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配。
臉上出慘淡的笑容,輕嗤了一聲:“你爸爸的話沒有讓我難,真正讓我難的是我自己。程之,我說我你,我是真的你。”
程之這次沒有打斷,他安靜的聽了下去。
“真正讓我絕的是我自己,我說我你,可是我卻什麼都不能為你放棄。你爸爸說只要我愿意,可以讓我們結婚,可是我放不下我的家人,我也丟不下我的工作。程之,你看我的好像就是這麼廉價,我什麼都不能為你做。”
“我好像只能上說說你。”
無法放下父母,因為父母需要照顧。沒有辦法放棄工作,因為這是安立命的東西,需要工作,因為這是最大的依仗。
所以在選擇的時候,的心毫不猶豫偏向了這兩樣東西。
如果需要放棄這些才能跟程之在一起,好像沒辦法選。
這也是痛苦的地方,因為看到了自己的自私和懦弱。
程之安靜聽著說完之后,并沒有立即開口,因為阮冬至垂頭時,淚水從的眼角乍然落,明明無聲,可是他仿佛聽到滴答一聲落在他的心口。
帶著酸的味道。
“冬至,誰告訴你喜歡一個人一定要放棄什麼?”過了許久,程之輕輕按住的肩膀。
待阮冬至抬頭看過來時,他的手指在的眼角輕而過,溫至極,“上一個人給你帶來的應該是擁有,而不是失去。如果你上我,需要讓你放棄什麼才能繼續,那麼是我的失敗。”
“冬至,所以不要把我父親的話放在心上,因為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我們兩個哪怕要走到分開的那一天,那也只能是因為我們對彼此沒有了最初的覺。除了這個,再也其他。”
阮冬至眼的看著他,想哭,眼淚已經掛在眼角。
可是他的話那麼溫暖。
暖到把心底難過和絕都一點點掃空,明明是心底原本是空的,破了個大一樣,有風拼命往里面吹,可是現在他一點點又把那里填補完整。
終于忍不住輕聲問:“程之,你我嗎?”
明明兩人已經在一起,可是從來沒問過程之這樣的話,以前是不敢,怕聽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畢竟他們兩個在一起的太過倉促,倉促到仿佛都沒看清楚彼此的心。
雖然阮冬至早已確定,上程之了。
“我站在這里,就是我你最好的證明。”
阮冬至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他還在這里,就是最好的證明。
相信。
*
因為程之讓阮冬至不用再理會程父的事,想了下也決定暫時不去想,哪怕現在得不到勝集團的案子,暫時升不了合伙人,也不起。
只不過勝集團的案子,明顯得罪了老陳,因此以后估計老陳是不可能再帶一起做項目。
阮冬至知道這件事也怪不上老陳,要是于老陳的位置,他也會同樣對待自己。
既然想要往上爬,就必須做好準備。
果不其然,勝集團那邊的談判工作暫停了下來,雖然何總親自問過緣由,但是阮冬至也沒告訴他真相。
只是這個合同暫停,之前何總承諾給的初級合伙人職位自然沒了下文。
顧雪還特別好奇來問過,“冬至,勝那邊到底是出了了什麼事,按理說他們跟咱們律所簽長期合作關系,不是理所當然的事。”
畢竟阮冬至和程之那樣的關系,怎麼都不可能把這麼大的合同搞砸了。
阮冬至自己淡定的,既然舍不得對程之放手,就想過這個后果。人不可能太貪心,什麼都想要,有自知之明。
因此他們還在討論勝集團這個案子的時候,阮冬至已經準備開始新的工作。
好在阮冬至這人并沒太挑剔,大案子當然想接,但是小活也不介意。
因此這陣子也一直忙著,律所的人估計是在觀之后,發現勝集團這案子確實是黃了。
原本他們還忌憚著阮冬至和程之的關系,不敢說什麼。
可是這段時間,不僅案子黃了,就連早上都再也沒見過有人來送阮冬至上班,以至于不人私底下都在猜測,被甩了。
“所以啊,我就說了,人吶不能自視甚高,更不能心比天高。你說咱們律所誰不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論相貌誰都差了。但是咱們可沒那高的心氣,一心只沖著豪門去。你說這豪門要真是這麼容易就攀上的,還需要在這兒拼命工作嗎?”
“誰說不是呢,原本以為咱們所里又要出一段傳奇,連別的律所的人都在跟我打聽,結果居然是這麼個結果。”
“你們是傻呀還是傻呀,豪門要是真那麼好嫁,大家干脆別上班,只要挖空心思嫁豪門好了。”
“那我可沒這個本事,只是做個項目的功夫,就能跟人家太子爺搭上,我真不行。”
茶水間里嘻嘻哈哈的笑聲,談論起來也有點肆無忌憚。
顯然過了這麼多天,這些人該看的笑話也都看夠了。
阮冬至也不是故意想要聽的,只是今天助理沒來上班,他們的茶水都沒人負責,所以過來想給客戶倒一杯茶。
結果,就讓聽到這麼彩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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