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前副市長的兒子,怎麼也還是個教書的?」塵冷笑一聲同樣諷刺道。
但這似乎直接踩到了陳超的痛腳,陳超直接站起來拍著桌子說道。
「姓的,別以為你占了幾次便宜就認為自己了不起了,那只不過都是運氣,這一次我不信你還有那麼好的運氣。」
「你要是真能把三班的家長請過來,你也不會現在依舊只是個打工仔,只是個老師而已!」
陳超嘲諷道,正是因為陳超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覺得這件事特別可靠。
的確,自從三班立以來,不是沒有老師試過開家長會,甚至校長都親自出面過了。
但是卻一個人都請不來。
「老師,別說什麼大話,論資歷,我們十幾年的資歷比你老多了,我們都做不到,你憑什麼能夠做到?」
「論人脈,人家陳老師可是前二把手的兒子,面子可比你大多了,認識的大人也比你多多了,人家都做不到,你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做到?」
陳超自小就算是通州的豪門,無論是陳超的同學還是朋友,都算是社會的上流人士,而且加上前副市長的原因,陳超在通州的人脈不僅廣闊還更是高貴。
而塵和陳超比起來,真的屁都算不上。
「難道就憑你是小縣城來的?還是憑你那普通的大學文憑?」孫建國譏諷越來越濃,拿著一支原子筆來回在手裡轉。
儘管塵做到了很多他們做不到的事,但是孫建國依舊的看不起塵,無權無勢,又沒有深厚的背景,更是個窮蛋,聽說還被朋友甩了。
對於這種人,孫建國自然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畢竟自己怎麼說也在教育這個圈子混了十幾年,自然有著自己的底蘊。
而且加上他一直是站在陳超這邊的,所以可以說是針對塵。
但是儘管孫建國當著眾人的面諷刺塵,塵也依舊很淡然。
「用事實說話吧。」塵依舊很淡然,沒有再去和孫建國爭論什麼,畢竟那太掉檔次了。
而孫建國則是覺得自己占了上風,讓塵無話可說了,所以臉上的得意之更濃了。
就連陳超臉上也出來了一得意。
「姓的,敞開了說,即便之前你僥倖了幾次,但是終歸那只是運氣,有些事還是要靠實力說話的,和我比起來,你還是差遠了。」陳超異常的得意。
他今天其實也想通了,因為自己怎麼說都算個二代,從小生活條件就很優越,走到哪裡都有人主結自己。
雖然三番兩次的在塵手中吃虧,但是如果真要比底蘊,那麼塵一個小縣城來的打工仔拿什麼和他比?
「明天吧,明天我會開三班的家長會,而且我會讓三班的所有家長都到,一個不!」塵很是淡然的說完這句話。
但是在座的老師幾乎所有人臉上都出譏諷和冷笑。
在他們看來,既然塵要這麼狂,那就讓塵狂好了,等到明天出結果了,那麼自然而然的塵就會意識到自己今天是在吹牛說大話了。
「好,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其中一位老師挖苦道。
「可以,那我也提前恭喜老師能夠順利的召開三班的家長會,也讓我們見識見識,一個縣城來的打工仔到底有多大能耐!」
這些人口口聲聲的說打工仔,一直在貶低塵,字裡行間一直散發出一種優越,甚至看不起塵,但是他們卻忘記了,自己說難聽點也是打工的,也是領著薪水的。
這場開會就在這種嘲諷和冷眼之中繼續著,最後校長說了幾句之後,這場會議才算結束。
而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劉雲海站在門外簡直氣到要炸了,以自己的份和地位,堂堂通州一把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自己吃閉門羹,讓自己等了這麼久。
就是去省里給領導匯報工作也沒被人這樣涼過啊!
會議散去,陳超對孫建國低聲說了幾句,惹得孫建國抬頭看向塵時一陣大笑。
而這個時候,塵已經向著門外走去了。
「怎麼樣?老師,你今天不是在三班當面說要把劉子文的家長請過來嗎?」陳超挖苦道。
「我看時候也不早了,你請的家長也不知道來了沒?」陳超繼續挖苦道。
而這個時候剛好塵已經走到門口,劉雲海已經帶著劉子文急匆匆的站在了門口在等塵。
陳超的那句挖苦剛剛落下,便過塵,看到了站在門口臉上有些焦急的劉雲海和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劉子文。
對於這位市長,其他人沒見過,但是陳超可是見過的。
陳超先是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因為那不太可能,以塵的能力怎麼可能把市長請來?
但是隨即陳超就確認了,因為劉雲海說話了。
劉雲海即便在外面等的已經快要發火了,但是見到塵的那一刻,劉雲海還是得出笑容,因為對方畢竟是塵,而且自己也理虧。
「您就是老師吧?不好意思,教導無方,給您添麻煩了。」
用的全是敬詞,而且非常的客氣。
但是塵卻沒有理會這句話,而是看了一眼劉子文,然後故意黑著一張臉,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就直接走了。
這不要說劉雲海自己愣住了,就是陳超都愣住了,那可是通州一把手,誰敢這樣不搭理他,還給他臉看?
但是塵還真就偏偏這樣做了,而且還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超先是一愣,隨即冷汗就差點冒出來了,那可是通州市長啊?
難道塵不知道嗎?
居然敢這樣在人家面前擺譜?
但是隨即陳超一看,這可是一個機會啊,自己可以上去說兩句,說不定還可以和對方套套近乎,說不定就能搭上這條線了。
所以陳超忽然出笑臉,然後快步上前。
「您好,您好,是子文的家長吧?我是這所學校的教導主任,來這邊坐。」說著陳超還出了手打算握手。
但是劉雲海是什麼份?
他之所以對塵客氣那是有原因的,至於你別說只是個教導主任了,就是校長來了人家也不會理你。
而且人家本來就是為了塵而來,本也確實比較忙,怎麼會浪費時間在陳超上?
所以劉雲海幾乎也是看都沒看陳超一眼,更別提握手了,而是帶著劉子文轉過出去追塵了。
然後留下把手出去還留著空中的陳超。
其實有時候,無視比諷刺更加傷人,因為那是一種徹徹底底看不起你的表現,比如現在,陳超就覺自己尊嚴狠狠被踐踏了。
「姓的!」陳超咬牙切齒,臉幾乎都快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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