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掉下去的?
鬱櫻櫻在最後的一幕中,迷糊瞧見,穆南祁站在窗戶邊,男人麵容驚慌,手去抓的作還未曾收回,他想抓住,但掉下去了。
一剎。
鬱櫻櫻搖晃了腦袋。
“不是夢。”驀然確定。
從前腦海裏閃現過一些畫麵,可鬱櫻櫻總以為這是在臆想。
而於心中,穆南祁是極好的。
相信他。
一直相信他的。
就像小時候,他言出必行,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但凡他允諾的,他都替辦到了。
可。
鬱櫻櫻於此時,腦海裏,忽然再次閃現那句話:“言而無信穆南祁。”
“你分明答應過我的。”
“可你在樓下,已經答應我……”
“你伺候好我,我就考慮考慮。”
……
鬱櫻櫻再次後退半步。
搖晃了腦袋,將這些都驅散出自己的大腦。
除卻掉下樓臺的這一幕,相信是曾經發生過的以外,剩下的,幾乎下意識地,選擇忽視。
從樓上掉下去,是因為的脊背上,落下了疤。
所以相信了。
可剩下的,鬱櫻櫻並不認為是真的。
浴室裏,折騰磨蹭了許久,待這急促的心跳和難捱的緒漸漸平緩下去後,終於提起腳步,出去。
傭人還留在臥室裏,替照看著穆嘉言。
孩子已經醒來,但出奇地乖巧,竟並未哭鬧。
“鬱小姐,您怎麽了?”
傭人抬起眼,發現鬱櫻櫻臉極差,便登時詢問出聲。
鬱櫻櫻搖搖頭,走過去後,便徑自拿了一側的瓶子,去抱著孩子,準備喂他。
“穆南祁什麽時候回來?”道。
傭人回答:“不確定。”
但。
這句話一出,傭人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從前穆南祁的回家時間,的確是不確定的。
可現在是不一樣的:“穆先生在晚飯前會回來的。”
鬱櫻櫻點點頭。
這天。
鬱櫻櫻照看著孩子,神和注意力便被分散了出去。
孩子很快睡著。
在這段時間裏,鬱櫻櫻便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在這棟別墅裏,坐在落地窗前,視線朝著下邊,是盯著樓下的寬敞的平地瞧著的。
瞧著瞧著。
忽然抬起手,對著樓下的平地,做出了個丟東西的舉。
但的手裏,什麽都沒有。
鬱櫻櫻轉過,匆匆跑出這間臥室,下樓,走到外邊的大平地上,自這裏,瞧著樓上的位置。
“鬱小姐,您這是在做什麽?”
傭人發現鬱櫻櫻的奇怪行為,登時跟著小跑出來,站在鬱櫻櫻的邊,開口詢問。
聞言,鬱櫻櫻立即開口道:“我從前,是不是在這裏拔過花?”
說完,像是想要仔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又道:“不,不是這棟別墅,是之前那棟,那棟門口有花園的別墅裏。”
傭人聽見這句話,登時之間,臉微微一變。
很快。
傭人低聲道:“鬱小姐,您在說些什麽?拔花這樣的事,是下人們的工作,哪裏用得著鬱小姐手。”
沒有得到肯定回答,鬱櫻櫻再一次質疑自己。
“哦。”點頭。
接著,鬱櫻櫻回過頭去,慢慢上樓,最後坐在臥室裏,盯著孩子瞧。
過了許久。
孩子還不見得醒來。
鬱櫻櫻便找出屜裏的手機,給穆南祁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櫻櫻?”男人的聲落下。
鬱櫻櫻聽到他的聲音,忽然心中安穩了許多,催促道:“你什麽時候回來?”
話畢。
又道:“我不太喜歡這棟別墅了,我想換。”
穆南祁一時間沒有理解過來的意思,但下意識地,順從:“好,我明天安排。”
鬱櫻櫻盯著落地窗,始終覺得那一像是缺了什麽東西,登時道:“我們家床邊,從前是不是總放著一麵鏡子?”
一句話落下。
穆南祁驟然沉默。
過去許久,男人都未曾出聲。
而。
在這沉默的時間裏,穆南祁驀然抬起眼,於辦公室裏,看向一側的周同,手勢微抬,以手語命令:“去,安排人守在別墅周邊,盯著鬱櫻櫻,不準出門,發現異常,把抓回來。”
鬱櫻櫻從醫院回來後,便變得十分“黏”穆南祁,乖巧地很,讓穆南祁並未對同以前那樣,設下防備。
他甚至在別墅裏,允許想做什麽做什麽,這自由,自然也是給予的。
周同得到這命令,登時明白過來什麽,立即站起來,朝著穆南祁的方向,微微點頭。
於是,周同立即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穆南祁?”鬱櫻櫻的聲音自話筒裏傳來。
的語氣,聽著沒有任何異常。
“穆南祁?”鬱櫻櫻抓著手機,再次喊了一聲,“你怎麽不說話?”
穆南祁微微一頓,道:“沒有的,我們臥室裏,沒有鏡子。”
但隻有他知曉,那麵鏡子,是他之前讓人在章兒那邊搬過來的,他想恐嚇鬱櫻櫻聽話,想讓乖一點,想折辱,所以,他摁著,在那麵鏡子前,做了許多,高難度的作。
鬱櫻櫻是不喜歡這樣的。
但他迫了。
“原來是這樣啊。”鬱櫻櫻聽到他的話,下意識便選擇了相信,“我這些天總是做夢,夢見許多不同的事。”
絮絮叨叨,或許是這些陌生的夢境席卷,斷斷續續的片段,讓難以分辨。
而最為關鍵的,是不相信夢裏的穆南祁,會用那般可怖的語氣和說話。
可,即便心中不相信,但這些片段這幾天開始增多,讓鬱櫻櫻有些心浮躁,變得難安。
“那些都是夢,你不用在意。櫻櫻。”
穆南祁低聲開口,最後,他道:“我現在回家,或許你在家裏久了,心不太好,我帶你出去玩,怎麽樣?”
話音落下,鬱櫻櫻隻點點頭:“好。”
於是,電話掛斷。
穆南祁登時起,眉眼之間帶著些許急躁,或許,在這一刻,他的心,比鬱櫻櫻更為難安。
他提起步子,順手在座位上拿起了外套,朝著外邊的方向前進。
“去,讓醫院準備……準備那些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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