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間。
寧放還在拚接臥軌死者的,餘瞥到秦以悅進來,隔著口罩問道:“你又來幹什麽?”
秦以悅不答反問道:“你什麽時候忙完?”
“快了。再修飾一下就可以送去殯儀館了。”
“嗯嗯。”秦以悅沒打采地應道,坐到了一邊。
寧放斜睨了一眼,加快了手上的作。
半個小時後,寧放和秦以悅一起把送上殯儀館開過來的接送車。
見車走遠了,寧放才問道:“怎麽了?”
“心裏不舒服,想找你聊聊。”
“跟我隻能聊死人,這個我有經驗。”
秦以悅:“……”
**
寧放把秦以悅帶回家。
他自己在城郊有塊地皮,蓋了套三層小樓,還弄了個花園。
殮師的收不低,人們在白事上也舍得花錢,因此寧放並不缺錢,把自己住的地方打理得很不錯。
花園裏的花開得特別燦爛,遠遠就能聞到一陣花香。
秦以悅窩到花園裏的圓形秋千上,就不想了。
寧放翻了個白眼,開門進家拿了一堆吃的,伺候這位小祖宗。
秦以悅兩眼無神地看著眼前的花,了臉想打起神,但緒始終不高。
寧放熱了一下剛才從外麵帶回來的快餐,端了杯啤酒和牛,“吃飯吧,吃完了喝杯牛,然後該幹嘛幹嘛去。”
“我要喝啤酒。”
“想得。”
寧放說著就拿啤酒對喝了一口,然後挑釁地看著秦以悅。
秦以悅默默扭頭吃飯去了。
兩人吃完飯,寧放才說道:“說吧,又什麽風了。”
“就是突然心了。寧哥,你說人怎麽就必須要結婚呢?”
“哪有必須了,我不就單著嗎?”
“你真不想結婚?”
寧放懶懶地看著,“有哪個孩兒願意嫁給我?覺得不晦氣,家人也不樂意。”
“你這個工作有什麽,人都會死,沒有殮師死了多淒涼啊。”
“切,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麽想啊,還是喝你的牛吧。”
秦以悅歎了口氣,“我今天緒有點糟,寧哥你別笑我啊。”
“不笑,你繼續。”
秦以悅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牛,偶爾跟寧放聊幾句,很放鬆很自在。
貌似跟寧放在一起呆著的時候,一直都這樣。
**
秦以悅在寧放家待到了晚上九點,才慢磨磨地開車回家。
實際上,還不知道怎麽理今天聽到的那些話。
以前就知道賀喬宴娶是因為小寶,隨著這段日子的相,漸漸忘了這一點,幻想著也許賀喬宴也會有那麽點喜歡。
今天才意識到,賀喬宴憑什麽會喜歡。
這一點讓挫敗不已。
要是平等一點的婚姻,就擼袖子,去跟賀喬宴吵一架。
但現在,真覺得不敢吵,怕承擔不起那個後果。
秦以悅把車停在了院子裏,見別墅還留著一盞小燈。
秦以悅進別墅,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賀喬宴。
賀喬宴問道:“又加班了?”
秦以悅思考了片刻,說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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