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歌的問題,風漓夜沒有回答。
只是回頭,淡淡看一眼。
那一眼,平靜如水,但卻讓傾歌那一口平靜的心湖,一不小心,起了一點漣漪。
可很快就將自己的心猿意馬,收斂了起來。
巧兒有些話,說的還對。
這男人,太俊,太迷人。
不管他做了什麼事,人都很難將他恨起來。
勾起一笑,走到他的側,與他一起抬頭。
他看懸崖頂,琢磨著怎麼上去才能最安全,不出丁點意外。
卻只是看繁星。
和漓世子一起,大晚上的在懸崖底看星星呢。
這畫面,以前從未想過,如此的不可思議。
但,卻真實發生在自己上。
這男人,幾時開始,為了連命都可以不要?
看到他跟隨自己縱一躍那一刻,楚傾歌忽然有個念頭,要不,就算了吧。
可那恨啊……
十指收,心,再一次閉上。
沉眸,低頭研究自己的鐲子。
“慕白送你的?”風漓夜的目,也落在的手腕上。
“嗯。”楚傾歌點點頭,沒發現男人眼底掠過的不悅和郁悶。
“他真是個很神奇的人,長得仙氣飄飄的,誰也沒想到,一雙巧手竟能打造天底下最妙的東西。”
“他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風漓夜冷哼。
“我當然知道他不簡單。”
慕白瞞自己的武功,事實上楚傾歌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深不可測到什麼地步。
但他既然不是黑袍男子,那麼,他瞞武功于來說,也不是什麼接不了的事。
就如之前所想,誰還沒有那麼一點?
“他如此接近你,就沒想過他的目的?”風漓夜的口吻,越發不好。
“難道你以為是因為我的?”差點就想笑了,“漓世子,你是在吃醋嗎?”
“……”這死人!哪天不氣他,是不是就活不下去?
“哼!”他冷冷一哼,轉繼續看崖頂,不再看。
“真生氣了?”楚傾歌歪著腦袋,打量他俊得不可方的側臉。
真是的,醉酒的時候像個孩子一樣,那麼可。
現在酒醒了,又變冷冰冰的,一點都不好相!
男人心海底針,琢磨不,也不好玩。
楚傾歌瞅了他好一會,見他一直不理會自己,聳了聳肩,走到石塊一旁。
手腕上的鐲子微微晃了下,回頭看著他笑道:“是不是想著怎麼上去?要不,我們比一比?”
風漓夜的視線,落在的手鐲上:“就憑這個?”
“敢嗎?”晃了晃手腕。
這鐲子,剛才已經試過,用起來非常的利索方便。
憑這個,就有足夠的信心,自己都能回去,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重要的是,沒了自己這個負擔,風漓夜要上去,毫不費力。
從不愿自己為旁人的包袱!
長指落在手鐲上,正要將天蠶彈出來。
不料,一條長臂忽然環過了自己腰際。
楚傾歌猛地抬頭,看著不知何時站在自己后的男人:“你……”
“你男人就在邊,竟還想依靠其他人送的東西?”
他瞇起眼眸,眼底,一抹危險的氣息掠過。
“是不是太久沒有親近,所以忘了,誰才是你的夫君?”
“什麼……意思?”為什麼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這家伙想要做什麼?
“人,你的心太野!”
今日風裕華與他說的話,一直在腦海里徘徊。
如果,讓懷上自己的孩兒,是否,就能安心留在他的邊?
他忽然彎,將打橫抱了起來,往山走去。
“風漓夜,你要做什麼?”楚傾歌嚇得慌了神。
他垂眸,看著閃爍著驚慌的眸子,話語平靜,卻不容置疑:“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