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
“每天跟我們通個電話或視頻,哪怕幾分鍾也可以。我們錯過了你這麽多的時間,以後我們不想再錯過了。”
賀喬年的緒首次有些失控,眼眶泛紅地點點頭。
林蕊和賀家銘勉強吃了點早餐,才依依不舍地走去了。
賀喬宴看著賀家銘和林蕊乘坐的車子離開,才說道:“大哥,你是怎麽打算的?”
“你在不告訴我的況下帶他們過來,你還想讓我怎麽樣?”
賀喬宴一點也沒被賀喬年的黑臉影響,閑適地坐在臺上,說道:“本來不想這麽快帶他們過來的。昨天和淩晨發生了一件事,讓我臨時改變主意帶他們過來。”
“怎麽了?”
“昨天鬱鬱被綁架了,直到那一刻我才比較深刻的明白當父母的。做父母的不會因為孩子重病、傷或殘廢而嫌棄孩子,哪怕是重病不治,當父母的雖然會痛苦也會想著陪孩子最後一程。大哥,不是我說你,你雖然是小寶的親爹,當了快十年的便宜親爹,可你沒有機會跟他相,所以沒有當爸的覺。”賀喬宴說到這裏,突然笑得很得意,“怎麽說我也是當了快十年的老爹,經驗還是很富的,以後你有什麽不懂地就來問我。”
“來。先把你媳婦和兒子追回來再說。”賀喬年笑罵道。
“會追上的。隻要把小鬱鬱勾搭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你就繼續吹牛吧。”
“看別說。”
賀喬年搖頭失笑,“懶得理你。”
“別啊,你趕好好養病。康複了,你自己接手公司,我先跟我媳婦、兩個兒子休假兩年,好好培養。你自己管理公司。”
“你都這麽說了,我必須慢點好,省得病好了被工作累死。”
“得你。我已經把全球最好的腦部專家和脊椎方麵的專家都找來了,隻要好好配合治療,你還是有康複的空間的。賀喬年同誌,別辜負了組織對你的期,好好回來承擔你該承擔的責任。有句話怎麽說來著,長兄如父,我都辛苦這麽多年了,你也好好對對我,要像老爸對待孩子一樣溫暖、寬容。”
“你這格,真是這麽多年都沒變。你是怎麽在和員工麵前表現得那麽高冷的?”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演了這麽多年,沒憋死你真不容易啊。”賀喬年白了他一眼。
“那不能。我這種遊手好閑的專業選手肯定會千年的,你等著看好了。”賀喬宴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趕去複健。別趁我在又懶,你這樣我休假計劃很難執行啊。”
“行了行了,趕走趕走,看到你真是煩死我了。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連尊老的基本禮貌都不懂。”
“你才比我大幾歲,裝什麽老。這輩子在你麵前尊老是不太可能了,你早點認清現實吧。”賀喬宴說完溜溜噠噠地走了。
賀喬年看著賀喬宴也離開了,才幽幽地歎了口氣。
一個醫務人員模樣的人走了進來,輕聲道:“賀先生,賀董已經走遠了。”
賀喬年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看著院子。
許久,賀喬年開口道:“所有的痕跡收拾幹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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