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冷，只是太冷靜。

是楚國的公主，對北秦細的仁慈，便是對楚國百姓的殘忍。

還能分得清這點。

至于風漓夜，很多事，都回不去了。

楚傾歌的眼是冷的，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我不覺得我和世子爺，還有能‘回家’的機會，我回到國公府，多人想要將我剝皮拆骨？”

“我護你！”風漓夜沉聲道。

“就算我害得你娘只剩下半條人命，就算，那條以后都要了殘廢，你也護我？”

他不說話，楚傾歌冷笑道：“接事實吧，這一切都是我設計，都是我害的。”

好久，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是那張蒼白的臉，又白了幾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幽幽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問題，不覺得太好笑？

可他真不覺得，一點都不覺得。

看著的眼神，那麼誠摯！

“我們不好嗎？”

原本，不該是好好的嗎？

難道，這一切的一切，真的都只是一種欺騙，只為了報仇？

“漓世子，其實從昨夜開始，你自己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何必自欺欺人？”

他不說話，只是盯著的眸，又沉了幾分。

或許，他真的已經找到了答案，只是，不愿意接。

為什麼要這樣？

他以為，他們真的可以很好……

“告訴我，你對我可曾有過一一毫的真心？”

楚傾歌角的笑，越發無：“不曾。”

……他走了。

那道背影，蕭索，冷寂，猶如沒有靈魂的。

風裕華氣得真想擰掉死丫頭的腦袋。

但最后也不過是守在風漓夜的邊，和他一起離開。

楚傾歌依倚在門邊，冷眼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如水的眸子里，一點溫都沒有。

“嗚……”最后反倒是巧兒捂著，哭了起來。

一開始只是嗚嗚咽咽，到后來實在是不得，放聲大哭：“嗚嗚嗚……”

楚傾歌沒有阻止，也沒有理會。

那日就站在門邊，迎著漸漸升起來的朝霞，不知道在看什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很安靜，安靜到有些無。

最后，天徹底亮，日高照，楚傾歌才淡淡道：“給我準備一下，我要去見父皇。”

“公主。”哭得眼睛鼻子又紅又腫的巧兒走到的跟前，雙手遞上。

手里，是那把短刀。

還沒有還給風漓夜。

楚傾歌接了過來，仔細研究了下。

沒想到，還有其他機關。

輕輕一摁，刷的一聲，一把劍彈出。

隨手一揚，劍猶如帶著靈，刷的一聲，不遠的樹干，被劃出一道傷痕。

巧兒看著眼都直了：“公、公主，你……你會武功？”

這不是得要有力才能做到的嗎？這就是傳說中的劍氣？

可公主什麼時候學會功了？

“這把劍，自帶靈氣。”他送的東西，竟是天下至寶！

楚傾歌隨手一轉，長劍收了回去，又了小巧的一把短刀。

往腰間一別，就像是玩一樣的大小，非常輕便靈活。

看著空的院子，好一會，才繼續道：“去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