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劉暮云還能是誰?
只見手里拎著紫檀木食盒,帶著小桃往這邊來。
因為上次的緣故,瑾瑤對都有防備,想要走,哪知劉暮云主打了招呼,“瑾瑤姑娘也在。”
瑾瑤只得以笑回之,“劉小姐好。”
劉暮云將手中的食盒遞給傅凌,“晏珩哥哥,這是我親手做的一些糕點和小菜,帶進去留著讀書累的時候吃吧。”
傅凌意味不明看了兩眼,冷冷拒絕,“不必了,母親和瑾瑤已經為我準備了。”
上次二人分別還我你儂我儂,今日這般冷淡劉暮云已有了猜測。
莞爾一笑,把食盒強地往他懷里塞。“為何不用?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哥哥不用豈不傷了我的心?”
傅凌仍舊沒接,見往前上了一步,子偏了偏,將瑾瑤護在了后。
“上次的那個香包,是你故意往里面加了大量的紫珠花毒害瑾瑤嗎?”
他雖不愿意承認劉暮云會是那種下毒的人,但以大哥和張太醫的人品。
他二人是絕不會在此等事上撒謊,去污蔑一個子。
劉暮云臉微變,茫然問,“什麼下毒?這是我讓小桃準備的,怎麼可能下毒呢?”
轉臉瞪著小姚,語態略帶責備,“小桃平日我見你瞧瑾瑤姑娘不起,想不到你竟如此心狠在那香包里下了毒!”
小桃驚慌解釋,“小姐冤枉奴婢了,奴婢沒有,奴婢只是按照小姐所說,做了個香包,什麼毒也沒下呀!”
“住!”劉暮云冷叱,“還在狡辯,還不快給瑾瑤姑娘賠罪。”
說罷又陪著笑臉拉過瑾瑤的手,“姑娘子可好些了?我竟不知你那是被下了毒,那時你臉蒼白得很,我一心想著要送你去醫館,全然疏忽,小桃竟會對你下毒。”
說著眼淚含淚看著傅凌,“哥哥當真認為是我下的毒嗎?如果是我下的毒,我為何要下在我送的香包里面。”
“姑娘暈倒時,是我第一時間要帶去醫館,哥哥為何不信我?”
哭得梨花帶雨,一雙眼睛紅紅,甚是憐人,頭上簪著白絹花,更顯整個人破碎弱。
傅凌目微,下顎繃,猶豫良久,“證在前,我如何信你?小桃為你的丫鬟,又怎知不是你指使。”
見傅凌已經徹底懷疑上自己,劉暮云了臉上淚,知他心,說起二人曾經分以要挾。
“那哥哥以前對我所說的海誓山盟算什麼?難道哥哥從此要厭棄我嗎?那日在山上大家可都看到了你我抱在一起,如今我名聲已毀,哥哥如果就此厭棄我,那我還不如一死了之。”
“你!”傅凌顯然沒想到會真如大哥所說拿著二人私會之事要挾未婚。
手中的拳頭攥了攥,他沉沉道:“你我二人之事先放一放,我也未說不娶你,眼下明年秋闈要。”
劉暮云這才松了一口氣,將小桃往前一推,“哥哥信我就好,此事全因小桃而起,也怪我管教不力,小桃快給姑娘賠罪。”
“怎麼是奴婢?我……”小桃還想說,卻對上了劉暮云鷙的目,嚇得又閉上了。只得低頭對瑾瑤怯怯說,“瑾瑤姑娘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把那花的量放多了。”
紫珠花放多,嚴重的會導致人悶惡心頭暈,但若不及時救治,將會有窒息的危險,致人死亡。
當時劉暮云說是要送去醫館,實則是想拖延救治。
再將香包拿走,如此一來就什麼都查不出了。
想讓死!
這個人好歹毒的心。
瑾瑤淡淡一笑,“無怪姑娘,瑾瑤爛命一條幸得二爺抬,才撿回一條命,想來姑娘也是一時疏忽。”
三言兩語就再次提醒了傅凌,那時差點死掉。
讓劉暮云好不容易博得傅凌的原諒,再次心生了厭惡。
劉暮云自然也聽出來了,捻著指尖,忍不發。
轉瞬驚詫道:“如此嚴重!”
說罷狠狠掐了一下小桃,“我只知你平日頑劣了些,看來是太慣著你了,竟如此歹毒!”
小桃被掐的涌出了淚,再不敢開口說什麼。
傅凌不放心瑾瑤和他二人待在一起,轉先將瑾瑤送上了馬車,待人走遠之后才收回目。
他抬步往書院去,后書幫他提著東西,劉暮云還不死心,著食盒跟了上去,“晏珩哥哥,這個。”
“不用了,你還是拿回去吧。”
看著傅凌拂袖而去的背影,劉暮云握著食盒的骨節泛白。
小桃惴惴不安,還想解釋清楚,“小姐,那毒真不是奴婢……”
“啪”,未說完,劉暮云直接一掌扇在臉上。
“事到如今你還要辯解,瑾瑤姑娘差點被你害死!”
當然知道那毒不是小桃下的,可眼下無論如何都得讓小桃認下這罪。
回府,瑾瑤下馬車,看到門口那人時一怔。
咬了咬,思來想去,想從旁門進去。
“憐憐!”,文娘看見,急忙追上來,扯住的角,“憐憐怎麼這麼久都不來家看看,娘可想你了。”
“你在侯府過得可好?”看著瑾瑤那有些虛弱的小臉兒,手著的面頰,語態憐惜:“多日未見好似瘦了,難不在侯府也會吃苦?”
在侯府怎麼不能吃苦?是丫鬟又不是小姐。
瑾瑤扯出一苦笑問:“娘這次又尋我可還是為了要銀子?”
文娘面一愧,尷尬地了手“憐憐是不是因為上次你劉叔說的那話生分了,你劉叔只是一普普通的莊稼人,他不會說話的,沒有嫌棄你給銀子的意思。”
“他人很好,平日里下地干活利索,對我也很好,你千萬不要因為此事埋怨上他。”
都說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沒想到有了后爹也有后娘,又或文娘從一開始心里就沒有。
可這是瑾瑤唯一的親人,是存在這世上的證明,這世間若是死了,沒有人會為發葬,沒有人會為落淚,多麼能有一個人心里是有的。
愿意給文娘錢,可是要錢要得也太頻繁了。
瑾瑤垂眸,掩住心中的緒問:“上次給了四十兩,上上次給了五十兩,九十兩不當用這麼快,幾十兩的銀子,按理說該夠普通百姓生活好幾年的了,娘,這些錢都用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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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