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危險一即發。
黑馬朝奔來之時,蘇辭月便先察覺到了異樣。
和其他人的驚懼駭然不同,蘇辭月此刻說不出的冷靜。
目死死盯住那匹馬,呼吸也跟著放緩。
然後,在馬蹄即將落下之際,一個后彎腰,躲過那致命的一踏。
不止如此,還順手握住了群演鬆掉的韁繩,接著一個翻躍至馬背,形如燕般翩躚。
所有人都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蘇辭月無暇顧及他人目,先把快要墜下馬的群演扶正,單手拎著他的領將人扔去一旁的泡沫墊上,而後才沒有顧及地拽韁繩,雙狠狠夾住馬背,用了全的力氣去控制黑馬前進的方向。
蘇辭月冷著臉,騎著黑馬從古街呼嘯而過,不一會兒就沒了人影。
福千千驚得都快合不上,著蘇辭月的背影,除了擔心就是滿滿的佩服。
這傢伙膽子也太大了,萬一從馬上摔下來,可不是好玩的!
「秦,快!」
福千千連忙找秦南笙幫忙。
秦南笙這次帶了好幾個保鏢,在初步的驚愕過後,也很快反應過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幫忙啊!」
「我小嬸嬸要有什麼意外,我小叔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經過秦南笙的「提醒」,守在煙邊的保鏢才如夢醒,紛紛朝蘇辭月跑開的地方追去。
然而還沒等他們去做點什麼,蘇辭月就已經把那匹發狂的黑馬給哄好了,帶著馬溜了兩圈,優哉游哉地騎著馬走回來了。
現場所有人:「……」
就離譜!
「吁——!」
蘇辭月一勒韁繩,黑馬乖巧地停下。
馬頭,含笑從馬上跳了下來,姿態從容優雅。
福千千見狀連忙衝上前去,喬導和其他工作人員也跟著一哄而上。
福千千:「怎麼樣,沒傷吧?」
「你怎麼這麼莽啊!蘇辭月,你是不是想嚇死我?」
蘇辭月好脾氣地任由好友把自己轉來轉去地查看,還笑著回復:「我沒事,一點傷都沒有。」
福千千鬆了口氣,還是忍不住抱怨:「你嚇死我得了,這一天天的,劇組又不是沒有別人,你躲過去就好了,還跑到馬上去幹什麼?」
萬一沒把馬安住,再從馬背上摔下來……
福千千隻要一想到這種可能,就覺得自己快要心梗塞了。
蘇辭月搖搖頭,沒跟好友爭辯。
反而是煙開口:「好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辭月這也算是幫了劇組一個大忙了。」
說著看嚮導演。
喬鴻達果然嚴肅地跟蘇辭月表達謝意:「辭月,這次是劇組的失誤,沒做好前期工作,差點讓你傷。也虧了你手好,救了我們的工作人員。」
說著,大家讓開一些,那個被蘇辭月從馬背上扔下來的群演被人扶到蘇辭月跟前。
因為剛才的遭遇,群演到現在都是的。
他自詡是個老群演,這種縱馬戲沒拍一百次,也有六七十次了,卻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況,慌得他一下子都沒辦法反應。
要不是蘇辭月幫了他一把,他說不定真要摔斷。
以後說不定就再也不能拍戲,家裏兩個孩子還要上學,萬一真出了意外……
群演眼眶都紅了,激地跟蘇辭月道謝:「蘇老師,這次真的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真的……」
說到這裏,直接哽咽。
蘇辭月看著對方那不善言辭卻飽含激的神,心下也是微微一酸。、
如果沒遇到秦墨寒,的後半生說不定也跟對方一樣,一直當著武替,做最危險的群演,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沒事的,不用放在心上。」
「你要真激我,下次請我吃點好吃的就行。」
群演連連應是:「一定要請!」
蘇辭月笑著擺擺手,看向喬鴻達。
「導演,剛才我沒能一遍過,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別跟我計較了唄?」
「還有,劇組不是有人投資嗎?經費又不缺,為什麼我的服這麼劣質,這是主角配穿的服嗎?」
說著,把剛才因為激烈作而撕開的袖子,舉起來給喬鴻達看。
哭笑不得的喬鴻達:「……」
其實這服質量已經很好了,但是再好也防不住有意外啊!
喬鴻達無奈地說:「行了,都是我的錯,我這就讓人給你重新做!」
「這還差不多。」
經過蘇辭月的努力,氣氛不再像之前那麼抑,大家都開起玩笑,更多人圍在蘇辭月邊,誇的手好,反應靈敏。
雖然剛才拍下的場景不能用到正片里,但也不失為一個很彩的花絮,到時候可以放到片尾,又或者當宣傳片花,都是很有話題度的。
原本劇組對蘇辭月還有點微詞的工作人員,這下卻是完全地心服口服,也算是另一種形式上為蘇辭月立了威。
喬鴻達來副導演調查善後,又把煙和宋啟的對手戲提前,算是給蘇辭月一些調整的時間。..
蘇辭月應付完熱的眾人,被福千千帶回房車,很快換上自己的服。
出來就對上了福千千和紀南風無比嚴肅的臉。
「怎麼了?一副天要塌了的表。」
「我在想,剛才那事要不要告訴給三爺?」福千千說:「順便讓他幫忙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辭月笑意收斂:「別告訴他,我不想讓他擔心。」
紀南風點頭:「確實不好告訴給他。」
福千千瞪著紀南風:「你別搗!」
紀南風:「你們不會真覺得剛才那只是意外吧?」
蘇辭月皺眉:「你什麼意思?」
「我剛才在片場看到路景沉了。」
「你說什麼?!」
喊出來的人是福千千,比蘇辭月還要激。
「這傢伙怎麼也在?該不會那意外就是他安排的吧,就為了報復辭月?這人心思也太壞了!」
蘇辭月卻皺了皺眉,「千千,事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要輕易下結論。」
福千千撇撇:「可是他真的沒安好心。」
蘇辭月沒理會福千千,而是看向紀南風:「你確定沒看錯?」
紀南風勾了下角。
「不是他就是秦墨寒,你覺得誰會在你發生危險的時候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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