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認認真真的瞧,也只能瞧出一個大概。
畢竟這畫確實不是一般的簡單,許多的細節都未曾被畫出來,僅憑這樣一副七八糟的畫,如何能夠認出畫中的人呢……
「早知道就直接把村裏的村民全部接出來了,說不準他們出來之後,還能幫著咱們找人呢,現在也能直接幫咱們認一認……」
柳笙笙忍不住出聲嘆。
只是話音還未落下,不遠就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幾人抬頭一看,這才發現角落裏的那個影竟是突然跳出了院子,接著以極快的速度逃離而去……
柳笙笙大驚,「難道是他?」
話還沒有說完,南木澤已經一個閃就追了上去,兩人的影都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眼看著南木澤都親自追上去了,柳笙笙也就沒有任何行,只是默默的守在原地。
旁邊的暗衛小聲說道:「姑娘,還需要給那些人銀錢嗎……」
「要找的人都出現了,何必還白花銀兩?隨便給一點錢,將這裏的人全部打發了吧。」
「是。」
沒多久,後院的人就全部都被打發走了。
柳笙笙面無表的站在院中,臉沉重的等待著南木澤的歸來。
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會在這批人中……
那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人未曾見過他,其實今日,他們早就已經將他給抓到了……
還好南木澤比較認真,不然的話,如此草率的自己,還真的有可能白白把人家給放了。
一邊想著,院邊終於傳來了靜,接著沒多久,南木澤就抓著一個人再次跳回了院中。
意外的是,那個人並沒有再反抗,只是被抓回來之後,他便一直低著腦袋……
南木澤重重一推,直接將他推到了地上,爾後冷冰冰的說道:「來人,去打桶水來。」
柳笙笙立馬走上前去,這才發現那個男子的臉上烏漆麻黑,像是塗了厚厚的一層灰,明顯是在故意藏樣貌。
意味深長的看了南木澤一眼,隨後才蹲到了那個男子面前,「就是你在一直給我們送信,對吧?」
男子一直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柳笙笙又手抬起了他的下,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的問道:「為何?」
心裏面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原本想要全盤問出,可是開口卻只剩下這麼兩個字。
眼前的人明顯是位年,年紀大概十幾二十,看起來不大,只是容被藏著,真實年紀也觀察不出,只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說:「事已至此,你也沒必要保持沉默了,即便你不說,我們也有手段讓你實話實說。」
一邊說著,柳笙笙已經悄悄從空間裏面拿出了一隻真心蠱。
卻不想,那位年突然推開了柳笙笙的手,然後神淡漠的說:「你不會想知道真相的。」
還真的是他……
神神了這麼久,還以為很難將他抓到呢,沒想到,竟是如此輕而易舉。
不過,又是用玲瓏,又是南木澤親自出手,來來回回折騰了這麼久,說起來也並沒有多麼的輕而易舉了。
很快就有一盆水被端到了他的旁,他頹廢的坐在地上,神滿是悲哀。
「唉……」
一聲長嘆,臉上滿是無奈。
柳笙笙蹙了蹙眉,「你是打算自己洗臉,還是讓我們的人來幫你?」
年再次嘆了口氣,然後緩緩抬起了頭,「早就知道你們聰明,結果還是遭了你們的算計,嘖嘖,即便是再來一回,我也依舊是你們的手下敗將啊。」
柳笙笙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正打算讓旁邊的暗衛強行替他洗臉,他就已經主端過了水盆,然後拿起巾輕輕起了自己臉上的污漬。
見他如此配合,反倒是柳笙笙有些不明所以了,
滿臉疑的看了南木澤一眼,南木澤同樣是一頭霧水的模樣,顯然都不明白這個年為何會如此配合。
這麼老實,他們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抓錯人了……
畢竟,他神的躲藏了這麼久,今日卻如此輕易的被他們抓到,說不老實絕對是假的。
甚至柳笙笙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被他們給抓到的……
不然的話,他又怎麼可能會被暗衛們帶到這裏來呢?
數不清的疑問充滿了心間,柳笙笙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清他的真容。
他卻再次嘆了口氣,低著頭說:「你們真的,不會想知道真相的。」
一邊說著,他將手中的巾扔回了水盆里,然後無奈的低下了頭。
南木澤直接拔出劍,用劍挑起了他的下,「休要裝神弄鬼,若不實話實說,我便要了你的腦袋……」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南木澤的瞳孔猛地瞪大,似乎看見了什麼令他震驚的東西。
柳笙笙認認真真的瞧了他一眼后,臉也整個變了。
雖然自己與眼前的人並不悉,雖然自己也沒怎麼見過眼前的人,但是這張臉,還是十分有印象的。
因為,當初就是自己,挽救了他……
「怎麼會是你?」
柳笙笙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語氣裏面充滿了震驚。
南木澤危險的瞇起了眼眸,「杜尋?」
離國的三皇子,杜尋。
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首先,這裏可是雲都,他為離國的三皇子,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其次,如果之前的信都是他送的,那就說明他之前還去過風青,三國之間來來往往,一不小心就得好幾年吧?
所以這幾年他都在圖什麼呢?
為離國的三皇子,卻不停的徘徊於三國之間,難不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
又或是什麼涉及天下的謀?
南木澤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了數不清的謀。
柳笙笙也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說:「當初你昏迷在床,宛如一個植人,我雖救了你,但在你醒來之後,我早已離開離國,你我從未有過任何集,你為何會認得我?」
最重要的是,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做,再來一回,依舊是他們的手下敗將?
他們曾經有過什麼鬥爭嗎?
本沒有吧?
再來一回,又是什麼意思?
柳笙笙對他,從來沒有任何印象,更不記得自己曾在哪裏與他有過任何的集……
一時間,柳笙笙整個人都混了。
南木澤也在不知不覺中收起了劍,畢竟事似乎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複雜的多。
而如此複雜的況下,眼前的人,明顯不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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