是因為種類過多而顯得學子們學業繁重。

所有的科目安排下來，每次考試要排滿一周的時間，學生們選修的課程也各有不同，所以整個考試周都會住在書院里，按照考試時間表在相應的時間段去參加考試。

七天的時間太長了，謝枕玉忍不住擰眉頭，但他得知考試周的時候，清懿書院為了保證學生們的復習環境會關閉對外開放后，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那就七日后再定行程吧。”

那個容湛不是書院管理，期間同樣不能隨意進，既然如此他也就暫且不著急了。

或許是茶館中顧君霓的反應給了謝枕玉些許信心，他難得靜下心來在四方館中養病。

顧子瑜讓他深了解大周天子上朝的新制度，趁著奉命行事的功夫，他也抓時間趁機搜尋打探關于容湛的更多消息。

容湛在金城很出名，謝枕玉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了解到了關于他的全部世。

越是了解，他的眉頭便皺得越。

這個容世子，還真就如他所說的那般是個手無縛之力的文弱病秧子，遇襲的時候連累蘭陵不說，竟然還要一個子反過來擋在面前！

換做是他的話，從來不會讓蘭陵涉險境。

不過與此同時謝枕玉也松了口氣，記得當初顧君霓時常夸贊他武學不俗，從不掩飾欽慕之。

本也是尚武的兒家，更青睞同樣會武的人士，就連看話本子都喜歡看些武林雜志。

如此一來，容湛便更像是一時沖下選擇的駙馬對象了。

謝枕玉的心再次恢復鎮定，沒有急著貿然行，這幾天他既沒去書院找顧君霓，卻也沒去找容湛的麻煩。

再說起顧君霓，倒是借著考試周的理由，一連在書院里待了整整七天。

而容湛則忙于木紋紙的工藝破解，封無羈每天都在現代和大周兩頭跑，每次找到他的時候，都會帶來一些新的想法技巧，需要他統籌協調印刷廠的工匠們去嘗試。

在所有人都以為接下來的修羅場要越演越烈的時候，這三個人竟然達了一種奇妙的平衡和諧。

云苓理著手頭的政務，漸漸地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自從顧君霓和容湛以來，基本一有空閑就要黏著對方，上學日的時候晚自習請假回城約會這種事也很尋常。

可考試前的一個周末，兩個人居然沒有面。

要知道那可是考試周哎！

每次考試前容湛都會專程給進行一對一的深輔導，然而這次顧君霓沒有回城，容湛也沒有去書院找。

要說忙的話，那兩天封無羈都在現代，并不妨礙容湛理私事，以他對顧君霓的態度，定然是時間都要去的。

再看謝枕玉氣定神閑的樣子，云苓約約察覺到兩個人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原想著自己說好不手，主詢問二人有些說不過去。

卻沒想到五天考試結束，顧君霓回城后倒是直奔西暖閣來找了。

“云苓姐姐……有時間陪我一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