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霜著這弱小皇后的后腦勺,接著打趣:“你現在可以躺在陛下懷里。”
云舟想都不想:“我不躺,他可討厭了。”
小釵見了晨霜也很高興,前后跑跑顛顛地張羅著小廚房做些晨霜吃的東西。
云舟與晨霜一起用午膳,云舟道:“說起吃這一條,宮里真未必比得上岷山王府,蕭銳比陛下還會樂。”
晨霜在王府中已經生活了一段時間,一直住在關雎閣里,深知云舟所言極是,道:
“蕭銳因著你的原因把我安置在關雎閣,奉我為上賓,確實看出他吃穿住用都是極講究的。”
云舟放下了筷子,正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蕭銳告訴姐姐沒有,我去岷山王府為妾時,一直稱病,并未與蕭銳有過男之實,姐姐心里不要有芥……”
晨霜過手來,拍拍云舟的手,說道:“我信你,但即便是有,又有什麼?無論你還是我,或者任何人,嫁給蕭銳,都不可能有你和陛下那樣的,因為蕭銳的心和能分許多份,不會專許給一個人的,我要心里計較這些事,本不會決定跟他。”
“晨霜……”云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番話有點傷。
晨霜笑了:“不過,我可不是那人隨意擺弄,只會氣的子,蕭銳他縱然出門見個清秀的賣花也要心生憐,只是心里想想也罷了,可不能我知道,不然可沒他的好果子吃。”
云舟想著,人與人不同,所看重的也不同,晨霜雖不看重蕭銳是否專,但生就一副強勢格能管得住他行為,倒也是互補的一對。
相比弱軀之下的倔強子,其實晨霜爽朗之下是一種智慧的取舍。
待過了晌午,蕭銳要離宮了,晨霜便于云舟依依惜別,回岷山王府去。
回程與蕭銳同乘一輛馬車。
蕭銳今天頭一回看晨霜的婦人打扮,有些看呆了。
而且的頭上還戴著他送的芙蓉簪子。
晨霜瞧蕭銳那俊秀臉上的傻樣子,問道:“殿下看什麼?還瞧我與妹妹有三分像?”
蕭銳忙道:“不是不是,你與旎旎并沒有什麼相同,子截然相反,我可不會搞混。”
說完,突然想起自己皇后的小名很不應該,捂了一下。
不過又疑道:“我剛才在昊天宮,也曾順說岔了,但我皇兄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沒有生氣訓斥我,我覺得皇兄脾氣比原來好了。”
晨霜心里笑,這呆貨,人家是知道你這前夫不過是個擺設,對你這弟弟寬容些罷了。
上說道:“陛下一定是了皇后子的影響,我妹妹嫁給陛下,無論于公于私都是有益的,若窩在岷山王府才是大材小用。”
蕭銳點頭:“你說得很對。”
二人一道回了岷山王府,晨霜急著將婦人發髻拆了,腳步匆匆地回關雎閣,但路上恰好遇見了靈靈。
靈靈除夕夜蕭銳當著眾人的面批評了琴藝,今天一大早就起來練琴,以舞樂娛人作為生計,但其實一點也不喜彈琴跳舞,覺得很辛苦,只一心想攀上貴族公子做妾室好榮華富貴,而整個胤都的世家公子哪個也沒有蕭銳的地位高,脾氣好,這麼好一顆大樹,誰人不想攀?那不比每日辛苦彈琴強百倍?
甩著練琴酸痛的手腕正好瞧見一副貴婦裝扮的晨霜,心里酸得,忍不住上去說兩句,攔住晨霜的去路,道:
“晨霜姑娘是進宮見皇后娘娘去了?聽殿下說皇后娘娘是神仙似的貌,我是沒那個福分,有個這樣的好姐妹,手指里施舍一點,就是岷山王殿下這樣的好郎君。”
施舍兩個字將云舟借蕭銳救晨霜的一片好心全給顛倒了。
早些時候嫣紅也用類似的話試探過,但這種刺人自尊的挑撥離間用在暮晨霜這里可不好使。
一方面對云舟的好意深信不疑,另一方面,是個極務實的格,沒空矯一些他有幾分真心我這樣的事。
晨霜扶了扶頭上的芙蓉簪子,對靈靈微笑道:“瞧你也怪可憐的,是自小到大遇見的姐妹都是壞人,一點真心也沒見過,把好意做施舍,可不配得好東西。”
“你……你還不是岷山王妃呢!”靈靈氣結,心想,什麼好意?本來就是施舍,是暮云舟搭上了更高的皇帝陛下,才把不稀罕的岷山王推給自己的姐姐,好做炫耀,人爭好男人的攀比之心見過太多了,哪有什麼姐妹真心,真是可笑。
這時靈靈的后走出另一個彈琴的孩子,那孩有些膽小,不怎麼說話,但彈的一手好琴,此刻出來瞧見靈靈似要與人吵架,便上來道:“靈靈姐姐,不是說歇一會就練我教你那個指法嗎?怎麼還不回去?”
誰知靈靈一把甩開的手道:“誰你假好心?你安的什麼心我還不知道?不就是昨天殿下夸了你兩句琴藝好,就到我面前來顯擺,可不是你真心教我!”
“不是的,我是真心想教會你……”那孩辯駁道。
靈靈冷笑:“也不找個鏡子照照,你充其量也就算個平頭正臉,殿下連我都瞧不上,你彈了幾個破曲,就能瞧上你了?”
那孩被的貶低給氣哭了,場面愈發混,好在嫣紅聽見吵鬧過來,因現在管著家,所以說話還有些分量,將那兩個人都叱責了一通,打發回屋去了,又笑著對晨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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