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則先是遲疑了一瞬,接著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用外語和電話那邊的人通了一番,肖雲傑明白大概意思,就是在讓那邊的人去調查有關張承揚最近的行蹤。
掛斷電話以後,張定則將手機放在了桌前,和肖雲傑說很快就能得到回複。
兩人沉默的麵對麵坐了一會兒,還是張定則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氣氛。
“無論是您父親還是肖先生您,在藏人這方麵都做的非常好,我從始至終都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們,更沒有懷疑過當初的那場意外隻是專門給我演出來的一場戲,張某實在是佩服。”
肖雲傑原本的脊椎在聽到張定則說起這個的時候,下意識的一僵,好一會兒才恢複原本模樣,抬頭看向了張定則。
就在張定則以為肖雲傑要說什麽的時候,肖雲傑卻隻是看著張定則,本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畢竟在肖雲傑看來,這件事一開始是他父親和蘇泊懷定下來的,一開始到底是為什麽要安排這件事他也並不清楚,他之所以將蘇父蘇母藏起來,也僅僅隻是因為要瞞著蘇清夏而已,和其他任何人都沒有任何關係。
肖雲傑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麽,與其牽強的和肖雲傑解釋,不如幹脆什麽都不說,至於張定則會怎麽理解這陣沉默,那就是張定則的事了。
直到張定則的電話響起,兩人之間尷尬的沉默才就此被打破。
接電話的張定則表越發嚴肅起來,是看張定則的神,肖雲傑也能猜出來一個大概,蘇清夏的車禍或許就是那個張承揚故意搞出來的鬼。
肖雲傑極力控製住自己激的緒,在沒有聽到張定則親口說出這件事確實是和張承揚有關之前,他什麽都不能表現出來。
一直等到張定則掛斷電話,肖雲傑才終於開口追問對方是什麽況。
“電話是張承揚打過來的,他現在應該是就在國。但是清夏的這場意外到底和張承揚有沒有關係還是一個未知數,他並沒有說,我也沒法直接下結論。”
肖雲傑忍住想要質問張定則還有什麽不能下結論的衝,起用最後一理智對張定則說他了解了況,他會去找出最有用的證據讓張承揚承認這件事就是他做的。
肖雲傑說完就立刻往外麵走,張定則神淡然,全然沒有要去攔住肖雲傑的意思,甚至在肖雲傑走了以後,還招手讓工作人員給他來一杯卡。
張定則坐在窗前,眼神深邃的朝著外麵看過去。
剛剛他接通的那個電話確實是張承揚打過來的,但他沒有說的是,電話裏張承揚直接說出了蘇清夏的事就是他做的。
張定則之所以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也是想要保全張承揚。
畢竟張承揚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的漫不經心,又帶著幾分輕佻,他沒有辦法分辨出張承揚到底是在說笑還是真的這件事和他有關。
在沒有實際證據證明這件事和張承揚有關之前,他不能把這件事說出來,不然他現在唯一的親人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肖雲傑會做什麽他不清楚,但如果讓陸承琛知道了,陸承琛會做出什麽,他不用想都能知道一個大概,張承揚一定會為此付出非常大的代價。
如果真的證實了這件事和張承揚有關的話,不用陸承琛肖雲傑手,張定則自己就會給張承揚一個教訓,但也僅僅隻是一個教訓而已。
想到這,張定則忽然覺得對蘇清夏的愧意更深了幾分。
若真的是張承揚對蘇清夏做出了這種事,害的蘇清夏變了此番模樣的話,他也確確實實有著分不開的責任。
他的咖啡還沒送上來,就直接結賬離開了。
至於去的地方,正是蘇清夏所在的醫院。
張定則知道會在那裏見到蘇泊懷,但礙於對蘇清夏的愧疚,還有之前對蘇清夏的承諾,他無論如何都會控製住自己,不對蘇泊懷做出過激的舉的。
就算是想要算一算當年那筆帳,他也會選擇在蘇清夏醒過來以後,當著蘇清夏的麵和蘇泊懷說清楚,讓蘇清夏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若是在清夏不在的時候算這筆賬,他還要繼續背負著對蘇清夏的愧疚,蘇泊懷在蘇清夏的心裏形象,也會從那個加害者變無辜的害者。
想清楚了這一點的張定則來到醫院以後,直奔蘇清夏的病房,即便已經看到了站在病房門口全戒備的蘇泊懷,也全然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蘇泊懷還沒有說話,蘇母就突然出現在了張定則前,不讓張定則繼續往前。
“張先生,我們之間的事和清夏沒有任何關係,更何況清夏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過來,無論你對我們有多不滿,都希張先生不要將我們之間的恩怨牽扯到清夏上。”
“更何況您已經讓我們兩個變了這副樣子,張先生也應該可以到此為止了吧,難不張先生要對我們一家人全部都趕盡殺絕嗎?”
張定則並沒有回答蘇母,而是繞開了蘇母,直接走到了蘇清夏的病房前麵,過中間的那層玻璃,看向裏麵的蘇清夏。
張定則沒有辦法控製住心裏對蘇泊懷夫妻二人的憎恨,他也不希這種愫牽連上和那些事沒有什麽關係的蘇清夏,即便蘇泊懷夫妻兩人什麽都不說,他也不會傷害蘇清夏的。
甚至心裏麵,對了此般模樣的蘇清夏滿是心疼。
但同樣,這種心疼也不會抵消掉張定則對蘇泊懷夫妻二人的恨,為了不讓這裏兩種愫糾纏在一起,他隻能讓他自己無視掉站在旁邊的兩人,心思都放在麵前的蘇清夏上。
醫生很快被張定則帶來的人了出來,單獨給張定則解釋了一下現在蘇清夏的況,也將蘇清夏醒來的最後期限告知了張定則。
蘇母站在張定則後,始終一臉警惕的盯著張定則,生怕張定則忽然做出什麽傷害到蘇清夏的事,就像那天的鄭婧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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