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聲音無視距離阻隔,清晰傳楚南伊耳朵。
不再掙紮,仍由男人拽著。
眼底是無人能及的冷靜。
“你是要跟我說,你在乎我,所以平均一個月換一個朋友,工作不忙就出去花天酒地嗎?”
顧雲驍:“……”一陣沉默,他背脊生涼。
他這麽憤怒,本不是在乎,而是占有和掌控得不到滿足。
外麵的野花要對他阿諛奉承,家裏的正牌也得時刻在意關注他,為他保持妻子該有的品德。
否則他心裏不平衡。
分明是大男子主義在作祟,還在這裝模作樣說在乎,真是可笑至極。
男人語噎說不出話,楚南伊開手,淡漠冷笑:“顧大爺,忠心建議您不要不就發怒,畢竟現在我邊隻有一個,要是以後多起來,你這肝髒,可能會不住呢。”
“你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楚南伊也不是。”
“慢慢習慣就好,別看見一張照片,一個視頻,就跟瘋子一樣。”
說完轉進屋去了樓上臥室。
留下顧雲驍一個人,抑著心中不甘與怒火,久久無法消散。
與此同時,簡星喬坐在酒店大床上,張著手機。
不知道顧雲驍看到照片,會是什麽反應,期待能得到回複,可等了許久,手機沒有收到任何響。
時至中午,午飯結束後,傅耘被家裏人回去,顧雲驍在客廳陪爺爺說話,談笑間彬彬有禮,時不時還能逗老頭子一笑,配上俊朗五,得的西裝,誰能看出這是個十足十的渣男。
楚南伊無聊坐在一旁,給自己泡茶喝。
“分公司的事,理得怎麽樣?”
“爺爺放心,都已經弄好了,沒什麽大問題,公司被取證調查是常有的事,以前也遇到過。”
“那就行,伊伊還擔心你,特地從海城飛回來,大抵也是想著,雖然幫不上什麽忙,總歸多個人多份力,更何況如今公司管理上,也是井井有條。”
什麽特地?
回來是不想爺爺時不時就嘮叨,外加大哥的忌日。
有他顧雲驍半錢關係?
顧雲驍麵上依舊溫和笑著,轉眸看向楚南伊,假模假樣開口:“南伊能掛念我,我很開心。”
楚老爺子拍了拍他肩膀,鄭重道:“以後總歸是一家人,都是應該的,你要好好幹,以後楚氏集團,我這老頭子,還指你出一份力。”
“爺爺看重,我會好好努力。”
“你們這個年紀,玩心大,我覺得沒什麽,可快要結婚了,該收心的時候,還是要收心。”老爺子意有所指,顧雲驍聽得明白,楚南伊也聽得明白。
“爺爺,這話您應該,多和南伊說說。”
楚南伊聞言,著紫砂壺的手微微一頓,抬眸看去,隻見顧雲驍朝投來一抹挑釁。
四目對視,空氣中忽而多了幾抹硝煙氣息。
楚南伊慢條斯理放下手裏的東西,“顧雲驍,你這話什麽意思?”
顧雲驍眉眼故作幾分失落:“爺爺您是知道的,男人年時總會荒唐一段時日。但跟南伊定下婚約之後,我都改了,心裏隻有南伊一個人,可對我始終淡淡的。”
“網上那些新聞,也是為了給旗下的傳公司造勢,全部假的。現在是流量時代,話題度和網絡熱度,能夠造就非常可觀的經濟效益。”
“這些,我之前都一一跟您老匯報過,但南伊不信我,覺得我在外麵沾花惹草,您幫我勸勸。”
顧雲驍頂著那副溫雅至極的麵孔,總會讓人以為,他是個真誠至極的人。
從他裏說出來的話,楚老爺子一聽,不問是非,一聲冷吼。
“楚南伊!給我過來!”
“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別怒,怒傷神。”
楚南伊放下茶壺,往後一靠,沒有要的意思:“爺爺,您吼我做什麽?什麽我覺得他在外麵沾花惹草,是他自己本來就在外麵沾花惹草!”
“閉!”楚誌林冷斥出聲,“跟我到書房來。”
說完起,還跟顧雲驍平和說了句:“你在外麵喝喝茶,我同說兩句話。”
楚誌林朝書房走去,到門口見楚南伊還沒有起,低吼道:“還不滾進來,要我再說第二遍!?”
無奈,楚南伊隻能起跟著去書房。
從顧雲驍邊走過時,男人投來一個挑釁眼神,晃了晃手機,小聲說:“好好表現,否則我把這東西給爺爺看。”
楚南伊微微地揚起,眼底沒有毫畏懼和煩躁,反而冷靜得可怕。
就在顧雲驍以為,楚南伊會害怕楚老爺子的威懾力,不能讓屈服,也能殺一殺的銳氣時。
楚南伊子站定,雙手環在前,“爺爺,顧雲驍說手機裏有東西要給你看。”說完一把過男人的手機,隔空朝楚老爺子遞了遞。
顧雲驍滿臉疑,猛地站起來,眼神出警告,手要搶回手機。
楚南伊靈活躲開,角笑意似有似無:“好像裏麵有我跟其他男人曖昧相的照片和視頻,要不您一並看了吧,省得還要生兩回氣。”
“楚南伊!”顧雲驍咬牙低聲,臉難看,“你發什麽瘋?”
這麽張?
看來被自己猜對了。
作為人人手機不離的時代,麵上看不見的東西,能在手機裏麵看見。
既然顧雲驍要這樣威脅。
正好。
把手機出來,放在爺爺麵前,公開審判。
誰怕誰啊!
楚老爺子聞言走過來,顧雲驍還想繼續搶回手機,被老爺子冷聲嗬斥住:“手機裏麵什麽東西,拿出來。”
楚南伊著手機,讓顧雲驍解鎖:“既然爺爺篤定是我的錯,要定我的罪,你何不把證據拿出來,這樣爺爺罰我,也能罰的心安些。”
“是吧,爺爺?”
顧雲驍著眼底充斥譏笑楚南伊,垂在側的手不自覺握。
自損一千也要傷人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