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夏咬著牙關出了這麽一句話,事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什麽都不需要在顧及了,就是要挑那些張承揚不願意聽的話說,若是張承揚有本事,那就直接給一個痛快,不然,就算是到了最後一刻,也不會讓張承揚如願。
“想要毀了我,你有這個本事嗎?若是張定則不給你這個能力,不再縱容你繼續肆意,你什麽都不是,別再這裏和我擺架子裝厲害了,若是沒有張定則,你本什麽都不是。”
蘇清夏清楚張承揚隻要聽到這些話就會立刻破防。
果真,張承揚原本的興致在聽到蘇清夏說的這些話以後,徹底消散了。
惱怒的張承揚一把抓住蘇清夏的頭發,就朝著蘇清夏後的牆用力撞了上去。
頭撞上牆壁傳來劇痛的那一刻,蘇清夏的意識也開始渙散,但還是能依稀聽到張承揚在說話。
“沒有張定則我什麽都不是?可笑,張定則就算再厲害,不也照樣被我玩弄於掌之中?我可以借著張定則的手輕輕鬆鬆覆滅你們整個蘇家,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輕鬆達我的目的,這才是真正智者的做法。”
蘇清夏聽清這句話的時候,真的很想看著張承揚問他,這句話是不是就意味著當年是張承揚害死了張定則的母親,然後栽贓在了父親蘇泊懷的上,可是已經沒有力氣了,頭上傳來徹骨的痛讓連張開口都已經做不到了。
“不止張定則,還有陸承琛,甚至那個肖雲傑,他們哪個是普通人,不照樣還是敗在了我的手下,他們加起來都沒有辦法和我比。說我不如張定則,我會不如那個榆木腦袋?他媽媽離開那麽長時間,我幾次出破綻他都沒有察覺到這件事和我有關,到底是誰更技高一籌你不清楚?”
“不過你這麽看重張定則那小子,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他對你確實是不錯,也正因為這樣,這榆木腦袋這麽多年都活在一種兩難的糾結中。他一邊堅信是你們蘇家害了他母親,他要報仇,一邊又覺得這仇恨不該延續下去牽扯到和這些事都沒有關係的你。真是愚蠢,已經坐在了那個位置上,都還沒有意識到強者是不應該有羈絆的,愚蠢至極。”
似乎是覺得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話實在是沒有什麽意思,張承揚幹脆再次抓住了蘇清夏已經破了的領,強迫蘇清夏必須看著他以後,才輕笑著繼續說。
“你從一開始接近我,不就是想要從我這裏套出來那句話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父親就是被我陷害的。”
張承揚說到這的時候,專門停了下來,然後猖狂過癮的大笑。
“不過你現在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你能做什麽,把這個消息告訴張定則去嗎?你怎麽告訴,我連讓你或者走出這扇門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去通風報信了,再說,即便你真的將信息傳出去了,定則會相信你嗎?證據在哪?”
張定則轉拾起了剛剛蘇清夏打中他的拐杖,怡然自得的在蘇清夏麵前溜達了兩圈,然後做出了瞄準的姿勢對準了蘇清夏的腦袋。
“你說我若是就這麽打下去,會不會看到腦漿迸裂的樣子,一下能不能達這樣的效果,要不,兩下?玩玩的有意思程度哪能比得過看到這種刺激場麵,蘇清夏,你原本是有機會活著的,可是你自己放棄了這個機會,這你就不能怪我了。”
蘇清夏睜開眼,對張承揚的這番話沒有任何表示。
忽然,蘇清夏已經無神的眼睛慢慢再次開始聚焦,接著蘇清夏仰頭看著已經將拐杖的頭瞄準了腦袋的張承揚笑了起來。
“你、輸了。”
隻三個字,就已經耗費了蘇清夏不力,麵對張承揚不解的神,蘇清夏一句話都不肯再說,隻輕扯角一副已經勝券在握的模樣。
覺得被挑釁到了的張承揚本不理會蘇清夏這話是不是有其他的意味,揚起手中的拐杖就要朝著蘇清夏用力打下去。
“張承揚,放下!”
隨著這一聲吼,子彈劃破空氣穿過張承揚的耳邊。
張承揚回過頭,看到的就是張定則一臉失且帶著抑不住怒意的麵孔,張定則的邊,還站著幾個正全神貫注將槍口對準了他的警察。
“放下手裏的東西,不要繼續傷人了。”
其中一名警察表嚴肅的對著張承揚勒令,若是這個時候張承揚還是想要繼續傷害蘇清夏的話,怕是先倒下的那個人,就要變他了。
張承揚不會看不清麵前的局勢,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很有可能是步了蘇清夏給他設下的圈套,可是現在即便已經醒悟了,也為時已晚。
他扔下了手中的拐杖,看著張定則,語氣平淡道:“不過是和開一個玩笑罷了,你至於對自己的親叔叔這麽做嗎?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來髒自己的手呢。”
可不管張承揚說什麽,張定則的表都沒有任何變化。
長廊再次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那個本應該死在火場的陸承琛也出現了張承揚的麵前,且上沒有一狼狽,本看不出是從火場裏麵僥幸逃出來的模樣,接著肖雲傑也隨其後。
陸承琛已經本顧不上看他,直接奔到了蘇清夏邊,下上的外套披在了蘇清夏的上,滿是心疼的抱起了蘇清夏要往外麵走。
路過張承揚邊的時候,陸承琛攥了拳頭,眼神若是可以殺人的話,張承揚早已死在了陸承琛的眼神裏。
蘇清夏微微睜開眼,開口喚回了陸承琛的理智,接著讓陸承琛抱著停在了張定則的麵前。
“你母親,不是我爸爸害的,你聽到了對吧,不是我爸爸。”
張定則閉上雙眼,不忍再看蘇清夏一眼。
看到張定則這個樣子,蘇清夏就已經知道答案了,也終於可以送一口氣,可以安靜的休息一會了。
“快,快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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