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來過？

風裕華一抖，這個問題，第一時間竟然沒能回答上來。

風漓夜不，只是那雙習慣了沒什麼溫度的眸，一直盯著的臉。

看起來不過是在安靜等待，但這眼神，還是讓風裕華覺到莫大的力。

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那夜——

那夜，風裕華午夜時分說要回去，還將守在風漓夜門外的侍衛遣開。

但事實上，回去之后，立即就又回來了。

就守在后院里。

所以，楚傾歌在天快亮的時候離開時，剛走進后院，就看到了坐在涼亭下的。

“你對小漓子……”

風裕華迎面走來。

話尚未說完，就被楚傾歌打斷：“大公公說他郁結難舒，昏迷到現在沒有醒來，我來看看。”

“況怎麼樣？”風裕華是見識過楚傾歌醫的，心頭一，加快了腳步。

“今日該能醒來。”

楚傾歌丟下這話，轉就要走。

風裕華一步上前，攔了的去路：“既然明知道他能醒，為何不等他醒來，將話說清楚了再走？”

楚傾歌卻瞅著，眼底有幾分抗拒：“我以為，我和他已經沒什麼可說了。”

“死丫頭……”

“他是我們楚國的戰神，為楚國百姓屢建奇功，我不過是不想讓百姓失去這麼好的一位守護神。”

話語平靜，眉宇間也沒有特別的愫。

“四小姐，我來這里是為了楚國的百姓，而不是你所認為那般，抱歉，讓你失了。”

真的要走，一點留都沒有。

風裕華盯著冷絕的背影，急道：“楚傾歌，你真就對他如此無？”

“不是。”

傾歌回頭看著，雖然臉始終有幾分冷，但，很冷靜，很淡然。

“他這麼出的男子，哪個姑娘看到了不心？不過，喜歡歸喜歡，一點點喜歡，還不足夠讓我為他放棄什麼。”

這話，讓風裕華一顆心更加不好。

若說一點都不喜歡，風裕華是絕對不信的。

可說喜歡，卻只是因為這點喜歡太淺，本不足為道。

這話，說的真太傷人了。

“你這人，沒心沒肺，你將來早晚會后悔的！”風裕華真想打一頓。

楚傾歌今夜卻一點要跟手的意思都沒有。

“將來的事，誰能說得準？要不四小姐告訴我，我若回到國公府，該如何面對這一屋子恨不得撕碎我的人？”

“這……”風裕華一陣語塞。

大嫂傷這樣，連都毀了。

死丫頭回來，還真是……難辦啊！

大嫂不會放過，就是風辰默，也會一天到晚找麻煩。

還有國公大人和國公夫人，還有一天到晚對小漓子虎視眈眈的云郡主……

要面對這麼多的仇人，別說是楚傾歌，就是風裕華自己，也到無力。

“更何況，我本不后悔如此報復燕琉月。”

別跟說什麼太殘忍的！

論殘忍，當初燕琉月和楚薇云害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仇必報是做人的準則，至于風漓夜，是個意外。

沒想到那幾日的相，自己也會喜歡上和他廝守的覺。

正因為知道自己喜歡，才更要將一切青斬斷。

否則，當斷不斷，將來必！

他們之間，也不可能有所謂的將來。

“四小姐，你該清楚漓世子的脾氣，他如今這般，不過是因為不甘心被騙。”

“他不是……”

“四小姐，你們風家與皇家表面看來和平，但將來，還不知會有什麼沖突，我與世子爺，就更加不可能。”

一拱手，最后道：“不管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我自己，今夜，也請四小姐當做沒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