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小心覷了眼阮冬至,畢竟這事兒在所里傳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幾天有心想要提醒阮冬至,但是又見一副淡然的模樣,還以為是什麼都知道心中有數呢。
合著這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謝謝啊,”阮冬至點了點頭,雖然說的是謝謝,但是臉卻有些難看。
顧雪趕把拉住,“還有個事。”
“什麼?”
“就是昨天有人說早上看見你從一輛賓利車上下來,而且還說那輛車就是勝那位程總的,”顧雪頓了下,“說你現在被那位程總包……”
沒直接說出口,但是阮冬至卻聽懂了。
包養。
冷笑:“我們男未婚未嫁,哪怕真的有關系,也是正常的男關系,跟包養兩個字扯得上一錢關系嗎?”
顧雪點頭:“對對,我也是這麼覺得。”
只不過一臉為難的看著阮冬至,雖然確實沒覺得阮冬至是被包養的,但是架不住人言可畏。
畢竟兩人之間差距太大,作為弱勢一方,特別還是方,尤其容易到別人的口誅筆伐。
攀富貴、傍大款,甚至只要是跟有錢人在一起,就是被包養。
往往對人惡意最大的,也都是一群人。
阮冬至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虧得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原來別人早就把罪名按在上了。
這人還真的天生有幾分反骨。
別人越是想要看跌倒爬不起來,還非是越要站起來給他們看看。
阮冬至又跟顧雪說了聲謝謝,直接去找了老陳。
到了老陳辦公室前面的時候,他的助理莫莉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阮冬至指了指辦公室里面,“我來找陳律師。”
“等一下,我要陳律師請示一下。”莫莉朝看了一眼,輕聲說道。
阮冬至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著打電話,很快掛了電話,說道:“陳律師現在有空。”
“謝謝。”
只不過阮冬至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低頭看著莫莉,“勝集團的合作我還沒決定接沒接,不過看起來你已經在所里幫我宣傳的差不多了。”
莫莉一臉震驚的看向。
“之前老陳資料丟了的事,忘記你是怎麼哭的。”
阮冬至冷眼著,比起被陌生人攻擊,相反是來自你自我覺跟關系還算良好的人的攻訐,更加人惱火。
這個莫莉之前犯了一個大錯,要不是阮冬至幫善后,只怕早就收拾包袱走人。
結果轉頭就在事務所里面散播關于的假消息。
莫莉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整個人微微抖,臉上一副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想要解釋但是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樣子。
不過阮冬至也沒打算搭理的表演,直接推門進去。
在這個律所里面,雖然莫莉是老陳的助理,但是的地位遠比不上阮冬至。
阮冬至這姑娘表面上看著跟誰都一團和氣的模樣,要是真惹到了,也不介意讓對方知道還真不是病貓。
老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見阮冬至的時候,微微頷首:“來了。”
“陳老師。”
阮冬至這一聲喊,讓老陳忍不住手推了推自己的鼻梁上的眼鏡,他輕笑:“你也知道勝集團這事了?”
“其實之前我一直和勝的江總聊的好,只是后來他和我說,他們程總希以后由你來全權負責勝集團的項目。”
老陳的口吻很淡然,并未有太多怒氣。
一般來說,這種事在業界并不見,自己的客戶轉頭被人挖了,而且還是邊親近的人。
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帶出徒弟,死師傅。
“你跟那位是什麼關系?”老陳雙手握著淡然看向。
阮冬至安靜了許久,終于緩緩開口說:“男朋友。”
老陳了然點頭:“難怪。”
“對不起,陳老師,”阮冬至其實并不算老陳的徒弟,但是私底下的時候,會老陳陳老師。
這件事老陳沒錯,是程之出于他的私心強行要給阮冬至。
至于程之,他并不在乎別人因為他的決定怨恨他,而阮冬至也是唯一一個完全不能責備他任的人。
因為是唯一一個既得利益者。
所以誰都可以責怪,唯獨他不可以。
“我聽說剛才老何已經找過你了,看來是他把這個消息給你了,所以你呢,是怎麼想的呢?”
老陳突然一笑,“瞧我這年紀大了,都開始老糊涂了。你剛才跟我說過對不起了是吧。”
他點頭:“其實你不用對不起我,談合作這種事本來就是靠能力、靠資源、靠人脈。這次是你的人脈贏了我的。”
“我想為律所的合伙人。”
老陳:“我記得你還沒到27歲吧。”
“前幾天剛過完生日。”
“27歲的律所合伙人,哪怕你只是初級也確實是足夠出,后生可畏。”
阮冬至起沖著他深深鞠躬,輕聲說:“謝謝你一直以來的教導。”
知道這會是老陳最后一次跟這麼掏心窩說話,因為沒人會愿意把一個搶了自己項目的人帶在自己邊的。
這件事誰都不會愿意的,特別是在律所你這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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