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圖書館,林墨一眼就看見了安然的影。
安然正在窗戶邊,捧著一本比字典還厚的書。
扎著一如既往的丸子頭,頗為可。
斜照,剛好映照在緻的側臉上,過路的男生無不看幾眼。
「你果然在這裏!」
林墨走了過去。
「這裏書不要錢,等出去后可就看不到了!」
安然抬頭看了林墨一眼,繼續埋頭看書。
「出去?你要出去了?」
林墨一挑眉。
「對啊,我又不是白羊的學生,總不能一直賴在這裏吧!」
安然抿著道。
林墨張了張,言又止。
他知道,雖然木婉清很喜歡安然,翟風也對頗有關照,但是以安然的,絕對喜歡一直寄人籬下的。.
從小的流離和顛簸,讓始終有著一顆自立的心,在心裏,只有自己才是靠得住的。
「但是安全局對你的通緝還沒撤銷啊,你直接出去還是很危險的!」
林墨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
「放心吧,我跟安全局東躲西藏了這麼多年,他們什麼路數我都知道的!」
安然淺淺一笑:「不用擔心我,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安全局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開始通緝你了!」
「嗨!所以我得儘快變強,等他們通緝我的時候,已經打不過我了!」
林墨也淡笑一下,忽然小聲道:「我打算去截胡其他學校的任務,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沒空,我也有一票大的!」
安然搖了搖頭,同樣近林墨的耳朵小聲道:「吳坤來消息了,這兩天安全局最近要押送一批資到濱海市來,我打算給他劫了!」
聞言,林墨眨了眨眼睛。
他以為自己搶別人任務已經夠可以了,沒想到安然的作更狠。
直接打劫安全局,這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看著林墨錯愕的眼神,安然淡淡道:「這都是安全局欠我的!」
合起書,拍了拍林墨肩膀:「到時候要發了,我分你一筆!」
「就你們仨?」
「吳坤是廢人,司機的撞死鬼沒啥威脅!」
「要不我也...」
林墨開口道。
「打住!」
安然眼眸低垂道:「這些天已經很麻煩你,萬一在搶劫途中你被發現了,他們就有直接抓你的理由了,我不能拖累你!」
「況且我也沒你想像的那麼弱,你看這個!」
說著,安然甜甜一笑,指了指手中的書。
「法陣門?」
「這麼晦難懂的東西,你一時半會能學會?」
林墨看著厚厚的書,訝然道。
法陣也是鬼師的一個分支,滄瀾市的鬼之所以不能逃出去,就是因為有法陣的存在。
鬼師通過自靈氣輸送,可以創造出大小不一,作用不同的法陣。
像鬼域考核的鬼域,就是鬼師用法陣劃分出來的。
當法陣修習到一定高度,也很厲害,像大陸的西南屏障,北方屏障等等法陣,不知道阻隔了數以億計的鬼怪,保得了大陸人的安全。
可是那種程度的法陣師幾乎整個大陸,百年才會出一個。
但對於常人而言,法陣不僅修習起來晦難懂,而且頂多只能起到限制鬼的作用,所以修習的價比很低。
各個大學的法陣系也很有人報考。
「別人看不懂,我不一定呦!」
安然不捨地把書放回了書架。
這種書市面賣的很而且非常貴,一本就要好幾萬。
本來就沒多財力,還在病床上躺了這麼久,更買不起了。
「還沒看完吧,我幫你借了就行!」
林墨從安然搶過書,來到了借閱,很快就用自己名字登記了。
然後把書塞進了安然懷裏。
「謝謝你啊,我看完就立馬還你!」
安然抱著書,激地看著林墨。
「小問題,我還等著你劫了安全局,分我點好東西呢!」
林墨爽朗笑道。
「一定分你!」
安然用力點點頭。
...
當天下午,安然就收拾好了東西,和林墨告別後,離開了白羊學院。
著獨自騎著夢魘鬼飛走的安然,林墨痛快地揮了揮手后,隨後回到了學校,著手準備截胡任務。
他詢問了木婉清后,木婉清果斷答應,說在學校悶了好久,已經迫不及待想活活手腳了。
三人一起商定,率先出手距離最近的游泳館。
游泳館位於零陵市的邊緣地區,只要翻過一座小山,坐渡直接可到達,比去濱海市中心還近。
不過由於翟風還留給了木婉清一些任務,所以木婉清不能直接出發,讓林墨和阿秋先去,隨後騎著吸鬼趕。
就這樣,林墨和阿秋也背了包,準備了餅乾和水,還有一些備用的鬼珠,立刻出發。
兩人早上出發,一直穿過南側的荒墳,迎面出現了一座小山。
翻過小山的時間,差不多剛好天黑,可以趕上渡,到了零陵市直奔游泳館即可。
奈何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兩人剛到山腳下時,天空烏雲佈,眼看就要下雨。
「看樣子雨不小啊!」
阿秋抬頭看天道。
「看來想晚上前過山來不及了!」
「現在往回頭也得四個小時!」
林墨扯了扯角。
眼前兩人進退兩難。
大雨下過山肯定趕不上最後一趟渡,撤回去也得被澆落湯。
「要不,我們進山找個山啥的避避雨!」
「等雨小一點再出發!」
阿秋打量一眼枝繁葉茂的山,開口道。
「也好!要是山裏有村戶就好了,還能將就一晚上!」
林墨點點頭。
眼下只能這樣了。
林墨召喚出電鋸鬼,把兩人的背包都背上,加快腳步朝山上爬去。
爬了一會,還沒找到山,山風就吹了起來,暴雨傾盆而下。
「吐了,阿秋你帶傘了嗎?」
林墨被雨打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我也忘了...」
阿秋木訥道。
「要是黑小胖在就好了,這會鑽進垃圾桶,啥事都沒有!」
林墨頂著雨,艱難開口。
山間小路,一下雨就泥濘起來,他倆還好,電鋸鬼太高重心不穩,重重摔了好幾次。
「你看,前面好像有屋子!」
林墨勉強睜開瞳,暴雨中約一漆黑的宅院。
「好像是攢館,我跟我爸剃頭行走江湖的時候見過!」
阿秋臉頓時不好了起來。
「攢館是幹啥的?」
林墨愣了愣道。
「就是義莊,存放死人的地方!」
阿秋又道。
「管他呢,能避雨就行!」
「要是有什麼牛鬼蛇神出現,權當給我們送鬼珠了!」
林墨笑了笑,加快步伐朝攢館走去。
阿秋也沒再多說,跟在了後面。
山跑死馬。
看著很近,走了二十多分鐘才到。
近前一看,攢館總是個大的院落,門敞開著。
進了門,走過長長的小路,就到了最大的宅樓。
木質結構,全樓刷著黑漆,給人一種敬畏的覺。
宅樓的門是虛掩的,林墨湊到門往裏一瞧。
好傢夥,全是清一水的棺材,有的連棺材都沒有,一死就躺著木板上,還有的乾脆裹著草席,扔在地上。
「這雨太大,要不我們進去躲躲?」
林墨提議道。
兩人站在屋檐下,還是會被風吹的雨打在上。
輕輕推開門,林墨正準備踏步而。
忽然,從攢館最里的一棺材后,站起一個佝僂的老婦人。
「你們打擾到我的客人了!」
老婦人一雙尖銳的眼神,如同鷹隼一樣打量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