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在來之前已經做足了準備,會選擇姜嬸這家作為落腳點,也是有他的考慮。
對于江際白而言,他的份還停留在前男友的損友位置上。
這其實和陌生人并沒有太大差別,而且這層關系反而更為他們發展的一個大障礙。
蘇今昱那家伙有多惡劣,他比誰都還清楚。
和這樣一個劣跡斑斑的人做朋友多年,江際白肯定已經把他和蘇今昱界定為同一種類型的男人。
雖然他們在許多方面確實是很相似,一樣的強勢,一樣的偏執,一樣的冷漠,一樣的不折手段。
但是在人方面,他比蘇今昱好多了。
蘇今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
而他真要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歐普家的男人,一輩子只能鐘于一個人。他們的也只會為一個人而。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他都了一鼻子灰。
不過沒關系,他還有一張王牌。
老婆那不了手,先從孩子這手。
他就不信他一個堂堂歐普家族的唯一繼承人會追不到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糯糯是他的親生兒,一定會站在他這一邊的。
阿普給自己做完了一番心理建設,剛剛的挫折已經完全被他拋之腦后,他現在又信心滿滿的。
回到姜嬸家,姜嬸已經做好了早餐,熱的招呼他。
“普先生,謝謝你幫我送菜呀!快來吃飯吧。”
“不用謝,姜嬸,以后我每天都幫您送菜。”阿普禮貌地微笑說道。
他付給姜嬸兩倍的房租,連日常的伙食也包了。
姜嬸收了他這個房客也是開心的不得了,早晨看到阿普昨晚換下來的服,也順手幫他洗了。
有緣住在一起,能幫一點是一點。
阿普坐在飯桌前,木質的桌子上面有一些斑駁,桌面上的木頭已經褪掉皮了,又被什麼污垢沾染了一塊,有些地方黑黑的、黃黃的,他連小臂都沒辦法靠上去。
從小到大養的致又奢侈的生活習慣突然間一下子轉變這麼大,他確實有些接不了。
他勉強端起了碗,別扭的拿起筷子。
他看著桌面上的一顆黑漆漆綠森森的蛋和一塊還不夠塞牙的小方塊,陷了深思。
吃和不吃是一個問題。
他看著眼前的食,筷子始終不敢落下。
那黑漆漆綠森森的蛋,像是中了毒一般。
還有那個小方塊,紅紅的,看起來像是長了霉菌。
肚子咕嚕咕嚕地了兩下。
他皺著眉,端起碗喝了一口稀飯,半碗是米湯。
旁邊還放著一個饅頭,撕下一小塊,放進里嚼了嚼,饅頭有點,味道寡淡,一點也不如他吃習慣的松香甜的面包那麼可口。
昨天一下飛機,他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一路上也沒顧得上吃飯。
現在肚子很,但面對這些菜,又實在下不了口。
姜嬸看著桌上幾乎沒怎麼的食,有些過意不去,收了人家的伙食費,可是人家沒怎麼吃。
“普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農家的飯菜比較簡陋,你吃不習不習慣是吧?你喜歡吃什麼?明天我給你做。”
姜嬸和善地笑著,可不希客人只住幾天就走了,一定要把服務做好。
阿譜微側著頭,看著姜嬸真誠的笑,認真的想了想說道;“牛排,羊,意大利面,三文魚,就做這些簡單一點的吧。”
姜嬸瞪大眼睛,瞬間不做聲了。他說的這些,一樣都不會做。早知道就不問了,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阿普說完了,還禮貌的說了聲:“姜嬸,那辛苦你了。食材方面我可以請人寄過來。”
姜嬸訕訕的笑了笑,著頭皮應下來。
“姜嬸,聽說你還幫別人帶著兩個孩子是嗎?”
姜嬸一聽,以為他介意帶孩子的家庭,畢竟現在的年輕人好多都不喜歡孩子,害怕孩子吵、煩。
連忙說道:“對,我是幫著鄰居帶著兩個孩子,但是您放心,這兩個孩子非常乖巧懂事,我絕對不會讓兩個孩子吵到您的。”
誰料阿普說道:“沒事的,我也喜歡孩子。孩子多一點熱鬧,你要是忙不過來的時候,我也可以幫忙你照看。”
姜嬸聽罷,心里有些震驚,頓時對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好相的男人完全改觀。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雖然阿普先生不茍言笑,子有些冷,但心地卻很善良,還會主幫忙照顧孩子哩。真是見的好男人啊!
“不用不用,哪敢麻煩您,難得您這麼好心!”姜嬸笑的更和藹了。
“不用客氣,不是說遠親不如近鄰麼,我以后也有許多事需要您幫忙的。”
阿普早就調查好了,糯糯白天寄放在姜嬸家。
近水樓臺先得月,從兒手絕對是勝算在握。
但他沒想到打臉打的如此之快。
林悠吃完飯,剛想代兒不要再去姜嬸家了,今天跟一起去出攤。真沒想到洗一個碗的功夫,糯糯已經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與其躲躲藏藏,不如坦然以對。
都已經被人找到這里來了,還能躲到哪里去。
此時,糯糯正開開心心的找笑笑玩。
“笑笑,我們今天去抓蚯蚓怎麼樣,可以拿去喂鴨子。昨天我看見姜婆婆拿蚯蚓喂鴨子,小鴨子們可吃了!”
“好啊!可是要怎麼抓呀?”笑笑拉著糯糯的手一邊走一邊問。
“姜嬸家有鋤頭,我看見鋤地的時候,好多蚯蚓爬出來!”
“鋤頭?我爸媽不讓我用,說很危險的!要大人才可以用的!”
“我們小心一點就好啦!現在小鴨子的肚子呱呱了,我們趕去吧!”
兩個小娃小手拉小手去姜嬸家找鋤頭,鋤頭就放在院子里。
阿普正在房間到找他昨天換下來的服,他的上口袋里裝著一張皺的紙。
那是他和糯糯曾經在游樂場拍的合照,雖然紙張已經皺的快認不出上面的人,但他還是把它當做寶貝隨攜帶在上,想糯糯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
現在他的服竟然都不知所蹤。
最后他在院子里的側邊找到了他的服。
噠噠的晾在一竹竿上。
他眼角了,這7位數的手工外套,算是毀的很徹底了。
他趕上前去翻口袋,口袋里的紙張已經變了一團什麼都看不出來的紙團了。
他呼吸一滯,心像是被一只尖利的手抓住,痛蔓延。
“笑笑!你看,鋤頭在那邊!”糯糯歡歡喜喜的沖到角落,想要拿起鋤頭。
阿普聽到這悉的萌的聲音,整個人瞬間都僵了。
他慢慢地轉過頭,一如他所想。
那個他朝思暮想、牽腸掛肚的小娃正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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