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洲看一眼,很明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意思,隻是道:“賀明不是好人,以後若是到他,能避則避,有事及時聯係我。”
“好。”
在客廳沉默了一陣,兩人這才上樓回去臥室。
賀聞洲今晚很明顯心不好,洗過澡就睡了,平常賀聞洲再晚回來都會折騰一番。
晚安轉,看著男人的後背。
腦海裏全是晚上賀明跟賀聞洲打架的樣子。
賀明對賀聞洲的態度不是一朝一夕的,兩人怕是積怨已久,更多的是賀明單方麵的針對賀聞洲……
賀聞洲父母去世已久,賀明跟賀聞洲不知道打了多次架,賀家兩個又都是男孩,老太太雖然養著賀聞洲,但手心手背都是,怕也不會過分懲罰賀明,或許各打五十大板。
賀明還有父母心疼,賀聞洲呢?
晚安不知道,從小到大,他默默了多次傷疤。
都說原來的最高境界是心疼,晚安覺得自己真的完蛋了,就今天晚上,覺得自己的心髒疼得好像要裂開了一樣。
“我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晚安低喃。
那樣的話,小賀聞洲傷的時候,就可以在他旁安他。
時不可以倒流,但沒關係,現在在……
次日一早,晚安睜開眼就發現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翻了個,兩人此刻是麵對麵的狀態。
賀聞洲還睡著,晚安目落在男人臉上,顴骨有淤青,角的傷口也還是有些明顯。
晚安出手,想一男人角的傷口,但還沒到,男人忽然睜開眼睛。
賀聞洲挑了下眉,桃花眼裏著笑意:“一大早的,賀太太就想輕薄我?”
晚安:“……”
晚安掀開被子準備起床,回避男人這個問題,“我先起床洗漱了。”
但剛起,手腕就被人拉了一下,又跌回來被窩。
賀聞洲輕輕一扯就把人扯回懷裏,“著急跑什麽?賀太太,親一個?”
男人鼻尖抵著的,氣息曖昧。
晚安抿,男人清晨的時候就是會有想法,都習慣了,緩緩閉上眼睛。
賀聞洲挑了下眉,低頭親上去。
人不會接吻,他讓怎麽樣就怎麽樣。
賀聞洲摟著在被窩親了好會兒,這才鬆開,看著瀲灩的人,男人手了下角,得寸進尺道:“賀太太真乖,希下次主點。”
晚安:“……”
到底誰輕薄誰?
晚安沒說話,耳垂紅得能滴出來,害怕繼續待在床上男人又要發,於是逃也似的下了床,“我真的去洗漱了。”
賀聞洲看了眼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扯笑了下,賀太太這是把他當洪水猛了?
他又沒有三天三夜讓下不來床,至於麽。
賀聞洲進去,兩人肩並肩一起洗漱,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薄荷香氣。
賀聞洲刮胡須的時候瞥了眼旁邊,黎晚安在護,人平時就簡單點水,也不做容,這皮跟剝了殼的蛋似的,比他旗下那些頻繁做容的藝人都要好。
嘖,不得不說,他吃的好。
賀聞洲刮完胡子,剛好晚安也護完,人轉要出去,手腕被人握住,下一秒就被扯了回去。
晚安撞到男人懷裏,賀聞洲低頭,氣息是淡淡的薄荷味,男人挑眉:“刷了牙,再親一下。”
晚安:“……”
兩人一前一後下來,王媽看見晚安臉紅耳朵也紅,也有點腫,又看見賀聞洲也破了皮,“哎喲”了一聲,瞪賀聞洲一眼:“你是不是欺負太太了?太太脾氣那麽好,肯定是氣急了,所以都給你咬破!”
王媽長長歎了口氣,又看著兩人道:“不過先生太太,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好,火氣旺,容易把持不住。隻是夫妻倆這事兒吧,也得稍微控製一下,對不好,特別是先生,小心到時候傷了腎。”
賀聞洲挑了下眉,扯笑了下:“王媽,你可別咒我,我好著呢。”
王媽瞪他:“別仗著自己好就胡來!”
晚安很明顯有點無地自容,賀聞洲笑了下,點頭:“知道了,不過我不是賀太太咬的,是我跟人打架弄的。”
王媽:“打架?!你一把年紀還打架,當自己高中生嗎?”
王媽一臉嫌棄,又扭頭叮囑晚安:“下次先生要是跟人打架,太太你就不許他上床,這一招是很管用的。”
晚安頗有些忍俊不。
不過為了讓王媽不再嘮叨,晚安點了點頭:“知道了,我肯定管他。”
王媽這才去廚房給兩人弄早餐。
王媽一走,晚安就察覺到男人落在上的視線的,男人挑眉:“不許我上床,賀太太你舍得?”
晚安:“……”
深呼吸一口氣,徑直去了餐廳。
跟賀聞洲這人朝夕相,真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得了的。
……
吃飯的時候賀聞洲接到老太太打來的視頻,說是賀明昨晚在山上了涼,現在直接發了高燒。
老太太歎了口氣:“你們怎麽說也是兩兄弟,有什麽話不能敞開了說?你把他丟在山上,你二叔找到的時候人都凍得快昏過去了,本來就才挨了打,跪了祠堂,這要是真有什麽事,二房那邊能放過你?”
賀聞洲早餐還沒吃兩口,男人放下叉子,看著老太太,沒說話。
“賀聞洲,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都是一家人,和和氣氣的不好嗎?年紀大了,隻希你們晚輩可以相和睦,你們現在鬧這個樣子,很揪心啊……”
賀聞洲扯了下,眼底漫著淡淡的冷意,等那頭終於掛斷視頻,賀聞洲徑直起。
“賀聞洲,你去哪?”
晚安起,能覺得到,男人現在心很不好。
但男人似乎沒聽見的聲音,男人拿了車鑰匙直接出門,很快晚安就聽見車子引擎發的聲音。
這一整天晚安都有點心神不寧。
一直到晚上,賀聞洲還沒有回來,晚安沒忍住,終於給賀聞洲打了個電話。
那頭傳來一道聲。
“喂?”
聽到聲音,晚安拿手機的手抖了一下。
是周寧書的聲音。
唐箏用了三年去深愛顧憬洲,可直到生產當晚,性命攸關的她連個幫她簽手術同意書的人都沒有,她才知道,別說三年,哪怕一生,她也捂不熱顧憬洲那顆又冷又硬的心腸。她終是累
娶老婆這事,許多人都以爲是祝遇清的惡趣味——比如接他表弟的盤,玩有錢人拯救灰姑娘的把戲。 就連晚嘉本人也是這麼認爲的,甚至起了離婚的心思。 那一天,她揣了離婚協議去公司找祝遇清,隔門聽到他朋友取笑:“真動心的話,當小情兒養起來就成了,怎麼還非娶了她?” “什麼拯救灰姑娘?明明,是想讓她來拯救一下我這單身寡漢。”祝遇清微含起眼,話中帶笑。 晚嘉抱着協議踮腳離開,回家後,又偷偷塞入碎紙機。 沒想到幾天後,她被祝遇清叫到書房。 男人擡着下巴,指了指桌上黏好的離婚協議:“挺有種啊宋晚嘉,還要淨身出戶?是玩膩了我,準備和你前任舊情復燃?” 晚嘉有些慌,只好硬着頭皮說:“我不會再吃回頭草,你知道的。” 聽了這話,祝遇清繃起臉,收回欲拿簽字筆的手——這要是離了,他也是回頭草。 這下子,連嚇唬她的法子都沒了。 他可真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