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趙安然的爺爺趙長德,喝酒的事被孫發現了,他尷尬地笑了笑道:「偶爾喝點,不是什麼大問題。」
「你的手都不能提針了,兩已經不能走路了,還喝,你是覺得腦梗得不夠嚴重嗎?」
趙安然是真的生氣了,眼淚在眼裡打轉:「我爸媽都不在了,小叔叔又在海外,你有什麼事,我就沒親人了,你能不能在意點?」
「好好,我以後不喝了,我保證不喝了,咦,安然,這小伙子是誰啊?是你男朋友嗎?帥的。」趙老一扭頭看到了陳宇,目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趙老好,我是陳宇。」陳宇微微一笑。
「你胡說什麼爺爺,這是我朋友,他醫很厲害的,我想讓你找找中醫協會關係,辦個中醫資格證。」趙安然臉一紅。
「醫真的很厲害?中醫?」趙老不相信地看著陳宇。
「是,中醫。」趙安然道:「爺爺你別岔開話題,幫忙辦個證。」
「你先說他是不是你男朋友。」老頭道:「如果是我就辦,不是的話得考慮考慮。」
「爺爺你說什麼呀。」趙安然鬧個大紅臉:「這就是我朋友。」
「那不行,醫者最本的是學識醫德,這得通過我考驗後才行。」老頭搖頭:「你先讓他一手再說。」
「你…」趙安然無奈地對陳宇說:「真對不起,我爺爺他這是……」
「沒事,趙老的擔心是沒錯的。」陳宇笑了笑道:「醫者救人為本,所以學識和醫德也是應該有的。」
「沒錯,我考考你吧,你先背背湯頭歌?」趙老揮揮手。
「爺爺…」趙安然哭笑不得。
「湯頭歌就算了,我先說說趙老的況吧。」陳宇笑了笑道:「趙老的況,應該有三年了吧,三年前,趙老突發中風,半不遂,口舌歪斜,不言不語,自診為肝暴,風火上擾證。」
「沒錯,剛好三年。」趙老微微一愣,他開始正視起陳宇了:「你還能看出來什麼?」
「趙老自己是中醫,自診以後便以鎮肝熄風,滋潛辨癥治療,如果沒錯,以龍骨,牡蠣生地等藥合鎮肝湯。」
「後見效不佳,又以益氣養湯之方辨癥治療,之後恢復稍佳,但右手經絡阻塞,不能提,雙麻痹,不能行,所以便落了現在這個樣子。」陳宇笑道。
「不錯,小伙子有點手段,居然連我的藥方都能辨得一清二楚。」趙老微微地點點頭道:「好,你這個忙我幫了,看來丫頭說得沒錯,你醫很厲害。」
「但是趙老,你的這個藥並不對癥。」陳宇又好心提醒了一句。
「你說什麼?」老頭怒了:「你的意思是我醫不?小子,我開始行醫的時候還沒你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宇哭笑不得:「按癥狀來說,趙老的癥結都符合鎮肝熄風之癥,但趙老想過沒有,引起這種癥狀的原因是什麼?」
「原因?這個我還沒想過。」趙老一愣,陷了沉思之中。
「我看趙老雖然不便,但魄強健,應該平日裡都會練習五禽戲的。」陳宇道。
「沒錯,我沒病的時候天天練。」趙老點頭。
「所以正常來說,你是不可能突然中風的。」陳宇道。
「那我為什麼會這樣?」趙老追問。
陳宇走上前,他取出了一銀針,在趙老的指頭一刺,一滴發黑的鮮從他指尖里淌了出來。
陳宇把銀針放到趙老跟前:「趙老微黑,而且略顯粘稠,這是中了『無風花』之毒,無風花是什麼,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無風花,生於西疆天山絕地,能使人口眼歪斜,半不遂,癥結和中風類似。」趙老和趙安然神大變:「有人下毒?」
「對,這種毒很難解,如果不出意外,下毒者也是醫道高手。」陳宇道:「而且杏林居濟世為懷,不以盈利為主,窮人更是直接贈藥,我覺得是你們傷到了對方的利益,是誰你們心裡有數了吧。」
「一定是名順藥堂的周鴻儒,這老王八蛋,名順醫堂開遍陵,想借我們杏林居的名氣,要收購我家傳醫館,我沒有同意,那老王八蛋居然這麼害我。」
趙老大怒:「匹夫,還想讓我孫嫁給他孫子?我找他算帳去。」
「爺爺,你先別急啊。」趙安然連忙攔住了老頭。
「攔著我幹什麼?他們都給我下毒了,難不我還不能登門去罵他們一頓?」
「周鴻儒這王八蛋,為富不仁,天天淨想著怎麼賺錢,現在更是把主意都打到我頭上來了。」趙老怒道:「你別攔著我,我現在去罵他。」
「趙老,你現在去罵他一頓又有什麼用呢?」陳宇無奈地說:「除了出了口惡氣之外什麼也幹不了,你為何不養好自己的,明著和他們干?」
「是啊爺爺,你現在過去又有什麼意義呢?除了罵他一頓之外你還能幹什麼?」趙安然也勸道:「你還不如忍一時之氣,想辦法怎麼對付他們呢。」
「對,現在就算是過去,我們也沒有證據是他們幹的。」陳宇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趙老。」
「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趙老恨得牙的:「幾年前我病了,杏林居也因此沒落了下來,如果不是因為那老不死的,我的杏林居也不至於沒落到這地步。」
「呵呵,趙老不必擔心,治好你的毒也不算是什麼難事。」陳宇微微一笑道。
「你有辦法?」趙老詫異地看了陳宇一眼道:「我中毒可是有好幾年了,現在毒恐怕已經侵五臟六腑了,想要治好恐怕比登天還難。」
「我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陳宇微微一笑道。
「爺爺,陳宇懂鎖命九針,這種高深的針法他都會,解除你的毒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吧。」趙安然道。
「你懂鎖命九針?」趙老著實吃了一驚,他這才意識到是小看陳宇了。
「略懂。」陳宇微微地一點頭。
「那好,你治好我,我把孫許配給你。」趙老一拍案,扭頭把自己的孫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