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兩月過去。
連續兩個月,白泉都在關注著他們幾人的行蹤,每每有人試圖襲他們,白泉都會變得十分張。
但一聽說那些人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他們安排的人給剿滅之後,白泉又會稍微鬆一口氣……
似乎只有他們平安無事,他的心才能穩定一些。
而連著兩個月,左與幾乎都沒幹什麼正事,而是每天都在打聽著關於柳笙笙的所有,每每打聽到什麼,都會迅速的轉達給白泉。
午時的懶洋洋的,白泉靠躺在書房的椅子上,聽著左與的話,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所以他們終於平安到達了邊境,差不多就會回去了吧?」
左與微微點了點頭,「是的王爺,咱們的人一路跟蹤保護,是親眼見到他們回到了城,還見他們與城的友人相聚了……」
聽到這裏,白泉聲音慵懶,「那就好,平安到了就好。」
「王爺放心,這一路,他們皆是平平安安,就連土匪山賊都不曾給他們遇見過,任何有可能傷害到他們的人,咱們的人都提前抹殺了,而一路上的山賊土匪,也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按您的吩咐,提前剿滅,所以您已經完全不需要擔心他們了。」
頓了頓,他又說:「不過,倘若他們離開了城,咱們的庇佑,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剩下的路,多半要靠他們自己……」
「只要平安就好。」
白泉又喃喃了這麼一句。
左與瞇了瞇眸子,卻是語重心長的說:「其實就算沒有咱們,他們這一路上,也必定會平平安安的……」
白泉挑了挑眉頭,來了些許興趣,「此話何意?」
「不知王爺可聽說過渡生樓?」
白泉點了點頭,「聽你提起過。」
左與又說:「是的,屬下之前就同您說過那個組織,這段時間,屬下重點調查了他們一番,您猜怎麼著?那個渡生樓之所以能那麼強大,完全是因為,他們的背後正是南木澤!」
聽完這些話,白泉明顯有些驚訝,「你確定?」
左與點了點頭,「千真萬確,倘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屬下不敢前來告訴您。」
「難怪他失蹤了這麼久,難怪他一來二去搞了那麼多的麻煩事,難怪他還玩假死,難怪他敢正式出現在本王的面前,難怪,即便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他也毫不覺得膽怯,原來如此,呵,原來他竟早就在咱們雲都,紮下了深,甚至還毫不掩藏,如此高調,他是真的不怕本王對他出手……」
白泉的眼裏充滿了深意,說完之後,又嘆了口氣,「難怪我師傅會看得上他,如此大的膽量與本事,如此大的野心,與心計,說起來也就只有他南木澤了。」
左與卻說:「可他畢竟是風青的王爺,而且他在那邊已經有了極大的勢力,如今還在咱們雲都搞這麼一出,這要是被他人知曉,只怕……」
「如何會被他人知曉?」白泉反問了一句。
左與獃獃的說:「比如說皇上,雖然皇上嚮往和平,一般不會主做出什麼,但正是因為皇上嚮往和平,像南木澤如此不清不楚的人,還做出了這樣不清不楚的事,這要是……」
「目前沒多人知道吧?」白泉慢悠悠的問道。
左與搖了搖頭。
白泉不耐煩的說:「那不就得了?」
左與嚇了一跳,「王爺的意思是,還要幫他瞞著皇上嗎?」
「倒也不是瞞著皇兄,只是本王相信柳笙笙,正因為相信,所以本王也順便相信的人,本王相信,只要有柳笙笙一天,南木澤就不可能傷害雲都子民一一毫,至在柳笙笙活著的每一天,我們都不需要擔心南木澤。」
說到這裏,白泉又勾了勾角,「更何況,這可是一個機會,不是嗎?」
「王爺的意思是……」
「他南木澤不過是覺得本王在意柳笙笙,所以不可能傷害柳笙笙邊的人,他了解柳笙笙,所以才敢明目張膽的在咱們雲都招兵買馬,既然如此,咱們又為何不可?」
白泉瞇了瞇眸子,又接著說道:「咱們也找幾個親信,派到他們國家發展勢力去,只要有本王的師傅在,南木澤也不可能咱們,就如咱們不會去傷害他們一樣,他們同樣不會傷害咱們,如此一來,不就皆大歡喜?」
「王爺英明!」
左與立馬行了個禮,說道:「倘若哪日他們真的要對咱們出手,咱們也有實力與之一抗,王爺果真聰慧!」
白泉擺了擺手,「行了,拍馬屁了,那個花景樓呢?」
左與畢恭畢敬的說道:「回王爺的話,花景樓那邊,屬下早就已經派人前去剿滅,但凡發現他們的人,必定格殺勿論,只是他們勢力龐大,幫眾眾多,所以即便兩個多月過去,也仍舊沒能將其完全剿滅,不過王爺大可以放心,如今的花景樓已經遭到了重創,至往後的一兩年,他們多半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了。」
白泉揚了揚,「遭到了重創是何意?殺了他們多人?」
左與有些難為的說:「其實,倒是沒殺他們多人,但是每個分部至殺了他們十幾人是有的,這兩月來,前前後後好幾百人打底,大部分的人其實都提前撤退了,也不知道是撤到了何,或許……」
「大概是藏去了鄉野村中,又或許是悄悄撤離了雲都,反正,只要是能夠找到的分部,都已經被咱們一把火燒了……」
說到這裏,左與又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白泉,大概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白泉的表十分平靜,「喪家之犬,不足為懼,即便是逃到了天涯海角,前有南木澤長年追殺,後有本王不死不休,就算一時半會滅不了他們,往後他們也再不可能什麼氣候,倒是沒什麼威脅。」
左與默默低下了頭,「王爺說的是,只是,如果說,真正的玲瓏真的到了他的手上,或許,說不準,他並不是被咱們出雲都,而是沖著寶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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