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猶豫了一下,又道:“二殿下他格溫多,相貌俊,如果云舟公主和小殿下相之后真的投意合……”
蕭錚閉上眼睛,似乎很疲憊:“那不就是原本應該有的一生嗎?嫁給一個富貴閑散的世家公子,過與世無爭的日子,我這弟弟與那劉家三郎可以說是如出一轍,若樂意,也罷了。”
玄羽不再說話,領命退下。
云舟在雙鳶閣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薛尚宮帶來了一隊宮為來梳妝打扮。
然后乘坐一頂華麗的轎子,出了皇宮,前往岷山王府。
路上,云舟撥開轎簾。
都城長街的景致,映眼簾。
云舟有些恍惚,不能相信,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夠長久的離開那四面高墻的宮城,雖是依然被份束縛著,但已然看見了能飛離牢籠的希!
所以當時蕭錚將送人時,心中雖屈辱無比,但依然微笑著應承下來。
無論如何,岷山王府比皇宮要好逃離的多。
街上有人瞧見了轎簾隙里的云舟,紛紛探頭細看,一睹芳容,還有小孩子騎在父親的脖子上。
云舟從未見過這樣多鮮活的百姓,忍不住笑了一笑,惹得其中一人贊嘆。
“岷山王的新婦,真是人間絕!”
作者有話說:
翻了一下黃歷,今日宜罵男主。
第25章 、稱病
蕭銳得了云舟,如獲至寶,雖然不符合規矩,但他仍然命人開了王府正門,準備迎接云舟進門。
他帶了親隨候在府門口,焦急地來回踱步,不時問一句:“從宮里出來到王府要多時候?現下應該已經到哪了?這會還不見人,會不會是路上出了什麼岔子?我兄長他不會后悔了,又把云舟扣下了吧?”
如此絮絮叨叨,將周圍親隨問得無可奈何,只得勸道:“若有差池,前頭的人早回來稟報啦,二殿下焦急無用,不如去廳里喝茶暫歇吧。”
蕭銳一直在說話,經此一提醒,果然覺得有些口,便轉回最近的花廳去喝水,結果才剛剛坐下,屁還未坐熱,外頭忽傳,人來了。
蕭銳一下子跳起來,三步并做兩步來到門前,正趕上落轎。
錦緞轎簾掀起,云舟躬下轎,執一柄紅紗小扇遮住面目,但過薄紗,依然可以見面龐。
因是妾室,所以府并無拜堂之禮,而是直接送后院去。
云舟被一大群婆子簇擁著來到新房,跟著一番忙,眾人退去,房里總算安靜下來。
蕭銳為了慶祝,在府里開了宴席,昨夜連夜發請帖,今日來了不賓客,他天黑之前大約也不會過來。
房中便只剩云舟一人,將紗扇放下,起打量了一下屋里的陳設。
蕭銳人著收拾了府中關雎閣的地方給云舟。
所有布置盡善盡。
云舟將窗開了一隙,往外看,剛才簇擁的兩個婆子候在院子里。
云舟返回去坐下,靜靜等待天黑。
掐著宴會要結束的時辰,云舟拔下簪子,地在袖中的手臂上劃傷了一道口子,將染在帕子上,然后用絹帕捂住,開始咳嗽起來。
云舟簡直咳得驚天地,門外婆子聽見,忙跑進來查看,一見帕子上的大為驚恐,連忙跑著去前頭稟報蕭銳。
蕭銳在門口送賓客,聽了婆子的話,客也不送了,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在門外被隨來的老仆攔住:“殿下,使不得,尚不知這病癥是否會過給您,萬不可輕易靠近啊!”
蕭銳道:“我強健的,哪那麼容易過了病氣?你在這里廢話,不如去請醫來!”
這時,一直咳著的云舟好似終于過氣來,虛弱地說道:
“殿下別過來,萬一沾染上了,云舟罪大惡極,都城中康益醫坊的主人乃是前醫院圣手,常給我與阿娘看病,殿下請他便是,何必驚到宮中去?大殿下即將南征,若知道云舟這麼不中用,定要生氣,若怪罪下來,云舟如何承擔?”
說著竟有盈盈泣之態。
蕭銳不了解云舟,也不知平時如何說話,看西施捧心一般的樣子,只覺弱難抗風雨,蕭銳心痛無比,全照說的做。
蕭銳遣了人風風火火將那康益醫坊的主事康謙請來。
康謙聽說今日岷山王納了一個人,然而剛剛府就犯了咳的病。
他正急著結北燕宅的貴人,于是趕跟著王府的人匆匆來了,進房一看,很是驚訝。
這人竟然是前朝的公主。
他原來還在醫院的時候曾為云舟看過幾次病,雖先天肺弱,但并無肺癆,更不曾咳過,如何現在病到這副景?
仆婦搬了凳子,康謙坐在塌前,要為云舟診脈。
然而云舟并不手,只是攥著帕子,虛弱道:
“想來這回是病的重了,我看不治也罷了,不過是浪費銀錢。”
門外的蕭銳聽了這話,忙喊道:“怎麼能是浪費銀錢?康先生只要能開出方子,不拘多錢,難道我岷山王還能不舍的花嗎?”
云舟看住康謙的眼睛,說道:“康醫醫湛,離了宮實在是醫院的損失,想是不愿拘泥于宮中,存有濟世之心,宮外的世家命婦們都對您的醫贊不絕口的,如今岷山王殿下不惜銀錢救我,是我的福氣,那一切就有勞康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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