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一臉的為難,“大,這、這怕是不合適吧?”
“老爺子也還等著我送完了客人,好回去回話,您看……”
顧應銘角一勾,直接手推開了他,“怎麽不合適了?我覺得合適。”
“你站一邊去,站遠一點!”
“不然我一個激之下,暈了過去,就算吳叔你是爺爺信任的人,隻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要不你試一試?”
吳叔是知道這位大爺有多差,格又有多乖張的。
隻得歉意的看了一眼宋允清後,退到了十來米開外去。
顧應銘這才笑著看向宋允清,“你這麽個青春漂亮的小姑娘,喜歡顧應欽那個冷什麽?”
“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些年但凡喜歡他的,可都沒有好下場。”
“你不會覺得,你能例外吧?”
“勸你還是趁早回頭是岸,能離那個冷多遠,就離多遠。否則,可就悔之晚矣!”
宋允清本來就先為主,對顧應欽的父母和顧應銘一點好都沒有。
沒想到他還有臉來堵。
當麵說顧應欽的壞話,不得顧應欽沒人喜歡,毫不掩飾對顧應欽的惡意。
也笑了,“你管我喜歡他什麽呢,他那樣的人,隻是站在那裏就渾都在發,要喜歡他不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所以哪怕喜歡他真沒有好下場,他也絕不會了真心喜歡他的人。”
“但你這樣的吸鬼就未必了,這輩子隻怕都不會有真心喜歡你的人吧?”
“嘖,說得我都替你可憐可悲了!”
顧應銘已是一臉的冷,“你我什麽?吸鬼?”
“你竟敢這樣說我,活膩味了是不是!”
宋允清冷笑,“我實話實說罷了,有什麽不敢的?”
“還是你從小到大沒有吸顧應欽的,沒有理所當然的把他當你的包。”
“全靠他才能保住你這條命,讓你活到現在?”
“結果你還一點恩之心都沒有,覺得他都是應該的,你不是吸鬼是什麽?”
“不,吸鬼都沒你惡心,說你是吸鬼,都是對吸鬼的侮辱!”
顧應銘已快氣瘋了,“你這賤人,看來是真活夠了!”
“我又憑什麽要有恩之心,要不是我生病,他連來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該恩的是他,從來都是他!”
“他也生下來就該予取予求,別說隻是要他一點,就是要他的乃至要他的命,他也該雙手奉上!”
宋允清也氣得不輕。
怎麽會有這麽惡心無恥的玩意兒?
還以為隻是當父母的偏心,不能怪當哥哥的,畢竟他也不想生病,他也是個可憐人。
沒想到他不止病了,心更是病得早已無藥可救!
宋允清咬牙,“對,要不是你生病,他的確沒機會來這個世界。”
“那他也用不著從小吃那麽多苦,那麽多罪,從小比苦瓜還苦了!”
“明明就是帶著強烈目的才生的他,到底哪來的臉說這個話?”
“還從來沒對他好過一天,從來不把他當人看,又想得到又不是付出,以為你們是誰呢?”
“就欺負他沒有選擇的權利,欺負沒人護著他、心疼他是吧!”
顧應銘忽然一臉扭曲的笑起來,“看來你是真喜歡他,這次他也是真遇上兩相悅,無所畏懼的人。”
“所以什麽都告訴了你,讓你知道的遠比我想象的多。”
“可惜沒用,你越喜歡他,他越喜歡你,你們就越不可能在一起。”
“因為我不允許,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幸福。”
越說表越猙獰,“憑什麽他生來就有好?”
“明明父母都是一樣的,憑什麽我就一的病,茍延殘才活到今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死去。”
“他卻又健康又強壯,有著大好的前程大好的未來?”
“憑什麽他就能風無限的當繼承人,我才是長子嫡孫,就因為不好,隻能常年困在這一方小天地裏?”
“還敢反抗,還敢奢在我眼皮子底下幸福快樂,做他的春秋大夢。”
“我就是明天死,今天也絕不會讓他好過,也一定會拉了他墊背!”
宋允清已是氣得渾直發抖。
怎麽會有這麽瘋癲、這麽惡毒的人?
就因為顧應欽比他好,就該承他這巨大的妒忌和惡意嗎?
那照他的邏輯,顧應欽從小了那麽多苦,這一路走來,流了數不清的與淚。
也該死之前都拉他這個吸鬼墊背了!
宋允清氣極反笑,“我本來還有點同你從小就得跟病魔做鬥爭,覺得你不幸的。”
“也覺得常年生病的人脾氣不好、緒不穩定是可以理解的。”
“但現在,我不覺得了。”
“我隻覺得你活該,你從小就生病,也是因為上天都知道你人本惡,所以打一開始就給你的報應!”
竟然說他都是活該,都是報應?!
顧應銘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你這、這個賤人,我、我……”
在宋允清譏誚鄙視,就像看渣滓一般的目下,一時間卻找不到話來反駁了。
索氣急敗壞的張開手,撲了上去,“我今天不掐死你,我就不姓顧。”
“反正我一個隨時都可能死的人,能拉你一起死夠本兒了。”
“還能讓顧應欽傷心絕,卻無可奈何,更是賺大了……”
就要掐宋允清的脖子。
宋允清當然不可能任顧應銘宰割了。
這麽長時間的勤學苦練可不是白費的。
既然吸鬼非要找死,當然隻能全他了。
總不能一個孩子都讓人攻擊了,還不能正當防衛吧?
至於一不小心防衛過當了什麽的,那也怪不得。
太害怕了,所以下手沒輕沒重的,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
宋允清無聲冷笑著,先是側一避,同時反手就要去扣顧應銘的手腕。
斜裏卻忽然多出了一隻大手來,手腕勁瘦有力,手背青筋畢。
一看就知道手的主人正於盛怒中。
隨即那隻手反手一擰,再一推,顧應銘便驚聲怒罵著,“顧應欽你瘋了,竟然敢打我——”
重重跌到了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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